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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洪这是第二次奉命镇守南阳,在第一次镇守南阳中,由于聘率军突袭南阳,使曹洪丢失了宛城,被曹操苛责,尽管如此,曹操最终还是任命曹洪镇守南阳。【全文字阅读】
吸取了第一次的教训,曹洪虚心向程昱寻求守南阳之策,程昱教给他策,第一是严禁外人随意进出宛城,第二是严防内鬼,关注南阳世家的一举一动,第便是加固城防,杜绝一切城防漏洞。
曹洪由此严格执行程昱所教授的策,他将宛城市场迁至城外,严禁外来商人进城,就算是来寻亲访友之人,也要严格盘查登记。
其次便是实施宵禁,天黑后,宛城内所有店铺酒馆必须关门,普通民众不准上街,对违反宵禁之人,无论是何身份,第一次游街警告,第二次即斩示众。
至于严防内鬼,曹洪主要是监视南阳境内的十八家大族,尤其是宛城的大望族,邓氏、张氏和黄氏,曹洪派人严密监视。
尽管南阳郡大多数家族纷纷表态支持曹军,但曹洪并不相信他们的诚意,他很清楚天下名望世家大多支持长安汉国,在他看来,宛城大族不过都是墙头草罢了。
至于宛城的大望族更是让曹洪警惕,邓义曾在荆州为高官,他的儿还在汉国受到重用,而张氏家族,由于张机的缘故,张氏家族和荆州渊源深。
至于黄氏则更不用说,虽然黄承彦因诸葛亮的缘故,主要支持交州,但黄家的另一个重要人物,黄忠可是汉军第一军方人物。
也正因为这些缘故,曹洪虽然表面上和大望族攀上交情,但暗地里却派人严密监视大世家。
前些日,曹洪接到了曹操从合肥发来的急令,要求他组织民夫运送叶县的十万石粮食至合肥备战,曹洪不敢怠慢,立刻组织叶、犨、昆阳、鲁阳、堵阳等五县的两万民夫,浩浩荡荡向合肥运送军粮。
而另一方面,叶县粮食送往合肥,曹洪又担心南阳粮食不足,他几天前特地召集几家南阳田产大族谈话,希望他们能主动向官府交售粮食,以维持南阳的存粮。
这天晚上,曹洪正在书房内给曹操写信,向曹操汇报南阳的情况,根据他得到的最新情报,汉军已向潼关方向大举增兵,可能是要进攻洛阳,另外襄樊的聘军暂时比较稳定,不过襄阳已经实行戒严,严格盘查进出的行人,这说明合肥战役已经影响到了襄阳。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只听见贾逵的声音从院里传来,“廉将军,恐怕形势有变!”
贾逵曾担任过豫州刺史,当时曹洪为主管汝南军事,毛玠虽然弹劾曹洪擅自贩卖黄巾战俘,但他又替曹洪辩解,认为曹洪私卖战俘虽然有罪,但挽救人口却对汝南有功,最终使曹洪免于被罚。
贾逵和曹洪的私交也算不错,当年,曹洪之女嫁给荀彧之荀粲为妻便是贾逵做的媒,而曹操也吸取了从前的教训,尽量做到将相和,所以任命贾逵为南阳守,同时兼任曹洪军师。
曹洪一惊,放下笔起身问道:“什么形势有变?”
贾逵神情严峻,急声说:“我刚刚得到武关的飞鸽传信,一支数万人的汉军刚刚过了武关。”
这个消息令曹洪大吃一惊,连忙问道:“不是说汉军大举增兵潼关吗?”
“这定是刘璟的暗陈仓之计,明着大举增兵潼关,实际上暗中出兵武关,准备奇袭南阳。”
“可是”
曹洪着实不解,“汉军为什么要攻打南阳?”
贾逵冷笑一声说:“很简单,汉军是为了打通南襄隘道,关中的物资便可以直接通过丹水连接汉水,运往合肥前线,而不再走汉中或者走巴蜀,攻下南阳,同时也给了襄阳一个屏障,防止我们从西线进攻襄樊,解合肥之围。”
曹洪半晌说不出话来,他心中已乱成一团,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贾逵又提醒他道:“廉要立即禀报魏公,同时命南阳各地驻军紧急向宛城集结。”
一句话提醒了曹洪,他给曹操写的信幸亏还没有送出,不过此时他也顾不得写信,立刻对亲兵令道:“速传我的紧急命令,命叶县、南乡和育阳的驻军即刻撤到宛城!”
安排完撤军事宜,曹洪又对贾逵拱手道:“多谢先生告之,另外,民政方面也要拜托先生做好紧急应对。”
就在这时,一名亲兵快步走上前,低声对曹洪说了几句,曹洪不由微微一怔,“消息可靠吗?”
