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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柴鲁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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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阵钻心的痛令米娜白额上冷汗如浆,她疼得蹲了下来,双手捂住受伤的脚踝,剧痛使她全身无力,根本无法将铁夹子掰开。

在变故生的瞬间,林海已经扯下面纱冲了过来,他蹲在米娜白的身边检查了一下捕兽夹。铁夹子的咬齿很深,脚踝的肌肉又很薄,铁齿已经完全咬穿了肌肉,深陷在脚骨之中,这样的伤势连林海都为之头痛。

林海先将捕兽取下来,然后用面纱将伤口包扎好。

“来吧。”林海稍稍蹲着身体,做出一个背人的姿势。

米娜白显得很犹豫,作为一个接受了二十年虔诚教育的女性,她不能轻易接受这个略显亲昵的动作,特别是这个动作来自一个陌生人。

林海看出了她的犹豫,走到她身边,米娜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拦腰抱起。这是一个比背负耗费更多体力的姿势,但不足一百斤的体重对林海来完全不是问题。

躺在林海怀中的米娜白犹如一只受惊的鹿,她瞪大眼睛看着林海。

“还自己是一个女战士,我看你只是一个千金大姐。”林海语气冰冷:“革命战士绝不会像你这样扭扭捏捏,他们的字典里只有战友和敌人,为了消灭敌人拯救战友,他们可以付出一切。在我的祖国有这样一个真实的故事,在一次与侵略者作战的过程中,一个男战士受了重伤,生命垂危,又冷又渴,一个女战士为了救活他的生命,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用自己的身体为他取暖,用自己的乳汁喂他解渴,最后这个男战士幸存了下来,他又杀死了很多侵略者。就是在这样的前仆后继之下,我们中国人民才最终把侵略者赶出了国土。”

自古以来,中国还没有受到大规模的入侵,林海讲述的这个以八年抗战为背景的故事其实挺虚幻的,但米娜白根本想不到这一层,她被这个故事的内容深深的震撼了。

林海问:“听了这个故事,你有什么想法?”

米娜白沉默了一下,道:“这两个战士很令人尊敬,可是我们埃及女人是没办法那样做的,因为我们没有那么开放,我们虔诚而羞涩。”

“开放?”林海冷冷的:“你知道我的想法是什么吗?”

米娜白摇了摇头。

林海的眼光变得深沉:“我的想法是——这美丽极了。是的,这两个战士**相对,但是在他们之间没有丝毫的不洁,为了追求信仰和自由,他们早已经忘记自己的性别,他们都是优秀的战士,他们是亲密的战友。我们中国人形容男女间恩爱的关系常常用一个词语,叫‘相濡以沫’,意思是泉水干了,为了保住生命,两条鱼吐沫互相润湿,但我觉得,革命战士之间也要有一种相濡以沫的精神,因为革命的艰难远远比泉水干涸还要困难。”

一副淡淡的画面出现在米娜白的脑海中:一个**的女人紧紧把一个**的男人抱在怀里,男人正在啜吸着女人的洁白的**,女人的表情很平静,很虔诚,男人的脸像婴儿一样圣洁。米娜白觉得真的美丽极了。

她一直觉得自己的最好的女战士,因为她的体力好,枪法准,拳脚也不错,可是现在,她却现自己或许连战士都算不上,因为她还缺少一颗真正的战士的心脏。

或许从这时开始,这颗心脏已经有了雏形。

林海抱着她又走了一段距离,丛林就像大海一样,前后左右看起来都差不多,林海分不清东西南北,问米娜白:“应该向那一边走?”

米娜白指着一个方向:“这边。”

在米娜白的指引下,不知道走了过久,一座隐藏在丛林深处的村落浮露出轮廓。

这座村落还保留着一些石砌的墙垣,看来原来可能是一座城,在埃及7ooo多年的历史沉淀下,这样的城残迹随处可见,这些城池历经数千年,在科技展的19世纪虽然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坚不可摧,但仍然挥着抵抗外族侵略的作用。

走近村落,只见石垣低的地方有一米左右,高的地方两米出头,有很多地方被破坏得厉害,用篱笆圈连起来。村落里密密麻麻修满了木屋,有的地方还搭着帐篷。到处都是人,男人们有的劈柴,有的削制弓箭、标枪,孩们追逐打闹,几个妇女端着水盆从远处走来,看到林海抱着米娜白,都显得有些惊讶。

