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件事情,是我不对,可是那也是我的事。”魏皇后定了定心神,语气柔软了许多。想着既然知道了,她也就不瞒他了。
“我没成亲之前,已经有意中人,是你父皇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才会和魏府联姻。虽然于海诚不是什么良人,可是他这么多年来,尽心尽力为我们办事,也算点补偿吧。”
“补偿?金银珠宝,他要多少我都给,就算我登基后做宰相,我都可以答应,为什么是你的身体。”上官天泽等着大大的眼睛,歇斯里地的喊道。
魏皇后一愣,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深深的叹了口气:“算了,人都已经死了。不要因为他伤了我们母子的和气,不要忘了,你始终是我的儿子,不管发生什么事,都站在你这边。”
上官天泽心里冷哼一声,虽然生气,可也知道轻重,这皇宫里都是父皇的人,指不定现在在那个角落偷听。
到时候给母后安一个不守妇道的罪名,自己这个太子爷光彩不到哪去。
魏皇后见上官天泽不再说话,便不再纠结于此:“剩余的人,你打算怎么办?那可是我这么多年辛苦栽培的。”
上官天泽语气算不上好,只是冷冷的说道:“你放心,我会小心爱护的,如果母后没有什么事,那孩儿告退了。”
他现在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本以为这个秘密憋在心里很难受,没想到说出来,更加感觉到耻辱。
最后两人不欢而散,看着太子离去的背影,魏皇后深深的叹了口气,喃呢道:“造孽啊。”
紧接着便开始不断的咳嗽,身边的嬷嬷忙上前忙着顺气,忍不住询问道:”娘娘,您怎么不告诉太子殿下,您病了。”
魏皇后本就苍白的脸色,现在却涨的通红,无奈的说道:“说了又能怎样,他又不是太医,再说,今天的情形,本宫开不了口。”
“不如让老奴说,您可是他的母后。”身边的老嬷嬷关切的说道:“不管什么时候,最亲的还是您。”
魏皇后无奈的摇了摇头:“算了。”
上官天泽出了未央宫,一路快走,身边的人行礼,他都无视。
等出了宫他却不知道去哪里,漫无目的在大街上走着。
不自不觉便来到了清幽阁正门,看着那高耸的门匾,他冷哼一声,调转方向,回到太子府。
刚一进府,便见管家急急忙忙的朝门口跑去。
“殿下您回来了。”管家见太子站在门口,忙上前行礼。
“你这是去哪?”上官天泽冷冷的问道,他现在看谁都不顺眼,感觉谁都能窥探到他的秘密。
管家见对方不悦,知道太子在外面受气了,小心谨慎的说道:“李侧妃说自己的花园不好,想改改,让老奴去请工匠来。”
“花园不好?她这是想拆房子吗?跟我来。”上官天泽猛的一甩袖子,直奔怡蓉苑。
现在怡蓉苑的丫鬟们正在摆弄院子里的花草。
“你们这些光吃饭不干活的死人,就知道偷懒。”又是那位年长的嬷嬷,她是韩嬷嬷,是李静从李府带过来的,很是信任。
韩嬷嬷因为是李静的管事嬷嬷,对待手下的这些下丫鬟总是下狠手,今日这个脸上有伤,明日那个起不来了,都是她的事。
“没看到那花盆碍事吗?万一小姐出来了,摔倒了怎么办?都给我扔了。”韩嬷嬷指着挡在路中央的花盆怒吼道。
一个小丫鬟忙搬走,接着又低头开始干活。
上官天泽进来的时候,院子里还没有打扫干净,一片狼藉。
“给我都滚出去。”上官天泽一看到这杂乱无章的场面,更加气愤。
这一声把所有人吓了一跳,见是太子,便都放下手中的东西,默默的退出去。
韩嬷嬷见太子来了,兴奋的上前行礼:“老奴参见太子殿下。”
上官天泽看都不但她一眼,便直奔里屋。
“殿下,您怎么来了,我这乱的很,请殿下莫要责怪。”李静听到动静,忙起身,整了整衣服,对着镜子看了看,见妆容翘美,心里一乐,还好自己这几天都精心打扮,就是等着太子的到来。
自从太子让其闭门思过后,她还真的反思了,决定先收起自己的脾气,对太子多忍让,反正来日方长,等到太子离不开自己的时候,在折腾。
啪……
进门就是一巴掌,不等对方反应过来,上官天泽的巴掌已经打下去:“你还真是一刻都不消停,让你再怡蓉苑面壁思过,没想到,你居然还有心情弄花园,你还真是闲的慌。”
本来兴奋的李静,现在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心里很是委屈,可是想着太子好不容易来一次,一定要留住:“我怎么了,不就是个花园吗?难道太子府连这点银子都没有。”
“有,那也轮不到你花。”上官天泽把在皇后那受的气,全部撒到李静身上,加上还有于乔的事情,他现在怎么看李静都觉得恶心。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轮不到我花,难道我不是你的侧妃。”李静本来压制的火气,在听到那句话后,瞬间爆发。
“侧妃?你配吗?。”上官天泽一点都不给李静面子,冷冷说道,那鄙视的眼眸,看都不看对方一眼。
李静彻底被惹怒了,什么淑女形象,什么端庄大方,全都抛到脑后:“你什么意思,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侧妃。”
“明媒正娶?那是太子妃,你是嘛?”
“你……”李静现在气的直跳脚,对方若不是太子,估计早就打起来了:“你就不怕我父亲知道你如此对我,会倒戈。”
李静不是傻自己,当然知道自己父亲在上官天泽心中的地位,要不然他也不会娶自己。
“倒戈?哼……”上官天泽最讨厌别人威胁自己,特别是女人:“你觉得李家还有那个资本吗?”
李静一愣,什么意思,难道父亲的势力削弱了。
上官天泽慢慢的站起来,来到对方面前,用两只手指,狠狠的捏着对方的下巴,雅佞一笑:“你父亲的那些门徒,早就投靠了我,现在他们都只是表面顺从李少傅。”
李静被上官天泽弄的生疼,可是还是被这个消息吃了一惊:“不,不会的,他们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
“识时务者为俊杰,难道这个道理,李少傅没有教过你吗?哦,读了,你是学武的,不明白这个词的含义。”上官天泽眸光中上过一丝阴冷,嘲讽的一笑。
李静有些不可思议,父亲的学生没有一百也有五十,这么多人怎么会都倒戈:“你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