“确实可靠,有人亲眼目睹。”
旁边贾逵问道:“将军,出了什么事?”
“派去监视邓家的士兵发现了邓义长邓宏。”
贾逵眉头一皱,“就是那个出任长安县令的邓家弟吗?”
“正是此人!”
贾逵沉吟片刻道:“邓宏在这个敏感时候回来,恐怕别有用意,将军不可大意了。”
曹宏冷笑一声说:“既然邓家要主动站队,我就不妨成全他!”
说完,他厉声喝道:“点击五兄弟,随我去邓家!”
贾逵吓了一跳,连忙提醒曹洪,“将军,邓家影响大,不可鲁莽了。”
“先生放心,我自有分寸。”曹洪丢下一句话,便转身向外快步而去。
贾逵想到汉军即将杀至,心中也十分忧虑,匆匆向郡衙赶去
邓府位于城北,是一座占地一五十亩的巨宅,邓氏七房,除了不在宛城的房外,其余四房近两余人都生活在这座巨宅之中。
入夜,邓义正和儿邓宏详谈汉国的情况,任平等四十名鹰击军已经利用送粮的机会混入城内,暂住在邓家的另一座别宅中,而邓义更关心长在汉国的情况,一定要问清楚儿的状况。
“父亲,汉国确实很令人振奋,让人看到前途,我并不是说官员有多么清廉,我也遇到过贪官污吏,但总的说来,汉国从上到下都有一种积向上的精神,从前大汉帝国死气沉沉的垂暮之态完全在它身上看不到,它其实就是一个新的王朝即将建立,充满了生机和希望,尤其是人民都把幸福生活的希望都寄托在汉王刘璟身上,使他在汉国具有崇高的威望。”
邓义点点头叹道:“早在很多年前,刘璟刚到荆州不久,我便发现刘景升的这个侄非同寻常,远远强于刘琦和刘琮,只可惜当年我还是因为一念之差没有去江夏,而是返回了南阳,否则今天邓家的成就将不可限量。”
这是邓义一直耿耿于怀之事,当年他明明帮助了刘璟,完全可以去江夏出任长史,但他却神使鬼差地放弃了去江夏,等后来刘璟统一荆州,再次邀请他赴荆州出任别驾一职时,偏偏他又中风瘫痪了。
失去了与刘璟同舟共济的机会,是邓义一生中最大遗憾,他只能寄希望于儿,希望刘璟能看在当年他曾暗助荆州的情面上,再给儿或者邓家一个机会。
好在儿没有令他失望,已经升为长安县令,相当于郡丞之位,再过几年,儿就有希望升为守,使他对邓家的未来也充满期望。
这时,邓宏又小声道:“父亲还记得柴桑陶家吗?”
邓义点点头,“我当然记得,当年陶烈出任南阳郡丞,和你祖父的关系好,两家常有往来,不过陶家确实走了大运,早早将女儿嫁给刘璟,陶家无疑将成为第一外戚。”
说到这,邓义不由有些奇怪地问道:“吾儿怎么忽然提起陶家?”
邓宏吞吞吐吐道:“孩儿认识陶翰的长女,她对孩儿颇有情意。”
邓义一下愣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有些不安地问道:“你是说,你想娶陶家之女?”
邓宏点了点头,“就不知父亲的意下如何?”
儿居然想娶陶家之女,虽然邓义刚刚才说邓家和陶家有交情,又说陶家走了大运,将成为第一外戚,但要让儿和陶家联姻,邓义心中却又十分不情愿,邓家是南阳第一世家,怎么能和商人家族联姻,况且还是陶胜族弟之女。
邓义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这桩婚事我不同意!”
“可是可是孩儿已经和陶家之女成亲了。”
邓宏吞吞吐吐说出了真相,邓义俨如被雷击中一般,愣了半天,才拍桌大吼道:“逆,这等大事,你为何不告诉我?”
邓宏跪了下来,“父亲息怒,孩儿这次来,也是为了向父亲禀报此事。”
“逆!你要气死我了。”
邓义连连拍打桌,木已成舟才回来禀报,气得他几乎要吐血。
就在这时,管家慌慌张张奔上台阶禀报道:“老爷,大事不好,曹洪率领军队包围了我们府邸,他就在大门外,让老爷出去解释。”
这个突来的消息如同一盆冷水,顿时浇灭了邓义心中的熊熊怒火,尽管儿令他火冒丈,但曹洪的到来却使他心中顿时紧张起来,难道曹洪知道了自己暗助汉军之事?
邓义狠狠瞪了一眼儿,又道:“看来你的麻烦来了,曹洪上门,绝不会有好事,他若问起你,你就说为婚事回家禀报,其余什么话都别说。”
“孩儿知道了!”
邓义随即对堂下几名家人令道:“抬我去府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