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爱，是什么？
“空音酱——”
“空音，你，受伤了？”
“...没大碍，已经回复的差不多了。”空音自问自己表现得非常正常，而且脸色也不在苍白，但却依旧被看穿了，虽然无奈，不过她倒是不怎么惊讶，因为这个看穿了她的人并不是别人，而是这个世界上最熟悉她的人，深雪。
“敌人那么强吗？”奈叶慎重的问道。
“很强，不过我能对付，你们两个帮我保护好哥哥和初音...”
“我也想帮忙！”x2
那异口同声的急切语调让准备动手的空音动作一滞，有些惊讶的回过头来。
那是两双坚定的眼神，尽管什么都没说，但相互之间的熟悉，让空音明白了她们的心情，同时也有些感慨...
因为，在过去，自己的战斗，她们都只能看着，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空音无法体会，但却微微的有些理解了。
“随你们，不过得先把哥哥他们送到安全的地方，至于...”空音看着那个昏迷在结弦怀里的女孩，微微的犹豫了片刻后，叹了口气，“算了...”
“绝对不会允许你离开...”犹如地狱里的恶鬼般的声音响起。
“呯！”
“当！”
子弹撞到挡在小奏头部前的冰刃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空音顺着枪声方向看去，那是一张充满仇恨的脸，之前始终都保持谨慎的眼睛此时也只剩下了疯狂与怨毒。
在少女的眼里，所有人都不再存在，她此时只看到那个夺走她爱人生命的女孩。
“呯！呯！呯！...”
枪声一直持续着，正当不耐烦的空音准备解决掉她的时候，后方却传来了一个虚弱的声音。
“算了，不要杀她，她也是一个很可怜的人...”
“可怜的人？”空音诧异的问道，“尽管她要杀你？”
“我并不恨她。”
“...你的请求，我拒绝。”话音还没落下，身影已经模糊了。
“唰——”冰刃划过空气，往金发少女喉咙落下，是杀戮果决的一击。
“嘭！”
透明的壁障及时亮起。
然而此时的空音，和刚才已经完全不同了，没有后顾之忧的她，危险程度呈几何倍提高。
女孩身影一晃，划出一道残影来到塞维斯面前，塞维斯大惊，连忙凝出防御，但女孩身形却再次一个模糊。
“噗嗤！”
寒冷的冰刀划过正准备赶来援护塞维斯的混沌的后背，爆出一团血花。
同时，正准备乘胜追击的空音，忽然感到一阵危险，连忙升起一个护盾。
“嘭！”
一道犹如凭空凝成的光束让那冰蓝色的魔法阵被撞出阵阵涟漪。
毫无轨迹且威力惊人的攻击让空音微微有些忌惮，和塞维斯之前的光束相比，刚刚那一击几乎没有轨迹，犹如凭空显现一般。
一击得以牵制，塞维斯连忙接住摔了过来的混沌，但还没等他检查混沌的伤势，空音的攻击再次到来。
“嗡——”
冰刃斩击化作的冲击波破开了土地瞬间来到塞维斯的面前。
“嘭！”
透明护壁迅速龟裂，破碎，接着...
“轰！”
烟雾散去，出现的是一个漆黑的漩涡，漩涡犹如黑洞一般吞噬着空气中的冰屑和寒气。
‘光与暗吗...’看着混沌再次甩过来的两个颜色截然相反的光球，结合之前的状况，空音微微有了判断。
能产生让空间都震动的攻击，威力到底有多大，一般人不知道，但绝不包括空音，尽管她能轻松躲开，但是结界一旦破碎，对这附近的人绝对是一场灾难，同时，被这么多双眼睛看到，除非全部灭口，不然她以后再也别想要有安宁了。
无论如何，躲避都是下策，因此——
空音身形一晃，主动迎向两个光球。
这一幕让塞维斯眼睛一亮，正要开口让混沌引爆攻击的时候却惊骇的发现旁边忽然出现六条冰蛇向着他和混沌撕咬而来...
