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盛顿的那些高层何尝不想停战和谈。哪怕不能结束战争,能拖个两三年也好。可要按照德国人提出的条件,他们这些高层大部分都得被押赴到欧洲,接受欧洲战争法庭的审判,而且很大可能被判为战争犯。
这种情况下谁会同意这该死的和谈?只能硬着头皮硬杠到底。
可问题是这么硬杠下去吃亏的还是美国,到目前为止美国吃的亏加起来简直难以估算。
被德国人“抢”去的黄金和博物馆里的奇珍异宝;成吨成吨送到苏联却最后便宜了远东和德国的支援物资;被困在苏联的几十万远征军部队;被击沉的舰队和被击落的战斗机/轰炸机;无数阵亡的船员和飞行员,可不是说培养就能培养出来的。还有从战争爆发到现在一直被轰炸的美国各大城市和工业区。
而最最令他们痛心疾首的是失去了墨西哥之外的整个拉丁美洲!
前文说过美国把拉丁美洲视为自家后花园,早在二战前夕,美国在拉丁美洲的势力已经远远超过其他欧洲国家,居于首位。美国垄断资本对拉丁美洲国家进行疯狂的经济掠夺与控制,榨取拉丁美洲各国的财富,阻碍这些国家的发展。华尔街垄断集团甚至把拉丁美洲看作是他们的私人领地,适意的投资场所,原料、燃料和廉价劳动力的供给地。
有位华尔街的金融大鳄就说过。“作为美国的出口市场,拉丁美洲对美国的重要性相当于整个欧洲。比亚、非和大洋洲三洲加起来还要重要。作为美国进口资源的来源地,拉丁美洲各共和国对美国的重要性,甚至远远超过欧洲或其他任何大陆。”
美国对拉丁美洲经济渗透的方式是多种多样的,从扩大投资,贷款,进出口贸易和技术援助:签订贸易协定、攫取经济特权、开设子公司、以至“买少卖多”、“贱买贵卖”,无所不用其极;通过这些方式,美国垄断资本无孔不入。
1939年9月巴拿马会议之后,美国更是借口加强美洲各国的互助与合作,在华盛顿成立了美洲国家财政和经济顾问委员会。接着,美国就以提供资金、装备、技术援助等名义对拉丁美洲实行大量投资。据统计,在的1941—1945年间,美国“进出口银行”对拉丁美洲各国的贷款,占该行对外贷款总额的34%;仅1945年,就贷放了5.75亿美元。
原时空二战爆发后拉丁美洲国家与欧洲的来往被中断(在珍珠港事变后一个月内,中美洲和加勒比海地区个国家一古巴、巴拿马、多米尼加、海地、尼加拉瓜、危地马拉、洪都拉斯、多和哥斯达黎加,都对轴心国宣战。1942年1月在里约热内卢召开的美洲国家外长会议上,除阿根廷和智利外,各国都同意与轴心国家断绝外交关系。一直到1945年1月,阿根廷在整个世界形势的压力下,也非常勉强地在表面上与德国断绝了关系),使美国在经济上大大获益。仅在战争爆发的第一年,拉丁美洲各国向欧洲的出口量大幅下降了50%;相反,美国在拉丁美洲进口总额中所占的比例却由1939年的40.5%增至1940年的53.4%,1945年则增至58.2%。
美国国务院的一位拉丁美洲事务助理说过一段非常有意思的话。“美国和我们的兄弟共和国是紧密的联系在一起的。从清晨你睡醒后喝巴西或哥伦比亚咖啡的时候起,直到深夜你的夫人给你打开玻璃维亚精美的罐头时为止,它们都跟我们形影不离。你睡的是用智利青铜或黄铜制的床。委内瑞拉的石油使你享受电力。在你的汽车里有墨西哥来的电池。你吃的是古巴的糖、哥斯达黎加的香蕉、海地的糖酒。你围的是秘鲁羊毛织的围巾,穿的是乌拉圭毛布织的衣服。你的地毯是阿根廷的羊毛制的。你的孩子吃的巧克力糖是厄瓜多尔的可可制的。一句话,你的福利都依靠我们和拉丁美洲的关系。没有拉丁美洲,你们的许多大企业就很难过日子,即使你能够获得原料,价值也非常昂贵。你的早餐没有咖啡和糖就很可怜了。最后,你的儿子没有拉丁美洲原料制成的武器,怎么能够作战呢?”
而如今德国人登陆了拉丁美洲,直接切断了拉丁美洲与美国的联系,开始清除拉丁美洲的美国势力。
其手段之迅捷、高效、残忍,简直令人发指!
拉丁美洲大部分国家亲美势力在很短时间内被连根拔起,这些亲美分子统统丢进了永无天日的集中营里。如果美国人不能反攻,从德国人手里夺回拉丁美洲,这些家伙这辈子只能在集中营里干活干到死了。
至于不肯乖乖顺从的国家,例如巴西,都不用德国亲自动手,其周围的哥伦比亚,委内瑞拉,阿根廷等大量购入德军武器装备的国家已经开始摩拳擦掌,在各自的边界集中重兵。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火药味,仿佛一个火星子就能引发大爆炸。
更要命的是在德国的“怂恿”下,拉美各国纷纷宣布之前拿到的美国方面的投资、贷款和任何形式的贸易协定统统作废!
如此一来,光是美国“进出口银行”贷出的十几亿贷款打了水漂,而其余投资者更是更是血本无归。
你不服?不服跟我新大哥说去?!不敢就乖乖憋着!!
一时间大批投资者抑郁成风、自杀如潮;就连华尔街的金融大鳄们也是集体吐血。
因此美国的和谈条件里就有“德军全面撤出拉丁美洲,维持美洲是美洲人的美洲的‘门罗主义’”、“不割地”、“美国自己处理战犯”等条件。
搞笑的是这些条件只是在美国高层之间相传而已,还没有,或者是根本不敢正式递交给德国方面。免得德国人一生气,多轰炸美国几座城市。
杜鲁门副总统无比惆怅的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也许我们应该再跟德国人谈谈。除了割地和战犯问题之外其他问题都可以好商量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