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东觉得维妮在看到四角冰星之后,态度变化很大。
四角冰星是尼雅的化身,或许也是绝地的标志。仔细思索,他想到了一条重要的信息:两年以前,尼雅找到自己的时候曾经说过,世人都认为绝地圣女的身上携带着解开绝地的秘密,因此导致了许多人在追踪尼雅,所以她的时间才显得很紧。
想到这里,石东觉得有些不妥,或许,维妮正是当初追踪尼雅的力量之一?
沉默着,维妮的手不知什么时候,轻轻地扶在了闷头吃东西的莫妮卡的细嫩脖子上,又看着石东说道:“告诉我,绝地的秘密?圣女的秘密?”
石东盯着那只威胁莫妮卡的手,心里恐慌,却还真不知道如何说起,他沉吟片刻才说:“绝地只有精神,没有秘密。”
维妮的手轻轻一使力,正吃东西的莫妮卡“啊”的惊叫一声,被嚼了一半的食物,也从她的小嘴巴里掉落了出来。
莫妮卡惊恐地看着维妮问:“你干什么要弄疼莫妮卡,莫妮卡又没有得罪你?”
维妮注视着天真的莫妮卡,和蔼地道:“莫妮卡,不知道如果你被你哥哥放弃而受到伤害,你会伤心吗?”
“哥哥怎么会放弃莫妮卡,永远也不会。”莫妮卡大叫着。
“那么希望莫妮卡的愿望是正确的。”维妮微微一笑,重新看着石东。
“好吧,你冷静。”石东赶紧说道:“我的确是在两年以前见过绝地圣女,她说她选中了我,并且用两年的时间训练了我,之后她。。。消失了。”
“消失了?”维妮愕然道,“怎么消失的?”
“这个。。。”石东抓了抓脑袋。
“啊——”
维妮的手一使力之后,莫妮卡又大叫了一声,引来了酒馆内许多人的注意。但是维妮一点也不在乎,轻蔑的笑容挂在脸上,一副“我就是在欺负人,你们爱怎么就怎么”的样子。
“好好,我告诉你。”石东赶紧在维妮的耳面前低声道:“她。。。她脱光衣服。。。和我那个之后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维妮不禁微微把眉头一皱,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个家伙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
石东不敢拿莫妮卡开玩笑,接着又说:“之后她真的消失了,我也不明白是为什么,我想留住她,却只能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再后来,我手里就出现了这个标志。”
维妮始终注视着他的眼睛,分析着话的可信程度,随即又问:“告诉我,绝地隐藏的秘密是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她从未向我提到过这一信息。”石东摇头。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维妮再次将手捏紧。
这次莫妮卡没有再尖叫,抬起小手死死捂着嘴巴,她决定誓死也不出声了。尽管如此,她水灵的眼睛内还是逐渐流出几滴眼泪来。
布尔玛大概明白了些情况,然而她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轻轻握着莫妮卡的一只手给予安慰,目光里似乎在说“我们生来就是不公平的存在”。
“这么说来,你是最后的绝地武士,你说你不知道绝地的秘密,你觉得我应该相信吗?”维妮淡淡地又问。
石东没有再回答,眼睛开始逐渐变色,而他的身形周围,也逐渐地散发出一丝又一丝的冰气,热闹的酒馆内瞬间变得寒冷起来。人人不禁都打个冷战,却不知道怎么回事?
“如果你认为可以由我手里把莫妮卡抢走,那么你会犯下一个大错误。”维妮轻声警告他。
“我不能从你手里抢走,我也无法再回答你的问题。”石东说道,“但是我会杀光整个小镇的人,只要我不死,我杀光整个大陆的精灵和亚精灵,我用一千万人的血给莫妮卡陪葬。”
他的话似乎让整个环境更冷了,布尔玛也不禁打了个冷战。
维妮微微一楞,随即问道:“这倒是我所见过的最荒谬的威胁方式,你怎么能肯定能威胁到我呢?”
石东一字一顿地道:“我不肯定能威胁你,但是我提醒你,一千万人的血是因为你而流的。”
维妮与他对视片刻,最终还是将捏着莫妮卡的手松了松,又问:“你这恐怕不是绝地精神?”
“管他什么精神,只要我不死,我就做到!”石东喝道。
“那么我现在杀死你呢?”维妮微微一笑。
“那更好,省得看到你威胁我的家人。”石东不禁又有点泄气,果然如维妮说的,其实这个世界从来就不曾有过什么公平。规则就是由最强者所制定。
维妮仿佛没事似的,很干脆地放开了捏着莫妮卡的手,轻声道:“那就这样,我喜欢你的个性,但是记得,想到什么的时候别忘记告诉我,我是你的团长,也可以看做是你的家人。永远记住,因为你答应了我,你已经是水晶骷髅的成员。作为精灵,我很看重誓言。”
石东差点没喷口血出来!
少顷他缓过气来,看着莫妮卡脖子上的一条红印说道:“真是要多谢你‘家人’一般的照顾了。”
维妮一言不发,样子上多少显得有些尴尬。看看基本已经吃好,她率先起身,离开了热闹的小酒馆。
莫妮卡乖乖地跟着,抬手摸摸脖子上被捏痛的地方,也露出了些微笑。她觉得付出的代价是值得的,最终哥哥胜利了。
要是石东的世界和她一样单纯,也会笑的,可惜不是。
热闹的市集车马穿行,莫妮卡悠哉游哉地跟着闲逛。她似乎并没有体会到太强烈的危机感。
而石东和布尔玛却是一言不发。时而偷偷地相视一眼,石东有些抱歉的神色,表达牵连她了。而布尔玛也同样在表达抱歉,有点担心,也有点脸红。她实在欣赏石东在酒馆内那种蔑视一切的霸气,虽然冰冷了点,但她就是喜欢。
走了一会儿,始终不说话的维妮终于开口了,她温言道:“别责怪我,我承认刚刚过分了点,但是我有我自己无法解决的难题,以后我会尽力克服。”
石东一言不发,连头也懒得点。在他的观念中已基本将维妮定性,这次他第一次把维妮看做敌人。对待敌人,他需要的不是对方的解释,而是机会,杀死对方或者脱离对方控制的机会。
但莫妮卡的世界毕竟简单,听到维妮这样说,当即接口道:“维妮可要记得,这是你的诺言。”
“诺,诺言吗?”维妮被莫妮卡弄得十分地尴尬,第一次支支吾吾起来了,“嗯,嗯嗯,好吧,反正你们要听我的,如果妄想作为水晶骷髅的逃兵,我的惩罚会非常残忍,记住!”
“你是怎么惩罚逃兵的?”莫妮卡好奇地问。她并未想到自己需要做逃兵。
“我会挖走你们的眼睛。”维妮淡淡地说道。
莫妮卡伸了伸舌头,吓到了。
布尔玛则是暗叹了一声。对于她,挖走美丽的眼睛将会是比死还要大的耻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