空音身体一侧闪过黑色的光球，然后对着虚空一划。
黑色的裂缝再次形成，并将紧追在黑球身后的白色光球吞没。
“轰！”
单独的黑色光球爆炸所产生的气浪吹拂起女孩的白发，但却无法动摇她的身形半分。
空音举起冰刃，单手一抹，半透明的刀身慢慢的变成乳白，刚刚摧毁冰蛇的塞维斯看见这一幕顿时脸色大变。
如预料般，从塞维斯后方的虚空中忽然伸出一把冰刃划向他的喉咙。
“嘭！”
光刃挡住的瞬间就被震散，几乎同时，第二刀从右后侧而来，划过光壁，并将塞维斯劈飞了出去。
无法预测轨迹，无法预测落点的攻击，根本无法防御和无法躲避。
看到敌人在空中无法借力，空音双目发出一道森冷的寒光，正欲划出最后的夺命一刀之时，后方传来破空之声，让空音动作一顿，但当她正欲回身应对的时候，熟悉的声音和力量传来。
“烈焰风暴！”
灼热的气息暴起，轰的一声，红黑色的火焰瞬间包囊住了马上就要攻击到空音的身影。
见此一幕，让从来都习惯自己战斗的空音心里生出一种让她感到陌生的情绪，那是一种她并不讨厌的感觉。
带着疑惑，女孩的动作却是没有任何犹豫，冰刃插入虚空。
“噗！”
冰冷贯穿了塞维斯的胸口，然而青年的目光却依旧不变，伸出单手指着空音。
“嗡！”
“嘭！”
光束被樱色的护盾挡在了空音的身前，奈叶的护盾和空音的一样，被震出阵阵涟漪，却没有丝毫破碎的迹象，让空音双眼微微一亮。
但战斗还在继续，空音没有询问，她身形一晃，再次来到塞维斯面前。
青年并无慌张，就在空音身形显现，塞维斯身上顿时爆出一阵强光，一道道由光凝成的尖刺犹如刺猬一般从他身上突出。
“呯！”空音及时架住那突射而来的尖刺，并借力后退，但就在这时，一颗柔和的光球，在她眼前形成。
“嘭！”
随着一声爆鸣，柔和的光球发出极其刺眼的强光，让空音陷入短暂的失明。
见此，塞维斯并没趁机攻击，而是身形一晃，快速的出现在克丽丝旁边并抱起了她。
但，还没等他再有动作，死神却又来到了他的面前。
“怎么会...”塞维斯惊呼道。
那种带着灼热效果的强光，就算眼睛经过强化的人也会被瞬间灼瞎双眼，但面前这个女孩却犹如安然无恙般的再次对他紧追不舍。
“混沌...”危急之下，塞维斯却看到混沌并没像之前那样出现在他面前。
却是，那个穿着破烂黑袍的混沌正被两个年龄和她差不多的女孩围攻着。
慌张之下，白发女孩已经在他近前举起冒着幽蓝光芒冰刃。
“嗡！”
零距离冲击波。
“轰！”
犹如之前的空音一样，青年为了保护身后的少女，并无法躲避，完完全全的承受了一击。
光芒过后，塞维斯全身白霜，身体多次破损，双手处甚至可以看得见骨头，但被冻结的伤口并没有流出一滴鲜血。
“失策了，没想到会遇到你这等存在。”塞维斯有些沙哑的说道。
空音冰刃举起，再次冒出蓝光，她不敢大意，眼前这个人的实力并不弱，这样的人，临死前的一击肯定会非常的可怕。
“没有办法了，就算计划失败，我也想保护好你啊，克丽丝...”
低沉无奈的声音让他后面满脸木讷的少女身体微微一阵。
“限制完全解除，混沌啊，暴走吧。”
虚弱的声音落下，正被牵制着的混沌，身形忽然一僵，猛烈的气流爆出。
“轰！”光球和火焰瞬间被吹散，接着女孩呆滞的表情微微的变得有些灵动。
她缓缓的举起手对着戒备着的深雪和奈叶，黑芒汇聚。
“呐...可以告诉我吗？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