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红军后面的部队逃了,剩下的没有得到撤退命令的那个团很快便被消灭殆尽,只是,接下来第二坦克旅和第三摩步旅却立即兵分两路,自行分开了!
他们在战斗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了背后传来的那铺天盖地的爆炸声,他们知道后面遭到了苏联炮兵的打击,而且火力打击的密度非常非常的大,只是他们想不通为什么只打击了一个波次,苏联人就直接逃跑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都给华夏一师造成了非常大的伤亡,甚至可以堪称是一场灾难。
在这样的情况下,第二坦克旅和第三摩步旅两个旅的旅长默契的选择了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第二坦克旅加追击正在撤退的苏军部队,而第三摩步旅则立即展开救援行动,争取将部队损失降到最低。
伤员,到处都是伤员,士兵们在尘埃散去之后,看着满地弹坑,哀鸿遍野,一时间情绪有些失控,这是华夏一师,不,应该说这是从直属第一团组建开始之后,这支部队遭受过的最重大的损失了,从法国到英国再到如今的苏联!
士兵们在第一时间就找到了李凌,只是李凌的样子实在是有些狼狈,浑身都是泥土,甚至他嘴里都是,但更要命的是,他的头上此时正在流血,一小块头已经不见了,显然,这是一块不长眼的弹片将那一块头皮直接削去了!
说起来这弹片也不能算是不长眼,应该说是非常的长眼,因为只要角度上有哪怕一丁的偏差,削去的就不是李凌的一小块头皮这么简单了,而是他的半个脑袋!
狠狠吐了一口唾沫,这口唾沫中夹在着泥土和鲜血,李凌此时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他整个人几乎都已经麻木了。
坐在被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掀翻的一辆装甲车上,燃一根香烟,任凭军医在他的脑袋上处理伤口。
我这是被摆了一道啊!
他不是傻子,从震惊中醒来,李凌就立刻询问了前面战斗的情况,在得知苏联红军已经逃跑之后,他就知道这肯定是一个圈套,这批所谓的突然遭遇到的苏联红军士兵,其实就是来寻找自己这支部队的!
只可惜,李凌怎么都想不明白,既然他们是专门来找自己的,可他们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的部队在什么地方的呢?而且,这条路可是基尔希他们带着部队才刚刚经过没有两三个小时的地方!
难道说......
李凌终于想到了一件事情!
当时在通过苏军第一道防线的时候,在李凌正震惊于4坦克大规模出现在战场上的时候,原本已经成为俘虏的苏联士兵当中有几个人逃跑了。
当时李凌的脑子里都是想着尽快前进,所以就没有搭理这几个逃跑的士兵,甚至当有人提议不行就直接射杀掉的时候自己还认为就干脆放他们一条生路得了。
只有这几个逃跑的士兵,才有可能知道自己这支部队的真正情况!
难道说,问题就处在这几个人的身上?
......
“老大,伤员太多了,怎么办?”
“第四摩步旅不管有没有伤亡,全部留下,然后再把其他的需要退出战斗序列的人全部交给第四摩步旅,让他们立刻启程护送这些人向后方转移,并立刻与集团军群司令部联络,报告他们我们的情况,着重强调苏联军队有可能已经装备了大量的火箭炮,各支部队一定要提高警惕!”
站起身,头上缠着绷带,疼痛终于开始作!
但李凌顾不得这疼痛,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部队遭到了这样的重创,在这个时候他身为师长,必须立刻站起来,与士兵们站在一起,才能够让部队重新振作起来。
“部队迅进行分割,除第四摩步旅负责打扫战场和护送伤员外,其余部队立刻启程,我们要继续前进,我们要追上那群该死的苏联人,我们要为我们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李凌站在一辆卡车的车顶上,挥舞着手臂,大声呼喊着。
“报仇!报仇!报仇!”
一连三声,喊声震天,所有人的眼睛都布满了血丝,他们愤怒,他们痛恨,他们想要战斗,他们渴望鲜血!
看着战士们重新站起来,李凌翻身跳下卡车,一个念头在他心中悄然萌生。
曾经,他一直坚守着一条底线,不能滥杀,而且对于俘虏这一块,李凌也实在是太大肚了!
此时,他终于不再坚持一些东西,敌人,也许他们会投降,但他们始终都是敌人,即便是投降了,也未必不会给自己的弟兄们带来伤害!
想要让他们不给自己人带来伤害,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死人!
只有死去的敌人,才不会给自己的弟兄们带来伤害,有些时候,杀.戮并不是一种错误,而是一种手段,通过这种手段来更好的保护自己!
如果当时自己没有动那一份可悲的仁慈之心,没有放过那几个逃跑的俘虏,那么很有可能华夏一师就会避免这一场灾难,那些兄弟们就不会死去!
“只有死人才没有威胁!”
坐在指挥车里,李凌突然嘟囔了一句,而当他嘟囔这句话的时候,恰好一名参谋正在通过指挥车内的电台对整个部队传达命令,这句话也随着电台传到了每一个华夏一师战士们的耳朵里!
只有死人才没有威胁!
这是他们的老大说的,这是李凌说的,曾经华夏一师一直在不断强调的被所有人诟病的所谓和平之师,终于在这一刻被李凌亲自画上了句号!
华夏一师从这一刻开始,将不再是一支被条条框框束缚住手脚的部队,从这一刻开始,这支部队将要成为一支真正的虎狼之师,一支只知道胜利与鲜血的,一支让所有人闻风丧胆的,一支渐渐被冠以死神称号的军队!
他们,将战无不胜!
蜕变正在生,也许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这支部队此时正在从一把剑变成一把刀,从儒雅的长剑变成只知道饮血与厮杀的无情长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