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三四天,林川都在带着赵岩破案。
2003一家八口灭门惨案,1997伏警案,这两个一直没有被侦破的奇案,还蛮棘手。
虽然有信息差,可是,知道谁是凶手,要找齐证据,抓住凶手,也是不容易。
反正是没日没夜跑了四天才全完成了。
而随着破案消息不胫而走,赵岩一下就火了,火得一塌糊涂。
不到一个月时间,连续侦破四宗陈年奇案,举国震惊。
她的神探之名,彻底坐实了。
她梦寐以求最想要的来自家里老头子的夸赞和祝贺,她也得到了,简直是人生巅峰。
第五天早上,林川还没睡醒,她就兴高采烈来了电话。
:“你乐什么乐,我这还睡醒,你不能晚点来电话吗?”林川却是很郁闷,持续忙了那么些天,好不容易忙完了能偷懒一下,还是被打扰了,不能活了。
“林总,对不住了,好消息,实在没忍住,我必须第一时间告诉你。”赵岩还是很高兴。
“你说。”
“国际刑警那边有消息了,已经找到写信的人,对方交代了好多情况,包括金梦祥找的杀手都确定了,已经抓起来,正在固定证据。”
“这不是意料之中的吗?算个什么好消息?”
“那我说另一个,我被授予了个人重大一等功,小组是一等功,全队提级提待遇,我提职,有三个选择,上部里,或留省里,也可以下去地级市独当一面,哇哈哈,还是我家老头子亲自飞过来给我颁奖,你快恭喜我。”
“没空,困。”
“哎呀,林总你别这样,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我有这成就,你也应该欣慰的,你意思意思,高兴高兴呗。”
“呵,我笑了,高兴了。”
“太牵强了。”
“不要拉倒。”林川挂了电话,继续睡觉。
烦躁的是,刚睡着,电话又来了。
接通了想骂娘,对面是于莎莎,又咽了回去。
“嘿嘿嘿,我的好老板,鱼儿上钩了哦。”电话另一端的于莎莎笑不拢嘴。
林川立马精神了起来:“进小偷了?”
“对,昨晚凌晨把我们的PPT偷走了,没毁电脑。主要是,雪梨集团在国际酒店隔壁的凤凰台酒店订了一个大厅,也要搞产品发布会,我们上午十点,他们上午八点。”
“太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我也很期待。”
“不对。”
林川脑子里面闪过了一个想法:“凌晨才把东西偷走,现在才八点,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快的?”
于莎莎乐呵呵的说道:“老板,我不笨是吧,他们能在我们内部搞卧底,我就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么?”
原来如此,林川放心了:“低调,一切按计划来,不能露出马脚了。”
电了挂断,因为心情太兴奋,林川睡不着了。
打开门出去,没看见老妈,倒是看见了黄安琪,穿着得体的坐在沙发上面给什么人发短信。
“黄安琪你怎么在这?”林川满脸狐疑。
“你妈给了我钥匙,说我可以随时上来,就当是自己家就行了。我刚好路过,给你们买了早餐,可惜阿姨很早就出门了。”黄安琪放下手机回应,她就是在跟阿姨在发短信。
林川稍有点郁闷。
不是已经达成协议,老妈不逼自己了么,给黄安琪家里钥匙是几个意思?
“干嘛?不待见我?”黄安琪很委屈的模样,她已经好几天没见到林川了。
打电话聊不上几句,林川就说忙,然后挂电话,这让她很不自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问阿姨,阿姨也没多说。
而且之前说好的让林川赶紧结婚的事情,好像都搁置了,阿姨也不提了。
她心里真的非常不安。
今天她是故意早起,来堵林川问个清楚的。
“怎么会,我就是觉得有点意外,你先坐着,我去洗个脸。”
几分钟以后,林川走了出来,坐下吃早餐。
黄安琪买的早餐太多了,好几个人的份,而且都是好东西。
她这刻意表现的姿态,让林川感到心里非常内疚。
她其实没必要这样。
“林川你为什么躲我,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你坦白点告诉我。”黄安琪可怜巴巴的说道。
林川心里更内疚了,放下早餐说道:“别乱想,你没做错什么。”
“那你躲我?”
“我躲你干嘛,我是真的忙,我带着赵岩跑了好几个城市。”
“干嘛?”
“查案。”
“借口,你又不是侦查员。”
林川竟有点无言以对。
又爆秘密么?
算了!
“黄安琪我再说一遍,我真的忙,而且有阵子要忙,给我一点空间好不好?”
“你知道我的,只要你给我一句话,多少空间我都会给你。”
“什么话?”
“你说呢?”
林川看着她。
角色调换,恐怕自己也会像她这样一直逼问吧?
这女人就是要哄,你每天做再多,表现多好,不说上一句我爱你,恐怕她都不觉得你爱她。
一声咳嗽,林川说道:“行,黄安琪,我喜欢你,我一定会娶你,但是,什么时间娶你,我没法告诉你,而且这个事情必须我说了算,你如果觉得受不了,出门左拐,找别个。”
“你个死人,你到底会不会说话?甜言蜜语被你说得这么残暴血腥,不觉得很气人?”
“我说大小姐,没完没了了是吧?你让我说,我说了,你又觉得说得不够好,不够甜,我说一百遍你都觉得不够好,不够甜,我是不是得天天像个小白脸那样抱住你从早说到晚?”
林川是个腼腆的人,情话说出口本就不容易,说了还挨批,他有点气愤了。
“好了嘛,别生气,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说话算话就行。”
“我就没骗过你。”
“嗯嗯,我去上班了,你好好吃早餐,好好忙你的,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的。”
“没空担心你。”林川白眼一翻。
“嘿嘿嘿,口是心非,也不知道是谁给我找的保镖。”黄安琪一阵风似的冲了出门,心头大事总算落了地,她的那阵欢快,简直难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