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克容当场就纳闷了。
“你这是!?”
“录像啊,保留证据,到时候再碰到别人搬弄是非,造谣什么的,我就好解释了。”江焕说。
赵克容苦笑了下:“有这么夸张?我上次不是帮你解释了么?”
江焕连忙摇头:“一点都不夸张,赵老师,你都不知道你的女粉丝有多厉害多疯狂。”
“那行,你要录就录吧。”赵克容再度苦笑了下,然后说正事,“你现在依然看多黄金?”
“赵老师手上的资管产品有做空黄金?”江焕问。
“单纯做空黄金倒没有,只是之前看到手上一只风险等级较低的资管产品,交易员做对冲时建了黄金头寸。”
“那我建议是平掉这部分对冲仓位,不然恐怕非但没有对冲效果,反而可能招致损失。”江焕说。
“你判定黄金会有大涨?”赵克容立刻明白了江焕的意思。
江焕点头。
话音刚落,隔夜,久攻不下的黄金空头开始力竭,而被压迫已久的多头则开始酝酿反击。
不过,稍微出乎江焕意料的是,国际金价开始在反攻,但国内金价却并没有太大变化,最多只有一个震荡中微幅上涨的态势。
接下来连续好几天,似乎都是这种情况,国际金价涨势虽然不凶,但是很稳健,节节攀升,但国内金价却一直没有太大的起色。
“怎么会这样?”团队分析会议时,苏月忍不住问道。
在现实面前,现在团队里少部分人开始认可了江焕之前的策略,但对于眼前该向却没涨的内盘行情,在这么大的压力下,却依然忍不住提着心。
原本之前那段时间,内盘一直要比外盘表现敏感,现在外盘都涨上去好一段了,但内盘却没有太大的动静。
大家都有点担心,这种情况很容易让人认为内盘孱弱,该涨的时候没涨,那么等到要跌的时候,会不会一泻千里!?
“没事。”江焕倒是不在意,这只不过是国内空头在死撑而已。
而国际金价这一波的涨势并不会这么快的结束,等到国内空头再也支撑不住时,恐怕会崩溃地更快更猛。
这就像是还在虚张声势的军队一样,一旦发现自己期盼的援军迟迟没有到来,心理会一点一点崩溃,但最后肯定就是一哄而散了。
“我认为趁着现在稍有获利,把单向交易的仓位平掉,否则万一国际金价回撤,我们会损失惨重。”吴明江说。
团队成员中大都支持吴明江的想法。
“不用。”江焕拒绝了,“不仅不用,另外把安全阀值内可以动用的资金,全部建仓出去。”
“这会不会风险太大了!”苏月说道,她是交易员,自然知道现在“南天一号”是个什么风险水平。
“太冒进了,你是要这支产品刚开始就要清盘吗?”吴明江毫不客气地说。
江焕扫了眼对方,平静说:“要是现在就平仓的话,你们会悔青肠子的。”
该解释的都已经解释了,但分析研究这种“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有时候想要说服别人,真的有点难度。
最后,无奈,尽管大家都不太认同江焕的操作,但是大家都清楚江焕才是这支产品的实质决策人,只能按照江焕的策略来。
虽然没说出来,但其实不少人是对江焕有着下意识地抗拒的。
凭什么你一来就能够主导一只资管产品?
他们中有人已经来了资管部好几年了,甚至之前就担任过投资经理助理,无论是经验、学历上,都自认为要完胜江焕。
结果非但没有在新产品的管理团队中更进一步,反而成为了江焕实质上的下级。
这就有点让人难以接受了。
看着江焕散会后径直走进了宋南陌的办公室里,不少人更是觉得心理难以平衡了。
MD,好想去整容!
江焕走进宋南陌的办公室,看到坐在办公桌那边的宋南陌,确实比之前在临桉营业部时多了几分女总裁的干练和气势。
“你看什么?”宋南陌注意到江焕眼神有点奇怪。
“看一个金融行业冉冉崛起的女强人啊。”
“你什么时候有这种腔调了?”
“没办法,老板的马屁得多拍,总归是没坏处的。”江焕调侃道。
“江焕你够了啊,信不信把老板惹到了,立刻开除你。”宋南陌干脆佯怒道。
江焕笑了笑,问:“有事?”
“你看一下,期货业协会的‘最佳分析师’马上就要开始了,这是下来的文件。”宋南陌直接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推到江焕面前。
“我们两个若是参加评选的话,是可以直接报名的,而且评选的时候还有评分加成。”
江焕仔细看了看文件,大体看了参加评选的条件和评选的依据、流程。
评选肯定是要参加的,毕竟这能带来的好处不少。
前几天爆出某证券公司和买方在酒局上觥筹交错,然后又放浪形骸的事情,火爆了整个网络。
虽然他之前没有机会接触到这种场面,但对于行业内一些龌龊还是有所耳闻的,毕竟利益越大,利益交叉越多的地方,龌龊越多,而且越龌龊,这是用屁股想都能想到的。
但这不算是重点,重点是在众多媒体的深扒下,社会对行业内这种高端评选含金量,以及背后能够带来的利益,算是有了一次比较全面的认识。
最直观的,一般人只有十多二十万的年薪,只要评选上,至少就是百万年薪,甚至第一名可达上千万,这也算是行业内的高中状元了。
当然,期货行业的“最佳分析师”评选,相较于证券行业的那项评选,可能影响力并没有那么大,不过也不容小觑。
“我已经帮你报名了,但你得要去网站完善资料,还有,你还要把你的研究成果、分析文章之类的提交上去。”宋南陌说。
“贵金属研究组那边李学刚他们肯定会有人参选,如果能评上的话,每个公司每个品种理论最多只有一个人。”宋南陌又提醒了一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