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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彼此的思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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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于战场的回忆,实在太多太多,我的人生,我的一切,似乎都是将名为【战争】这种散播不幸的动物,不断的重复在所有人前。

不管是来自哪里。

不管是在哪个世界。

似乎,我必定会在战场上奔驰着,也只有在那里,我可以忘了许多不快的事物,可以专心进入那个非生即死的领域中。

如今的我,是不是也会让这里的一切化成战场?

我,可以选择……吗?

模拟战过后不久,妮雅当初蹦出的那句话过后不久,说出这答案的本人,脸色也不太好的走了出去,只有留下“抱歉。”俩字,给众人。

艾利欧不断在脑海中想着妮雅讲的那段话,什么是战场?什么是战斗?不停的用着自己的方式思索着。

他不想杀害别人,他只是想要保护那些他所爱的人,那为什么要去寻求战场?为什么只有伤害他人,才能得到保护他人的力量,难道不能好好谈谈吗?难道就不可以彼此理解,不行吗!?

“艾利欧。”

陷入有些复杂思索的艾利欧,突然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不由有些茫然的转过去,不过发现的正是菲特跟凯萝,两个对于他有重要意义的人,连忙回起神来,看着她们。

“菲特小姐、凯萝,怎么了?”

“艾利欧,你是不是在想刚刚妮雅所说的话?”

艾利欧听到菲特所问的话,虽然有点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自己所烦恼的问题,不过菲特跟凯萝,艾利欧实在不想瞒着她们,也没办法对她们说谎。

“……嗯,刚刚我一直在想,如果要获得保护他人的力量,难道就得去伤害他人吗?难道只有这个办法吗?我一直在想,可是却无法得到答案。”

艾利欧对着菲特不断诉说着,说出自己的迷惘,说出自己的迷惑,就如同小时后,菲特照顾她时那样的情景。

听完到一段落之后,菲特也非常专注的听完,一旁的凯萝也是,用着认真的眼神看着艾利欧。

“你知道吗?艾利欧,所谓的力量,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信念了喔,虽然战术、经验、还有自身的魔力都很重要,所以你们要好好的相信自己,虽然你们现在还有些许欠缺,不过,最重要的就是把握自己现在的信念,好好把每场战斗所得到的东西掌握下来,那很快的,你们的不足,就会补满的。”

接着,菲特把旁边的凯萝还有艾利欧都抱住自己怀里,用着疼爱的语气说着:“真是的,以后有烦恼可别忘了跟我说喔,要知道,我可是你们的保护人,也是爱着你们的人,知道了吗?”

“嗯。”

艾利欧跟凯萝感受着这股,从小到大持续给她们温暖的温度,不由有种想要落泪的感觉,不过更多的却是对眼前这人的依恋,想要在这人身上得到更多更多的温暖。

“看来这边完成了。”

“是啊,你那里也安抚完了吗?”

“嗯,总算没让她们转到奇怪的方向,她们本来就很喜欢一击必杀这种战法,可不能让她们走错方向才行。”

此时,在不远处出现的疾风还有奈叶不断交换彼此的话语,看来刚刚另外一组的前锋阵也出了类似的精神波动,不过看来也是给奈叶给安抚下来。

“看来,只剩下我们的小公主还没安抚而已,一起去吗?”

疾风看着奈叶说着,奈叶也表示一起去比较方便,不过没多久,奈叶跟疾风也得到菲特的念语,也说自己稍晚会到,请她们先去安抚妮雅。

看着大海,海浪不断打着,脚深深陷入沙摊上,直直的站着,望着远方那片深蓝,天上纯洁的蓝,海面也是美丽的海蓝,看起来美及了,从以前到现在,一点都没有改变,有改变的只有看着海的人罢了。

“看海吗?”

后头传来个熟悉的声音,不过却有两种不同的脚步声,妮雅却也没打算回头,她知道是谁在找她的,不过现在的她,有点不想,也不敢面对她。

“妮雅……?”

