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劳伦茨少校自豪的炫耀了一番帝国情报部门的实力后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我们虽然努力渗透进其他国家,不过目前还是有很多不足。现在,我想知道你们这一路来都接触到了什么人,都有谁给你们提供帮助。”
看着五个人摆出一副视死如归,闭口不言的模样,劳伦茨少校摇摇头。“我劝你们还是乖乖交代为好,这里可不是逞英雄的好地方。”
等了一会,也不见这五人有开口的意思,劳伦茨少校啧啧叹了两声。“虽说‘暴力才是解决问题的最快捷的方式’,不过我这人并不喜欢暴力,所以特意给你们准备了一些特殊的东西。”说着扭头朝旁边墙壁上的镜子吩咐了一声。“让埃伦医生来一趟。”
没过一会,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人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几瓶药水和几支注射器。“劳伦茨少校,先从谁开始?”
劳伦茨少校的手指在几个人身上虚点几下,最后指向那位神枪手马特维。“就从他开始吧,狙击手是我相当崇拜的职业,一个出色的狙击手就该沉默寡言,有助于随时保持冷静。看看他能不能抗的住这药效。”
埃伦医生边拿起一支注射器抽取药水,边应道。“劳伦茨少校,没人能扛得住药效,除非他是超人或是上帝;而他们只是凡人而已。”
看着脸色凝重的五个人,劳伦茨少校好心的解释起来。“想必诸位很好奇这是什么药物吧?这是我们帝国科研部门最新研制的,专门用于审讯的药剂,打一针就能乖乖让人把所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全部说出来;效果比喝醉了强上几百几千倍。”
从诱供及逼供史上看,酒精算是最古老的吐真剂。古代华夏就流传“酒后吐真言”的俗语;同样,在古罗马也有类似理论——“真相在酒中”。
酒精可以发挥中枢镇静和精神活性的双重效应,简单说,就是把大脑秘密的“守门者”关起来,把激情宣泄的闸门打开。有人形容醉汉“话比猪屎还多”,很多人也都见过喝多的失恋者诉说“当年情史”的场面,无数人曾被多年不联系的醉酒同学从睡梦中叫起;怀疑老公偷腥的精明女人,有时会用灌酒的方法来诱供。
不过每个人的体质不同,酒精的作用也不同;有的人是千杯不醉,有的人是沾酒即倒;因此酒精并不适合拿来用于审讯。于是人们开始琢磨,有没有这样一种东西,人吃了它就会讲真话?
德国人在19世纪末从洋金花和曼陀罗等天葵科植物里提取出来东莨菪碱,但它的实际应用要早很多,传说华佗用的麻沸散的主要成分也有洋金花。
不过东莨菪碱的吐真功效的确是先在手术过程中被发现的。1920年的美国有个叫豪斯的大夫,在接生的时候给孕妇注射了东莨菪碱,用来镇痛麻醉,没想到,打过针后的孕妇竟如醉汉一般开始絮叨,更奇的是,这些孕妇说完一堆真心话,从麻醉中清醒过来后竟然记不起自己说过什么。豪斯大夫见过一个两个以及几十几百个孕妇的反应后,便把自己的发现传了出去,美国警察便开始使用东莨菪碱进行麻醉诱供。再往后,起效更快威力更强的药物陆续登场。
听到劳伦茨少校这番解释,谢尔盖脸色大变,大吼道。“马特维,你一定要坚持住,决不能透露一个字!”
马特维重重的点头道。“放心吧,队长!我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啧啧啧,看这几个无知的家伙,根本就不了解药效的强大。”说着吩咐旁边的士兵,将谢尔盖等几个人的嘴巴堵起来,免得影响待会的审问。
埃伦医生走到马特维跟前,马特维拼命的挣扎,可惜他们是被捆绑在一张铁凳子上,而这张凳子是用手指粗的螺丝固定在地面上,不管他如何挣扎依然动弹不得。拼命挣扎反倒让他的手臂青筋暴起,埃伦医生很轻松的将针管刺入手臂上的血管,无色透明的药物被推进了他的血管里,与血液融合在一起,奔向身体各个部位。
不到两分钟的功夫,马特维清明的眼神开始逐渐涣散,虽然他拼命摇头想保持清醒,可很快,整个人瘫软下来,看脸上的表情活脱脱一个呆子。
埃伦医生从兜里拿出一个小手电筒,翻看了马特维的眼皮后朝劳伦茨少校点点头。“可以了。”
“那就开始吧。马特维先生,你的全名叫什么?”
几秒钟后马特维有些口齿不清的回答道。“马特维.伊万诺维奇.洛特尼克夫。”
“很好,你的年纪?”
“33岁。”
随着审问的进行,马特维不但如实的报出了自己的姓名,年纪,家庭状况;还把这次行动的策划者,参与者,他们途径的路线,接触过的人也一五一十的都讲了出来。
看着满脸又惊又惧的其他四人,劳伦茨少校得意的笑了起来。“你们看到了吧,人的意志根本不可能抵得过药物的侵蚀。那么下一位是谁?”他随手指了指爆破专家奥列格,同样被注射药物,同样将所有的情报和盘托出。
对四个人的审讯很快便结束,劳伦茨少校一脸嘲弄的看着脸色死灰的谢尔盖。“怎么样,谢尔盖先生,您是自己乖乖招呢,还是我们给你打一针?”四个人的对这次行动的口供一模一样,基本上已经不需要谢尔盖的口供,劳伦茨少校完全掌握了他们这次从瑞典到荷兰再到柏林的秘密路径。
让人把他们带下去后劳伦茨少校整理好这些人的口供,上报给总部,莱因哈德又把情报送到雅尼克跟前。
看完这份口供雅尼克忍不住咋舌。“看来斯大林对雅科夫的仇恨达到了顶点啊。”从口供来看雅科夫是他们的1号目标,而他才是2号目标。不过想想也有理,毕竟干掉雅科夫的难度比他容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