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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英雄迟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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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大屋带着张小燕回到了家,首先吴大屋就去了郝康杜的小酒铺,他并没有期待看到郝萍,他只是想看看郝康杜现在怎么样了,已经十年了,原来的小镇子也出现了一些变化,很明显已经有几家有了车,出现了低矮的小楼,路被修了一遍,成了水泥路,不在是黄沙满天的土路。

吴大屋心情突然好了起来,就算这里变了模样,但是吴大屋也莫名的心安,因为他知道他回家了,基本上没有什么人能了解吴大屋此时的心情,虽然还有很多要做的事情,但是一站到这个路口,他就莫名地感到满足。

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到了小酒馆,这里已经不复存在了,周围被烟燎黑的石头,好似在像吴大屋讲述一段悲惨的经历,他想找个人问下,但是来来往往都是不熟悉的面孔,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拦住了几个路人,却没有问出什么东西,“这里原来是个酒馆吗?不知道。”

“我来这里已经五年了,来的时候,这里就是这个样子。”

“要喝酒,进了村子,有家杏花红,就很不错。”

吴大屋有些茫然地看着路人,张小燕看着盯着破砖废瓦拔不下眼来的吴大屋,不知道该说什么,“这里就是你之前的家吗?”

吴大屋摇了摇头,“这里不是我之前的家,但是这里却是一个很重要的地方。”

张小燕叹了一口气,“那就先不要管了,先回家看一看。”

吴大屋点了点头,拉着张小燕往山上走,看着熟悉的山道,如今已经长满了草,吴大屋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就算很多东西变了,但是有些东西也是不会变得,只不过,这里明显就是好久没有人经过的样子,让他多少有些忧心。

行至山路的尽头,扯开道旁的蜘蛛网,看见了不远处的那个小屋,吴大屋松了一口气,几乎是跑了起来。

张小燕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跟在吴大屋身后,“终于回来了,已经十年了,走的时候哪里会想到今天,时间过得真的是太快了,就像是从墙上跑过去的壁虎,连尾巴都抓不住。”

吴大屋站在小屋的门前,“师傅我回来了。”

但是没有想到,从屋里走出来的并不是无为翁,而是郝康杜。

“郝叔你怎么在这里,我师傅呢?”

郝康杜苦笑了一声,“那个老东西,三个月前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就剩下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吴大屋直觉地身子一软,坐在地上,“郝叔那你的小酒馆怎么了?”

郝康杜叹了一口气,“都是蓝浩那个混蛋,勾结了一群地痞,图的就是我的那片地,放火把我的酒楼烧了。”

吴大屋一面听着,一面打量着郝康杜,曾经侠肝义胆,不可一世的郝叔,现在也是变得满头白发,一点都不像是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酒店老板。

张小燕上前叫了一声郝叔,郝康杜这才注意到吴大屋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人,“这是?”郝康杜看向吴大屋,吴大屋笑了笑,“郝叔,这是张小燕,我的妻子。”

虽然没有成亲,没有任何一点仪式,只是每晚相拥而眠,这种关系,吴大屋想不到任何一个词,只好随口说了这么一个词。

郝康杜点了点头,只不过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你见到郝萍了吗。”

一句话出口,张小燕只觉得身旁的吴大屋身子一僵。

吴大屋点了点头,“我见过郝萍了,在临风山。”郝康杜一愣,“既然你见过郝萍了,你们为什么没有一起。。。。。。”

吴大屋叹了一口气,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都交代了一遍。郝康杜点了点头,脸上已经没有表情,只是不断地点着头,满嘴说着“也好,也好。”

吴大屋有些感慨,只是不知道是因为这里的变化,还是郝康杜的变化,还是因为自己。

“那小游呢?”

吴大屋摇了摇,他不想说,只能搪塞过去,“我没有见到他,所以……”

郝康杜一愣,“没有见到?你们不是一起出去的吗?”

吴大屋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好像他在承受尤小游回来之后的难堪。

“我们走散了,就再也没有见过。”

郝康杜点了点头,“看来你们过得都不如意,这怎么让我放心。”

吴大屋摆了摆手,“郝叔,别说这些了,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我们一定把小酒馆重新盖起来,好好收拾收拾蓝浩那个混蛋。”

郝康杜看着眼前的吴大屋说着这些话,就好像回到了当年,看着孩子一般地吴大屋,整天跑去蓝浩家捣乱的时候。

“不用了,我已经老了,我这辈子不管什么都是争,没有退让过,现在我真的累了,蓝浩那种小人敬而远之就好,不要惹麻烦了。”

“可是……”吴大屋没有想到郝康杜竟然会这么说。

郝康杜摆了摆手,躺在一旁的躺椅上,“是是非非,对对错错,我都已经看得太多了,我这么多年没有一个孩子,唯有一个郝萍,能算的是我的女儿,不过也是女大不中留,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要是可以看着她嫁出去,我死也瞑目了。”

吴大屋和张小燕对视了一眼,张小燕冲着吴大屋摇了摇头,把吴大屋拉到一边悄悄说道“你下山买点酒,买点吃的,我进去收拾一下。先在这里住下,倒时候用钱在开一个酒馆。你若想,我们就哪里都不去,就留在这里,先过一个安稳的日子。”

听了张小燕的一番话,吴大屋有些惊讶地看着张小燕,她嘴里说的和自己心里想得简直就是一模一样,这让他有些高兴起来,“你简直就是长在心坎上。”

张小燕笑了笑,“行了,快去吧。”

吴大屋转身就走,他没有发现张小燕的眼底藏着一抹挣扎。

转身就走,张小燕回身看了一眼郝康杜,默默拿出了黑衣女送给她的鞭子,鞭子的最底端藏着一把匕首,她抽出了匕首,缓缓地朝着一旁的郝康杜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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