“我没问题的,不会这样简单进入迷惘,不过我还真是坏心眼,明明知道,所谓的经验,虽然可以在战场上取得,不过她们的意志却可以替代这一切,即使经验稍微差了些,但,她们还是可以不断成长的,只要有足够的机会就可以,明明知道这些,我却还这样说,我还真是坏人。”

看着海的妮雅,看不见她的表情,不过其中露出些许寂寞的语气,让薇薇鸥有些担心。

“陛下,只是想提醒她们而已吧,或者故意告诉她们这个可能性,让她们动摇,进而自我意志。”萨斐勒依然用着狼的姿态走了过来,薇薇鸥会这么快找到妮雅,也是萨斐勒带来的,两人的关系一直相当不错,这也是明明知道妮雅心情不好,还是把薇薇鸥过来,因为他相信,薇薇鸥是现在妮雅最重要的人之一。

看到妮雅没有任何反应,萨斐勒也不管,还是继续说下去:“她们是不可能去战场的,奈叶她们那一关就不可能过去,陛下也知道这点,却还是打算说的原因是,战场的确是最能提升自我最好的地方,生死之间的交错,恐惧、厌恶、害怕、兴奋、悲哀,众多情绪的交错之地,我也曾历经数个战场,因为不同主人的关系,所以我相当明白,在那里,的的确确可以用最短时间变强,只要你能活下去,只要不被扭曲,不过……这有多困难,陛下也深知啊,可是您还是说出来的原因,就是告诉她们,就是希望她们能从中得到些许的警示,别靠近战场,别沉迷战斗,别过度追求强大。”

妮雅依然听着,看着沙滩上的寄居蟹从石头边跑了出来,从远处走到脚边。

“我……奔驰在战场!”

“我……战无不胜!”

“十年大战,十次大胜。”

“军中之神,已成无敌。”

“可是我……却还是不明白有人渴求着战争,即使我,在那里沾满众人的鲜血,即使我,以站在尸骇之上,我依然不明白,我依然害怕身处战场上的我!你能明白吗?薇薇鸥?我只是个沾满血腥的人,即使我不呼唤着战场,战场还是不断呼唤着我。”

妮雅转过身来,眼神平静如同大海,平面无波,但仔细观看,确能看见其中的波动,依然在其晃动。

“笨蛋!”

妮雅双手叉腰,直接冲去妮雅前方,居高而上的看着妮雅,这可让妮雅跟萨斐勒瞬间傻眼,他们可没想到,薇薇鸥有这举动。

薇薇鸥伸起手来,双手捏着妮雅两边的脸颊。

“坏孩子,要接受逞罚!”说完,就开始不断转动,转了几圈,才放了开来,不过妮雅可不敢用魔力保护,怕让薇薇鸥受伤,结果自己的两颊可通红起来,还隐隐有些刺痛。

“我不是说过了吗?要叫我姐姐,不准直接叫我名字的!要有礼貌,知道吗?”

薇薇鸥用着教育自己妹妹的语气,对着妮雅说叫,然后用手抚mo着妮雅的头顶。

“姐姐我不知道所谓的战场上的悲哀是些什么,不过,我知道,眼前的妮雅就是我的妹妹,这是不会错的,只要你是我的妹妹,我就不容许你走去战场,就算是战场呼唤着你,我也会把你拉回来的!就像当初妈妈把我带回来这样!”

接着薇薇鸥直接抱住妮雅,坐在沙滩上,两人看着大海,不停的说些属于自己的往事。

萨斐勒看到这状况,不由笑了笑,看来薇薇鸥的效果,原本想像中的还高,不过也不想打扰她们,就打算转头回去,不过却看到奈叶、疾风正在远处看着。

“看来,用不着我们登场了。”疾风靠着栏杆看着薇薇欧她们,对着身旁的奈叶说着。

“她们真的很坚强。”奈叶抚着背海风吹过的头发,瞳孔依然看着两名自己的孩子:“不过,就像薇薇鸥那时一样,不管如何,我是不会让妮雅再受伤!也不会让她在离开我们的身边的”

“说的也是。”

此时,菲特正从远方跑过来,不过却也知道妮雅现在的状况,所以也放心许多,没有一开始那样的担心。

远方的两个小小的身影,就像真正的姊妹一样,彼此依靠,依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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