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楚衡和萧城钟同朝为官,对于萧城钟的烦恼也知道些。比如,如何挽救自家女儿的声誉,让自家女儿嫁得好!所以到了最后,用他自己的所有忠心,换取萧月为冷天辰的妾!
由此种种可见,萧城钟并不知道萧月会医术,并且医术高明,如同神医在世!
否则,哪里还需要烦恼,只要让萧月出手就几个病重的人,芳名便会流传京城,再无他人敢小瞧半分!
在萧国,出名的文学家,或者谋士,都没一个神医来的重!
因为,风城的宁氏神医家族,便将医术发挥的淋漓尽致,救死扶伤,名声远播,成为所有人敬佩的对象!
“还行吧。”萧月知道王楚衡误会了,但却无法解释,那就这样误会下去吧。
“还有一件事。”王楚衡脸色一正,说道:“冷天辰和柳艳茹既然把你困在了宫里,又为何会如此轻易的把你放出来?”
若说母子二人想要萧月的性命,那么便不是单纯的将她放在冷凝雪身旁,而是会动手杀掉萧月,更不会轻易放她离宫!
所以……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萧月摇头,有同样的困解:“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却没有任何头绪。”
“难道说,目标真的是烨儿?”王楚衡猜忌道。
“几率很小。”萧月摇头:“冷烨武功太过高强,若他想走,世上无人能困住他!冷天辰既然想要对付冷烨,便会一击命中,不会做这些愚蠢的打草惊蛇之事。”
那……
他们的目标到底是谁?
“朝堂上可有变动?”萧月问道。
王楚衡摇头:“没什么可疑的变动,就如同往常一般,左相势力连同太子打压右相势力,右相的势力越来越小,现在已经到了瓦解的边缘。”
萧月挑眉,风华绝代的脸突然灿烂,她笑着摇头:“舅舅,这还不算变动吗?”
王楚衡不解:“左相和右相原本就不对盘,这么多年来一直互相打压,水火不容,可惜势力相当,谁也吞不下谁,如今右相失败,不是大势所趋吗?”
萧月叹了一口气,凝重道:“左相和右相互相制衡,朝堂才能安宁,这也是皇帝默许的!如今规则被打破,右相逐渐被吞噬,这正是冷天辰一家做大!同样的,这也是皇帝默许的!”
那么说来……
萧月脑中灵光一闪,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我和冷烨大婚当日,我便把怀疑的种子种到了右相的心里,右相无论如何都不会真心臣服冷天辰!这一点,我们知道,右相知道,冷天辰更知道!
冷天辰表面温润儒雅,实则狼子野心,狠毒至极,他眼见无法收服右相,定然会做到斩草除根!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虽然没有得到右相的支持,但也可以说是另类的朋友,冷天辰正是担心我们插手此事,会把冷烨调离京城!”
王楚衡凝重的点头,因为萧月说的,的确符合目前的状况,可是,还有一点……
“冷天辰为何要把你留在京城?”这也是最关键的一点。
萧月思虑片刻,叹息道:“或许是准备把我当做人质,威胁冷天辰,或许是想把我杀掉,总之,对我非常不利。”
王楚衡咬牙,冷声道:“他冷天辰未免太小看我们王家和暗夜军团了,大不了我们大开杀戒,狠狠的杀一批贪官狗贼,然后隐姓埋名,逃到哪个城里,然后结杆而起,反了冷阡陌!”
一番豪言壮语,让萧月瞪大了眼睛。
在萧月心里,所有的王家人都小心翼翼,生怕怀璧自罪,落得个全族被杀!
却未曾想到,在王楚衡的心里,竟然是这么想的!
王楚衡察觉失言,却幸好此地只有他和萧月,微微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无奈道:“我刚才只是随口一说,你别放在心上。”
“不!”萧月坚定的摇头:“我认为舅舅说得很对,若是到了逼不得已的地步,我们就**而起,反出京城,反正这一个萧国,也不值得留恋!”
王楚衡尴尬的笑了笑,乖乖的闭了嘴。
“但是朝代更替,都是用鲜血铺垫的,若是是能够少流一些血,也是最好的结果,所以现在,我们还没逼到那个地步!”萧月皱着眉,说道:“我们要帮助右相,不能够让冷天辰一家做大!”
否则情况继续下去,那么他们当真要如同王楚衡所说,截竿而起,用战争来夺权了!
“树倒猢狲散,右相的势力一天不如一天,持续下去,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左相完全吞没!我们……”王楚衡叹了口气:“阻挡不了。”
“是吗?”萧月笑容满面:“那我可要好好的去巴结巴结我们的左相大人,以免到了最后,被人绑上邢台。”
王楚衡一愣,萧月这是什么意思?
但是萧月给了王楚衡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却不开口明说。
当天下午,冥王妃得了重病,御医来看望之后,皆是摇头离开,当下,冥王府宣布,冥王妃病重,在家休养,暂不见客!
对于此,外面轩然大波。
皇宫中,雪公主病重,王妃回来第二日,同样病重,这……
不得不说,太过蹊跷的时候,总会被人多想。
当然,无论外面风言风语多么热烈,都和萧月没有关系,尤其是萧月并不在乎。
左相柳怀林,也就是贵妃柳艳茹的亲生父亲,是目前为止朝中最大的势力!名下学生,府中门客谋士,数不胜数!是所有萧国人巴结的对象!
当然,能够和左相扯上关系,也成了莫大的殊荣。
所以每天,都有许多,有名的,无名的,慕名远来的,文人求见,但求成为府中门客,更好是学生!
柳怀林是弄权之人,并不乐善好施,所以想要进入左相府,便要完成他布置下的各种题目,才有资格得他一见,并且由他决定去留。
左相府外,已有上百人集结。
“你们想要进这左相府,便要拿出你们的本事,否则,哪里来的请回哪里去!”相府的管家,姿态高傲的对众人说道。
“管家大人,我们都知道规矩,您还是说相爷出的题目吧。”众多人,恭恭敬敬的说道。
人群的最后面,站着一个比众多男子略显娇小些,貌不其扬的青年男子,安静的如同并不存在。
“好,那就随我来!”管家挥手,率先走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