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晚上,澳门城市中心区的夜空炫舞魅影,异彩纷呈,而一到郊区就如同进入另一个境界:静谧、安详,却鬼影憧憧。
计程车搭载着陈小姐和我疾速离开城区后,又向澳门郊外飞奔而去……
陈小姐住在郊外一所独立的别墅,她说这是她姑妈去世前留下来的房产,也是她的妆奁所需之物。
我送她到了住所门口,说了一声再见,正准备搭计程车原路返回。没想到陈小姐一下子抱住我,嘴里喃喃道:
“抱抱我,抱抱人家嘛。这荒郊野外,女孩子家家一个人睡,好怕怕喔,真的好怕怕……”
我极力想挣脱掉她的拥抱,无奈陈小姐死也不肯放。
“喂,大佬,到底要不要走啊?”计程车司机不耐烦地吼了两嗓子:“欲火纵身了,不走就赶紧进屋啦。”
“光你屁事!你赶紧走吧,他不走了。”陈小姐朝司机挥了挥手。
“喂,等等我--,我靠!”
待我好不容易抽身出来,计程车已经跑的远远的。
“放心,帅哥,我不会吃了你。我的住处有好多间房,随你挑,你爱住那间就住那间。”
时至深夜,澳门的郊外没有公车,也没有了计程车。
“那好吧,不过,明天一大早我就得走。我还要赶着上班呢。”
我只好妥协。
进得屋来,陈小姐也不开灯,急吼吼猛扑到我身上,又是宽衣又是解带……
我估计我是顶不住了。
面对这样的尤物,不干白不干,估计干了也白干。我心里暗忖:男人在外逢场作戏,但愿金晽此后知道了能原谅我则个。
突然,灯光打开,一个男人坐在沙发上,拍着巴掌:
“精彩精彩,真TMD精彩绝伦!”
--是魏谦?
沙发上坐着的男人正是魏谦。
“你,--你,你是怎么进来的?”我不无骇然。
猝不及防,我也顾不上什么羞耻不羞耻,来不及穿衣服,顺手抄起身边的花瓶正要砸过去,没料到魏谦抬起手朝我开了好几枪,砰砰砰,子弹打在地板上,溅出火花阵阵。
陈小姐匆匆忙忙穿好衣服,朝我笑了笑:
“抱歉,原先生,不关我的事。你们慢慢聊。”
说完,飞身上楼去了。
我环视四周,屋里突然多了十几个壮汉,各个门口都有人把守,唯一的出口就剩下楼梯了。
我抓起衣服朝楼梯口奔跑。
然而才跑上二楼,一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我的鼻尖:
“不是冤家不聚头啊,原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我一阵眩晕:来人居然是我满世界遍寻不着的何胜利?
我不由得怒火攻心,挥舞着拳头要冲上去。
此刻,何胜利手端着AK47枪对准我: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没想到吧,原先生,我可是来还债的,欠你的款子今天就一笔勾销。”
说完,哗啦啦拉动了枪栓。
“你想干什么,汕头啷?他是我的猎物,你不要动。”魏谦朝楼上吼了几声。
“是!魏哥。”何胜利小心地应道,又朝我晃了晃枪,低声说道:
“滚下去!看我怎么收拾你这条死狗。”
我百般无奈走下楼梯,迅速穿好衣服,装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魏老板,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原先生啊原先生,澳门虽小,可是要找你过来,不用这招行吗,嗯?”
接着说道:
“废话少说,今天把你弄来,就是要你做我的小弟,怎么样,考虑一下。”
“好啊,我正准备换工作呢。不过,我的要求比较高,年薪没有三百万我不干。”
“哈哈~~~,”魏谦大笑一声:“你他妈的也忒小家子气了。三百万算什么,我给你年薪六百万,怎么样?”
又说道:
“你是个人才,我真是爱死你了。你瞧见没,汕头啷你认识的,他以前出事后,被司警通缉,到处躲猫猫。现在好了,做了我的小弟,司警那里我一会就搞定了,他又可以在澳门大摇大摆走动……只要你做我的小弟,你就是我的好兄弟,我不但不会让汕头啷为难你,他欠你的债我也替他还给你……”
“就这么简单?”我狐疑道。
魏谦掏出一支雪茄抽了起来,缓缓来到我跟前,在我面前喷了一口烟圈,怪声怪气说道:
“其实我知道你只不过是一个马仔……这样吧,你只要告诉我陈文泰现在什么地方?嗯……”
狐狸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我心中一惊,疑惑地问道:
“泰哥的贵宾厅都输给你了,之间的怨恨早已一笔勾销,你还找他干什么?”
魏谦阴恻恻地笑了一声:
“真要是这样,那就太平无事了……说--,他到底在哪儿?”
“啊呸!我怎么知道他在哪儿。”我朝魏谦啐了一口。
魏谦气急败坏,手一挥,立即冲上来几个如狼似虎的打手,架上我朝我的肚子一阵猛抽……
都是些“猛人”啊。旋即,我瘫软在地上,五脏六腑如翻江倒海般,痛苦难当,我感觉世界马上要静止了。许久,我才缓过一口气来,恨恨地望着魏谦这个王八蛋。
“……把他扔进地下室,明天看老子怎么折磨这狗日的!”说完,魏谦气恼地踹了我一脚。
我被关进地下室一间黑屋子,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中,也不知道有多少无影腿朝我身上招呼着……
我趴在地上,像死去一般。
这回恐怕是逃不脱魏谦的魔掌了,我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