林海把米娜白放了下来。

几个妇女走到两人身边,用阿拉伯语和米娜白交流了一番,一边谈话还一边打量林海。稍后,米娜白对林海:“我去向领复命,你先和几位大婶到屋里休息,等待领接见。”

林海好。两个妇女一左一右搀着米娜白离开了,剩下的几个妇女中的一个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林海尾随着她们走进一间房屋。

妇女们端上了一盘水果,叽里呱啦了一堆,林海听不懂,但猜想多半是请自己不要客气之类的话,了声谢谢,用刀切开一个菠萝吃了起来。几个妇女坐在林海对面看着林海吃,似乎兴致很高。

林海感到迷惑,难道这个时代的埃及人有看人吃东西的礼节?

被人看着吃东西和被人看着拉尿差不多,都是一件很别扭的事,林海咬了几口,索然无味。于是一边比划一边用英语和几个妇女交谈。

英语虽然不是埃及的官方语言,但由于长期被侵略,埃及人接触了太多的国际人士,大多数埃及人多少懂一英语,借助手势,林海和几个妇女的交谈比想象中顺利得多,他很快得知原来几个妇女盯着自己看,是因为怀疑自己和米娜白的关系暧mei。

林海没有解释,被人误解和美女是一对,这也是一件很爽的事。他又想到米娜白自称在反抗军里地位不低,连柴鲁尔有时都得听她的,于是询问米娜白的身份,得到的答案让他感到非常意外,原来米娜白竟然是柴鲁尔的女儿。

林海失笑,这样看来米娜白倒是没有撒谎,柴鲁尔的确有时得听她的。

到米娜白,妇女们赞不绝口,称赞她是尼罗河的女儿,是反抗军的骄傲,在丛林里她就像猎豹一样迅捷,男战士也比不过她。

林海却觉得缩在自己怀里的米娜白就像一只猫。

过了十几分钟,一个精壮的男人走进房间,对林海:“林先生,领正在恭候你的大驾,请跟我来。”

反抗军的营地很宽广,林海尾随男人走了几分钟,来到一个占地很大的木屋前,男人:“领就在里面,请你自己进去吧。”

林海走进房间,只见一个身材非常魁梧的中年男人正坐在一张木墩制成的凳子上,在他身边坐着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妇女,那个女人手中捧着一个酒坛,正向桌面上的一个很大的杯子里面斟酒。

酒杯倒满以后,男人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将酒杯放回桌面,用宏厚的男音道:“再来。”

女人又倒了一杯酒,男人再次一饮而尽。

林海已经进入房间,但男人对他视若无睹,就这样一杯一杯的饮酒。林海看他喝了快有七八杯,还没有和自己话的意思,干脆自己走了过去,在男人的对面坐下,将桌面上一只空闲的酒杯推到女人面前,道:“给我也添一杯酒如何?”

女人为林海添了一杯酒,林海一口喝下。

酒的味道很特别,有葡萄酒的味道,但酒却很烈,好像红酒和白酒混合在一起。对这两种酒的混合物,很少有人会有好感的,因为它的酒劲非常大,通常只会给人留下宿醉的记忆。

男人这时才开始正视林海。“酒的味道如何?”他问道。

林海回答:“酒的味道通常和人的心情有关,如果想喝醉,这是最好的酒,如果像谈正事,这个酒就不太适合了。”

男人看着他:“你想不像喝醉?”

林海叹道:“我根本喝不醉。”

男人问:“你的酒量很好?”

林海笑道:“我这个人一是一,二是二,我既然喝不醉,那就确实喝不醉。”

男人:“年轻人自信很好,但是如果过于自负,结果可能适得其反。”

林海笑道:“是自信还是自负,喝一喝不就知道了?”

男人哼了一声,示意妇女倒满酒,两个人对饮起来。

林海在变态体质的支撑下,喝酒全无感觉,但男人也是海量,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竟然很快将一坛酒喝了个精光。

男人将整个酒坛倒过来,滴完了最后一滴酒后,哈哈大笑:“痛快,真是痛快。”他将酒坛放下,对林海道:“你果然没有喝醉,看来你不是一个只会大话的人。”

林海笑道:“没有人愿意从东亚风尘仆仆的赶到埃及丛林来吹牛的。”

男人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来谈谈正事吧。”男人伸出宽大的手掌,“埃及反抗军领柴鲁尔。”

这只手掌布满了伤痕和老茧,这是丛林战士的标志。

林海也伸出手,这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

“燃烧海盗军团总指挥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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