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怀林叹了一口气:“冥王和太子的事情想必你们都知道,冥王妃流产之后,非说是太子陷害的,还不知用什么方法,买通了王御医!现在王御医在牢里什么都招了,但是,这个结果却不知道该怎么公布于众!”
萧月眼中带笑,她在王御医身上用了控制神经的药,但药效只有两个时辰,时辰一过,自然就会恢复正常。
李博安面色微变,这是左相一党的事情,在他这个外人面前说什么?
当下李博安起身:“相爷,下官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情未办,我先告辞了!”
李博安起身,萧月自然跟随,也站了起来。
柳怀林看着李博安,重重地叹了口气,微微招了招手,示意李博安坐下:“好了,我知道你没什么事情,只是想走而已,既然没什么事情,先坐下吧,一会我有话跟你说。”
李博安面上闪过为难,正大光明的看向萧月,萧月朝着李博安点了点头,李博安无奈的坐了回去。
礼部尚书询问柳怀林:“既然是冥王买通了王御医,那便把事实公布于众,不就行了吗?”
柳怀林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却突然询问李博安:“李大人,这件事情你有什么看法?”
李博安面上闪过惶恐,犹豫片刻之后,开口道:“冥王和冥王妃一直隐忍,如今出手了,也是算准了这一点!王御医的事情交给了刑部尚书,而刑部尚书是效忠丞相大人的,这个结果公布出去,百姓们只会以为官官相护,反而会更加维护冥王冥王妃!”
“对,正是这样。”柳怀林点头。
“那我们怎么办?”礼部尚书问道。
柳怀林叹了口气,重重地摇头,烦躁的说道:“就是因为想不到办法,我才会穿着普通百姓的衣服上街。”
所以正好来了望月楼……然后来了个偶遇。
礼部尚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柳怀林又问李博安:“以前你跟着我的时候,一向才思敏捷,方法最多,那现在你有办法吗?”
李博安的面色变得越发古怪:“这……”
一旁礼部尚书隐忍的咳嗽了一声,提醒道:“相爷,现在李兄已经和我们不是……”
话说一半留一半,正好提醒柳怀林。
果不其然,柳怀林恍然大悟:“我真是老糊涂了,竟然拿这件事情问李大人,真是难为他了!”
李博安尴尬的笑了笑,保持沉默。
“其实,这么多年,我早已经后悔了,当时就应该听你的建议!”柳怀林摆低姿态,主动开口“博安,你心有抱负,不与他人同流合污,是难得的清官!但是我当时贪心太盛,被蒙蔽了双眼,逼得你离开了我!但是现在我早已经后悔了,你能重新回来吗?”
李博安惊讶的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柳怀林,仿佛眼前的是个假人。
但是……
李博安沉默了许久,却是苦苦的笑了:“当年我离开了相爷之后,投奔了右相,我原本以为他是清廉的,但是却发现……”
李博安失望的摇了摇头:“在官场上,哪里没有贪心呢,但是我已经背叛了相爷,便不能再背叛右相,否则这个官场,我就真的呆不下去了!”
李博安起身,拱了拱手:“相爷,下官还有事情,便先告辞了。”
说完不等李博安挽留,便转身离去。
萧月见此,对着柳怀林点了点头,立刻跟了上去。
房间里,礼部尚书皱着眉,不满的说道:“这李博安真的太不知好歹了,相爷都已经跟他说了这些话,他竟然还没有留下!”
柳怀林喝了口酒,笑着摇了摇头,看了眼礼部尚书,说道:“李博安是个固执的人,怎么可能会被我们轻易说服,如果他就这么留了下来,反而让我怀疑!”
柳怀林起身对礼部尚书说道:“今日之后,李博安对你肯定会有怀疑,你要多努力一些,一定要把李博安争取过来!”
礼部尚书不敢不从,当下点头,柳怀林离开。
马车上,李博安还有些不敢置信:“真是没有想到,按照柳怀林的骄傲,他竟然会开口认错!”
萧月轻笑:“那就越发说明,他们等不及了!”
原本柳怀林的计划是通过李博安,彻底瓦解郑佳华的力量!
如今虽然礼部尚书和李博安交情深厚,但是并不到时机,但是这里柳怀林却等不及主动见了李博安,可见柳怀林和冷天辰多么急迫!
所以……
“现在着急的不是我们!好好看戏便是。”萧月似笑非笑的说道。
李博安点了点头,完全臣服在萧月的智慧之下,对萧月的话言听计从。
就连李博安也不知道眼前的少女为何会有那么多的心思,就连他这个中年的男人都比不上!
到了第三日,礼部尚书再次邀约,地点依旧是望月楼。
这一次,邀请的不光是李博安,还有萧月!
李博安沉着脸去了之后,还未等礼部尚书开口,便质问:“前日左相突然来这里,是不是你安排的?”
礼部尚书微愣,立刻摇头:“李兄,你不要说笑了,就凭我哪里有这个面子?”
李博安皱眉,明显不相信。
礼部尚书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李兄,我说几句话,你不要生气!现在右相的势力已经大不如前,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左相完全打败,左相不在右相势力全盛的时候拉拢你,而在这个时候拉拢你,可能吗?”
李博安一愣,仔细的考虑了下,看向萧月。
萧月摇着头,轻笑道:“的确不太可能。”
李博安郑重的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对礼部尚书说道:“许弟,都是为兄多想了,还怀疑了你,为兄自罚三杯!”
礼部尚书摇着头,无奈的笑了笑:“其实这件事情怪不得李兄,要是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也会怀疑的!毕竟,我们两个人的身后,是两方势力!”
李博安无奈的叹了口气,微微点了点头,猛然喝下一口酒,却皱了皱眉。
“这酒的味道怎么有些清淡?不会是被兑了水吧?”李博安问道。
礼部尚书笑了:“望月楼背景深厚,他的主子也不会在乎这点钱,定然没有兑水。”
“你说的对。”李博安点了点头,又喝了口,却依旧皱眉,味道的确有点淡。
礼部尚书看着李博安,却没动眼前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