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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醉霄楼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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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兄富可敌国,仍然承包铁厂,想赚更多的钱,这正是一种只争朝夕的精神。”光绪:“但我听汉阳铁厂一直亏损,不知徐兄何以施展妙手扭亏为盈?”

这个问题谭嗣同也想知道,他不觉以期待的目光看向林海,等待着他的答案。

林海不想谈得太具体,笼统的:“汉阳铁厂一直亏损明旧的经营管理方式有问题,我会找出铁厂的顽疾,加以改革。”

“但愿徐兄能够成功吧。”光绪叹道:“船好调头,一家工厂改革容易,一个国家想要变革,却是难上加难。”

“人活于世,何事不难?”谭嗣同闻言,正色道:“古人云,不有行者,无以图将来,不有死者,无以召后起。各国变革无不从流血而成,未曾有担心困难而不变革的。”

谭嗣同一番话得光绪十分尴尬。

林海:“谭兄,变革能否成功并不看流血的多少,流了血却不能解决问题那就是白流血,还不如捐给红十字会。自古以来,变革是一定会触犯某些人的利益的,这些人可能是统治阶级,也可能是普通百姓,只有妥善解决变革带来的利益冲突才有成功的可能。”

光绪奇道:“变革是为国家富强,百姓富足,怎会侵害普通百姓的利益?”

林海:“世事无绝对。比如汉阳铁厂,工人的数量严重过需求是导致亏损的一大原因,我要在工厂实行变革,就要裁减工人,这就会触犯工人的利益。”

谭嗣同:“徐兄如果裁减工人,那这些工人岂不是没了生路?”

林海:“我为他们安排其他工作,或者遣散费。”

谭嗣同:“何为遣散费?”

林海:“就是多几个月俸禄,让他有时间寻求谋生之道。”

谭嗣同叹道:“世人都无商不奸,只听商人克扣工人薪俸,未曾听解雇工人还要多薪俸的。徐兄为天下先,真善人也。”

徐志摩是善人,杨云史也不差,这两个人怎么扛上的?谭嗣同想不明白了。

对林海的法,光绪却不以为然,道:“徐兄,你为被裁减的工人遣散费,或为其安排工作,我认为这是多此一举。这个世界本就是优胜劣汰,适者生存,你能帮助他们一时,难道还能一辈子帮助他们?”

这个时代人命贱如草芥,高高在上的帝王更是看不起草民。林海:“我能帮就帮一下,反正我的钱多,也用不完。”

光绪:“你的钱既然用不完,不妨捐献一给朝廷。现在国家处处都要用钱,前几年太后要修园子,明年又要办大寿,后年又不知道她要折腾出什么名堂。北洋水师的军费连年拖欠,各地驻军的装备也都非常落后。洋务运动停滞不前,如汉阳铁厂、福州船政局已经很长时间得不到朝廷拨款,以后国家一旦改革,要用的钱更多。几届户部尚书都被这一个钱字弄得焦头烂额,正需要你这样的爱国商人相助。”

光绪完,有意无意的看了翁同龢一眼。

作为户部尚书,翁同龢的工作做得无功无过,但无功无过显然不是光绪的期待,若不是因为翁同龢是两代帝师,光绪早就把他撤了。

翁同龢叹道:“户部的钱不多,要钱的地方不少。正所谓一张饼子两张口,喂饱一口饿一口,户部那一钱真不知道给谁才好。户部尚书如牛负重,难当啊。”

谭嗣同一听这话就火了,怒道:“这算哪门子难事?慈禧太后修园子,办寿宴,竟然可以凌驾于军国大事之上,这真是天下奇闻!”

光绪听了也来劲,却不动声色的:“谭兄的何尝不是,可是太后也有她的道理,她寻常百姓家的老太太过六十大寿都要办得体体面面,这样一家人都显得风光,如果办得马马虎虎,就会被人看不起。百姓尤且如此,更何况大清国的太后。若不能操办一番,岂不是让世界各国笑话?这已不仅是她慈禧的面子,更是关乎我泱泱中国的面子问题。”

谭嗣同冷笑道:“无稽之谈!若是和平时代,办一个寿宴倒也无伤大雅,但现在是强盗环立,时刻准备冲进院子来烧杀掠夺,这时候把办海军的钱用来办寿宴,这是开门揖盗!强盗冲进来砸了寿宴,烧了颐和园、烧了紫禁城,有何颜面可存?”

“谭兄之言是矣,但慈禧太后羽翼太多,当今皇帝一时也难以对付她。”光绪叹道:“这户部的一银子,给了太后是误国,给了北洋水师,太后又不依,这真是难以筹处。”

光绪和谭嗣同谈话之时,林海一直在自斟自饮,悠闲得很。光绪见他的样子似乎是胸有成竹,想到林海是大商人,最善于和钱打交道,何不问一问他有无良策,便对林海:“户部缺钱,是一个僧多粥少的局面。徐兄是理财专家,不知可有赐教之言?”

“赐教不敢。到这个问题,我倒有一个故事想讲一讲。”林海放下酒杯,微笑着:“某家人贫穷,只有5o文钱的积蓄。临近过年了,父母想为两个女儿买一件礼物,大女儿想买一本书,女儿想卖一件新衣裳,价格都是5o文,就是只够买一件。尹兄,如果你是父母,你买哪一件?”

光绪不假思索的:“当然是买书。”

林海笑了笑,又问谭嗣同:“谭兄如何选择?”

