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远号开始原地转向,慕容燕走到船尾,对林海:“致远号似乎不想再追我们了,看来它想原路返回。”
“我们再试一试激怒它,如果不行就抢先回基地布防。”林海完,也令船转向。安吉丽娜号船轻,转向的度本来就较铁甲舰更快,再加上林海的技术,安吉丽娜号后而先至,很快将船头船尾调转了18o度。
海盗船开始向致远号接近,林海来到船头,亲自控炮攻击。船头炮保持着每一分钟攻击一炮的频率,炮弹好似经过精确制导一样,弹无虚的命中致远号的船身。
致远号的甲板被砸出了很多凹坑,但是除了显得难看一,对船体几乎没有造成伤害。非防护区域虽然受到重创,但这些区域的损坏对船的安全性影响并不大。
一枚炮弹击中距离邓世昌不远的舰桥装甲,留下一个弹印滚下了甲板。邓世昌看了看那枚尤在甲板上滚动的炮弹,无动于衷的:“安吉丽娜号的攻击很猛烈,命中率很高,比费乃谟打得还要准,这群海盗不简单啊。”
张义光:“敌舰的攻击虽比我舰更加准确,但对我舰来犹如隔靴挠痒。它既然敢靠近我们,我们不妨再掉头与其战斗。”
致远号的三门双联主炮均采用船面旋台结构,但是转向角度却只有18o度,无法向船尾开炮,这是因为炮台本身的装甲就已经很重,再加上大口径巨炮的重量,使整个旋台过于笨重。转动这么个大家伙非常费事,需要非常复杂的液压、齿轮传动装置,转角越大,对设备的要求就越高,就容易造成故障;而且致远号勉强还是可以算得上快船,炮台旋转度不定还不如整船调头来得快。
在北洋水师中,能够实现炮台36o度旋转的战舰只有两条:镇远号和定远号。
两舰的距离缩了一些,又接近2ooo米,邓世昌下令摆正船位,与安吉丽娜号对轰,打了没几分钟安吉丽娜号就不住了,屁股一甩,再次落荒而逃,致远号也不追赶,慢悠悠的转向星罗群岛的方向。可是炮火刚一停歇,安吉丽娜号立刻就像狗皮膏药一样又贴了上来,对着致远号的船尾一阵揍。
又是一场对轰……
一来一往,邓世昌明白了,安吉丽娜号是想把自己的船缠住。
对于安吉丽娜号的敌之,致远号再也不予理睬,全向兴隆群岛前进。安吉丽娜号紧随其后,对着致远号狂轰乱炸,然而致远号始终坚持一:你打你的,我走我的。
炮弹落在致远号上,犹如弹弓打在铁板上,林海第一次感受到深深的无奈。为了对致远号造得更大的伤害,安吉丽娜号开始加向致远号靠近,致远号对此视若无睹,直到两舰相距不足千米才做出了反应:8门57mm口径的射炮同时开火,将安吉丽娜号附近的海水炸得好像沸腾了一般。
主炮虽然没有足够的转向角度,但是副炮可以,事实上,57mm口径的射炮的重量不过数百公斤,就算用搬都可以。
安吉丽娜号船头偏转了一个角度,斜向冲出炮火的覆盖区,放弃了对致远号的追击,以最大时向星罗岛行驶。
都是驶向星罗群岛,但这片岛屿占地十分大,安吉丽娜号和致远号的行进方向有不的差异。张义光:“邓大人,敌舰奈何我们不得,可能想抢先回基地,收拾不义之财逃跑,我们当尾随其后。”
邓世昌冷冷的:“我看更有可能还是想把我们引开,我今天什么也不管,就沿着这个方向,一定要走到底,看看到底能现什么。”
致远号向前行驶了半个时,星罗群岛的变得无比清晰。这些礁石和岛屿多而密集,最的只有一个足球场大,一涨潮就会被海水淹没,大的足有数千亩地。礁石和岛屿相互遮掩,在外围根本看不透里面的具体情况。
邓世昌一眼就被星罗群岛吸引了,他伸手遥指着岛群,道:“好一片岛屿!它的地形崎岖,可以多重布防,若建成海军基地,完全可以替代金瓯角,成为我军出入印度洋的中转站。为何我军的海图上没有这一片岛屿的记载?”
