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还让不让人吃饭了?”林川受不了了,自己老妈真是太着急了。
这么下去,等会是不是还得把户口本拿出来,催两人去登记?
“你吃你的,我说我的,我又不是跟你说,你答什么话?”陈敏红很霸道的口吻,让林川瞬间是不敢接了。
黄安琪同样不敢乱说,神色紧张得一比。
“这个,阿姨,我爸人在国外治病,要过阵子才回来,我要尊重一下他的意见。”边回答,黄安琪边看林川的脸色,不知道自己的回答,符合不符合林川的心意,看上去还行,林川脸色没有不好看,她安心了。
“想法不错,证明你有孝心。”陈敏红满意的点点头,“你吃饭,别愣着,你试试这鱼。”
“好的阿姨。”黄安琪略松一口气。
“你平常比较爱吃什么?”陈敏红又问道。
“土豆丝吧!”
“还有呢?”
“酱骨架。”
“自己会不会做饭?”
“勉强会,就是这味道没办法保证。”黄安琪老实回答,她的厨艺和黑暗料理不沾边,和好吃却也攀不上关系。
“家务都会?”
“还行,国外留学的时候,都是靠自己做。”
“我问个问题,比较隐私,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回答清楚。”
“阿姨你问。”黄安琪再度紧张了起来,阿姨说的这么严肃,鬼知道这个问题要隐私到什么程度。
作为旁边的空气,旁边的听众,林川也很是紧张,压力山大,看老妈那架势,他却又不敢出口阻止。
“你们的家族史,有没有什么遗传病之类?我听林川说,你妈走得早,而你刚才说,你爸在国外治病。”陈敏红小心翼翼问了出来,她也紧张,害怕黄安琪误解了自己的意思。
可是,有些情况,她不得不问清楚。
那是关于下一代身体健康的事情,绝对马虎不得。
“阿姨,这个肯定没有,我妈虽然早走,不过不是因为病,只是那会办公司,被工作透支了身体,突然就……对不起阿姨。”说起自己妈妈,黄安琪的心态往往都不太好,会伤心,泪眼汪汪的。
“应该阿姨跟你说对不起,你别介意啊!”陈敏红挺心痛的抽了一张纸巾就递过去。
“谢谢阿姨。”
很快恢复了过来,黄安琪继续说道:“我爸不是传染病,只是平常不怎么注意熬出来的。我们家基因确实没问题,没有遗传病史。”
“那就行了,我其实是关心你们的下一代,我没有其它意思。”
“我明白。”
“那就不多说了,吃饭。”
黄安琪点点头。
饭菜很可口,不咸不淡,符合她的口味。
只不过,没吃几口,有人敲门来了。
林川去开了门,外面是一男一女,都是五十上下的年纪,不认识,没见过。
林川刚要问他们找谁,只见他们噼啪跪了下来,把林川吓的色变,快速弹开了。
“两位这是干什么?”
“林先生,请你帮帮我们。”
陈敏红和黄安琪闻讯跑了出来。
“郭叔叔,阿姨,你们……”黄安琪认识他们,这是一对夫妇,下面县城开环保板材厂的,双方有过合作。
这对夫妇也认得黄安琪,稍有点发愣,却很快也理解了黄安琪为何在此。
“黄总你在就更好了,麻烦你跟林先生说说,请林先生帮帮我们。”男的郭宏昌说道。
“两位有什么事起来说。”陈敏红出去扶,把两人扶了起来,带进屋内。
“他们是谁?让我帮什么忙?”林川和黄安琪跟着回去。
“我只知道他们是开环保板材厂的,别的不清楚。”黄安琪也挺蒙。
“对不起,我们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看见吃了一半的饭菜,郭宏昌满脸的抱歉。
“你们吃饭没有,一起吃?”陈敏红很是客气,会不会为难了儿子,她没去多想。
林川却不得不想,自己老妈这么客气,等会对方不知道提什么要求,不好帮的忙,拒绝起来恐怕很麻烦了。
“不用了,你们吃,我们等着。”郭宏昌不敢过去。
“没关系的。”
“那……”
郭宏昌看了眼自己老婆苗梅。
苗梅点点头,因为她知道,他们不吃,可能对方也不好意思把他们晾着,那他们就太打扰了。
本来三个人吃饭,变成了五个人,气氛好尴尬。
林川快速吃完,去沙发那边冲了一壶茶等着。
不一会,郭宏昌和苗梅过来了,聊了几分钟,他们的所求,林川终于是弄懂了。
他们是为了已故的儿子而来。
他们儿子就是和金梦祥闹过矛盾,被电死的那个同学郭枫。
不过据他们所说,郭枫不是死于意外,而是死于谋杀,幕后的凶手正是金梦祥。
儿子死后,他们被通知过去处理后事,有人悄悄塞给他们一封信,说过这件事。
可是,身在国外,他们没有什么关系,干不过金家,不得不忍气吞声。
此刻,金梦祥被林川干进去了,新闻上了街,他们看见了以后,觉得是个机会,所以就找来了。
他们的要求也不过分,只是让林川帮忙跟执法局说一声,看能不能追查一下这个案子,还他们儿子一个清白。
那封信他们拿了过来,梦祥雇人杀人的细节,描写的十分清楚,身临其境的感觉。
林川看了信,还能淡定,毕竟早就有过怀疑。
黄安琪看了信,却是不能接受,冷汗直冒的。
她突然记起,她和林川介绍金梦祥,说到这件事的时候,林川问过她,是不是确定是意外。
林川居然在当时就有了怀疑,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知道金梦祥是个伪君子的?
那天,他可是第一次和金梦祥见面。
现场这个气氛,她也不方便多问,而且她发现写信的信纸,有学校的校徽。
她急忙说道:“信纸是学校的,写信的人应该是学生。”
林川点点头:“我联系一下赵岩,叫她过来。”
郭宏昌和苗梅听林川这么说,当场是千恩万谢。
儿子的清白了,有人管了。
他们激动得差点又要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