谭嗣同回答:“衣裳是俗物,应该买书。”

林海又看向翁同龢。翁同龢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买下书也就无异于买下了衣裳。若是老夫选择,我买书。”

店二刚好从桌子边走过,听了这句话不屑的:“这位老先生的我可不同意,书就是书,衣裳就是衣裳,书里哪有什么衣裳?按我呀,应该买衣服。书有什么用?又不能吃又不能穿。”

翁同龢没想到自己堂堂户部尚书竟然被一个的店员撞了一番,这令他颜面扫地,怒道:“你一个店伙计,怎知知识的重要?”

店员笑道:“我一个伙计,没什么见识,客官慢用。”完离开。

光绪:“徐兄是以这个故事来影射当今的中国。书就是北洋水师,衣裳就是太后的寿宴,徐兄的意思是买书还是买衣裳?”

林海笑道:“两样都买。”

“两样都买?”光绪奇道:“可是只有5o文钱,不是只能买一样么?”

林海:“有5o文钱,可以拿去做生意,再赚5o文钱,不就两样都能买到了吗?”

“妙啊!”光绪恍然大悟,激动的:“这是一个何其简单的道理,可是要想出这个办法,却非有卓越的大智慧。徐兄大才,尹某佩服!”

翁同龢却:“太后6o大寿转瞬即到。这时才想到赚钱,是否太迟?”

林海:“尹兄以为我那故事里的衣裳是的慈禧的寿宴,其实并不正确。句不敬的话,慈禧的寿辰是她个人的事情,如果她想办,可以用自己的积蓄去办,那么办得多大都不是问题。但她想以国家的钱来为自己办寿,这是对我中国人民的犯罪!若我是户部尚书,就算是一文钱我也不给她。”

“啪啪啪!”谭嗣同击掌喝彩:“好,得好!”

光绪恨极慈禧,也听得有些兴奋。

林海又:“无论是书籍还是衣裳,其实并没有特别所指,都是国家展需要的投资。北洋水师是书籍,也可以是衣服;汉阳铁厂是衣服,也可以是书籍;文化教育、科学技术、农业耕收、国防军事,凡是于国家有利的,皆可是书籍,又皆可为衣物。国家要展,在这些方面都要进行投入,而且是长期的投入。这就需要国家有一个健康完善的经济体系以为保障。”

谭嗣同若有所悟:“这就相当于一个池塘水不多,浇灌不了所有田地,就当开渠引水,使其源源不断,而不是考虑浇灌哪一片田地,而让其他田地旱死。”

林海笑道:“正是如此。”

光绪想了想,道:“若要把户部的钱用于投资,有两大难题有待解决。一是自古以来经商都是下等之事。户部乃是六部中最重要的一部,如果连户部自己都做起买卖来,岂不是令天下读书人寒心?二是做买卖总是有赚有赔,5o文钱固然可以再赚5o文,可是若赔了怎么办?”

林海道:“户部掌控户籍财经,其实并不适合,因为两者并没有必然联系。可以另成立一个独立的部门来掌控财经。这个部门的名字嘛……就叫财政部好了。财政部的部长不要请学者,要请真正的经济专家来把持,这样就不用担心赔本了。”

光绪:“我大清最善于理财的当属阎敬铭,可惜他去年已经去世了,纵观当今中国,不知谁能担此大任。”

阎敬铭为官清廉耿介,是中国历史上为数不多的经济专家,他在任之时,清朝的经济运转良好,很多铁甲舰就是那个时期买下的,后来翁同龢担任户部尚书,清朝连渔船都买不起了。

翁同龢虽然不善理财,却善于识才,听了光绪的感叹,他平静的:“眼前正有一位能担当大任。”

眼前只有两个人,翁同龢的这一位显然是指的林海而不是谭嗣同。

光绪了头:“不错,徐先生理财之能的确是不下于阎敬铭,如能出任财政部部长是大清的幸事。不知道徐先生意下如何”

林海笑道:“我意下如何有什么意义?你又不是皇帝,又不能封我这个官。”

光绪一怔,自己得高兴,差暴露身份,略一思索道:“我曾过在总督府有一位朋友,这个人是张之洞手下的一个幕僚,可以通过他的关系令张之洞向皇帝引荐于你。”

林海有个mBa的证书,是在“亚洲证件集团”花3o块钱买的,在经济学方面,他一窍不通,承包汉阳铁厂也没打算自己经营,而是要花钱请总经理,自己做甩手掌柜。让他做财政部长,他非搞得国家经济崩溃不可。

林海颇有自知之明的:“多承美意。我无意为官。”

光绪显得有些失望,不甘心的:“徐兄可有商场上的朋友能推荐的?”

林海到这个世界以来,除了海盗以外认识的人并不多,但这其中却有两个人是林海认为能够胜任这个岗位的,一个是胡里奥,一个是李家欣。

虽然在大清很多部门都有洋人任职,赫德更是担任中国海关的总税务司长达48年,但这种情况却并非林海乐见的,他自然不会推荐胡里奥。李家欣曾经表达过不能为国出力的遗憾,如果能够在清朝的朝廷当一个官,她应该非常乐意。

“人选我倒是有一个,但是这个人皇帝未必敢用。”

光绪笑道:“当今皇帝唯才是举,何人不敢用?”“这个人是个女人。”林海:“中国自古以来,有哪一个皇帝敢用女人当官的?”(驴最喜欢的两只球队pk,巴西被干掉了。其实巴西比荷兰要好一些。这届的荷兰横传回传多,不思进取,动作也多,比前几届差。但巴西更令人失望,这只巴西一打就垮,缺少冠军气质。我怀疑如果被朝鲜领先了,这只巴西恐怕都扳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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