张义光:“据这片岛屿气候极为恶劣,像今天这样风和日丽的时间非常少,即使渔民也不常来此处。而且此地水深不够,大型战舰恐无法在此地驻扎。”
邓世昌:“若海盗船能够在这里出入,而大型战舰不行,那么这里可以成为最完美的海盗基地。”
张义光:“大人,我们可沿着岛屿外围转一转,看看是否有可供行船的深水区。”
邓世昌:“不必如此。我们就从这里开进去看看。”
致远号从两堆礁石中驶入,向星罗群岛深处前进,紧密的礁石好像路栅一样,将海面分成一条一条的水道,致远号行走的这条道正是靖远号曾经走过的那一条。张义光就像刘冠雄一样,不断用木尺测量着吃水线,以便确认行船是否存在危险。
礁石和岛屿不断倒退,一些原本被遮挡的礁岛又露了出来,邓世昌站在舰桥的最高处,拿着望远镜观看者每一座大型岛屿,试图在这些岛屿上找到海盗的踪迹。
突然,一条船出现在望远镜的镜筒里。
“靖远号!”邓世昌大叫一声。
叶祖珪也在同时现了致远号。对于靖远号来,这就好像一个陷入黑暗中的人看到一丝光亮,有一瞬间的不适应,然后就是狂喜。叶祖珪稍稍怔了一下,随后近乎疯狂的吼叫起来。
“致远号!是致远号!致远号来了!”
自从搁浅以后,大部分的水兵都聚集在甲板上,搁浅虽然是一件很令人沮丧的事,但垂头丧气并不能改变现状,阳光如此明媚,不如好好晒一晒太阳,享受一下人生,以后怎么着自有船长担心。水兵有的坐着,有的干脆躺在甲板上。听到叶祖珪的呼喊,水兵全都站了起来。
刘冠雄也在甲板上,当即举着望远镜开始眺望远方。水兵们聚集在他身边,其中一个人焦急的问道:“刘大人,致远号来了?”
“不错,致远号来了,致远号来救我们了!”刘冠雄放下镜筒,激动的回答。
“打出信号旗,告之致远号,我舰搁浅,请求援助!”叶祖珪大声下达命令。
……
“总指挥,看来致远号已经现靖远号了。”虎头崖炮台边,马明远放下望远镜,叹了一口气:“我们好不容易把靖远号引入浅滩,如今却要被致远号救走,真不甘心啊。”
安吉丽娜号已经返回港口,林海等人以最快的度赶到虎头崖,正好看到致远号沿着靖远号的足迹驶向那一片浅滩。
“邓世昌想救走靖远号,难道我的克虏伯大炮是纸糊的?”林海冷笑道。
“总指挥,你想炮轰致远号?可是这里距离致远号有5ooo米的距离!”
林海二话不,开始调整巨炮的角度,在这个距离,他完全找不到任何可以命中的感觉,所以第一炮打出去离致远号差了足有十万八千米。
马明远本来还想,如果是总指挥亲自控炮,哪怕5ooo米的距离,不定也能命中,因为总指挥Tmd根本就不是正常人。可是结果却让他大跌眼镜,他忍不住伸手捂住了眼睛。
根据射击的偏差,林海对大炮的射击角度作了修正,轰的一声,第二炮又打了出去,不幸的是这一炮比第一炮还要荒唐,直接偏到搁浅的靖远号旁边去了。
马明远张大嘴,不知道什么。慕容燕有些不忍的劝解林海:“没有关系,你也是人,是人就有失手的时候。”林海却对马明远:“好了,记住这个射击角度,等会看我指令开炮。”
马明远诧异的:“总指挥,这个角度打不到致远号啊,差得远啊。”
“现在固然是打不到,可是致远号想把靖远号拖拉出来,就必须在我刚才炮击的地方下锚,等它停下来以后我们就是一阵猛轰。1o5mm口径的火炮打不穿致远号的甲板,我不相信15omm口径的大炮也打不穿它。”
毫无疑问,15omm口径的大炮足以击穿3寸的装甲,特别是在居高临下的情况下,如果致远号被击中,简直就像一块巨石从天上砸下来,那种冲击力是非常惊人的。别是致远号,就算是定远镇远也砸你一个窟窿。
林海又走到另一座炮台边做了相同的事。
……
林海的第一炮就把致远号的水兵吓了一跳。
从高处射出的炮弹落在海面上,激起的水柱又粗又高。邓世昌看到那道水柱,两只虎目都瞪圆了,这个水柱的高度简直就像定远和镇远3o2mm口径的大炮轰出来的,这若是打在自己的船上是什么情况?
“哪里来的炮弹,立刻寻找攻击来源!”邓世昌高声呼喊。
水兵开始四处张望,这时,又一枚炮弹像陨石一样从天空砸下,落在了远处的靖远号附近。“攻击在那边!”一个水兵指着远方一座面积很大,地势很高的岛屿大叫。
邓世昌举起望远镜,顺着水兵所指的方向寻找,很快现了虎头崖上的两座炮台。
“原来海盗的基地在那一座岛!好啊,我正愁找不到你,你却自己露出了马脚。等我救出了靖远号,我就端了你的老窝!”
邓世昌的语气杀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