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我都认为别人是我嘴里的“菜”,但这回我却成了别人砧板上的“肉”。
由此也开始了我沓码仔生涯的第三段遭遇。
汕头啷何胜利是我新近认识的一位酒肉朋友,是在一场同事的结婚宴会上经人介绍认识的。人长得挺精神,大高个,且为人慷慨、大方,据说那次同事婚宴,他打封的利是红包,出手就是一万美金,而我出手只有区区一万澳门元,相较之下,我感到从未有过的自卑。事后,这位老兄居然还安慰我,礼轻情意重!主家不会怪我们的。
他居然把他自己也算上“我们”。
何胜利十八岁就混迹于澳门**,到现在已过了二十又一个春秋。浸淫**二十多年,人头熟,路子宽广,但一直没有剩下什么钱,这一来是他生性出手阔绰,二来好色贪杯。据说,他的父辈七十年代从老家汕头孓身一人来到澳门闯荡,干得是掏粪坑的营生,以后慢慢做到马仔、跟班、**贵宾厅公关,还积攒下一份不错的家业……
那时候这世界上还没有他何胜利。
他是土生土长的澳门人,为人精明、干练,家里只有他一根独苗,父母双亲早些时候一起见马克思去了。何胜利的祖籍是广东汕头,他的父辈是汕头人,也不知道是那位好事者给他起了一个诨号--汕头啷,具体里面包含什么意思,到现在我也不明白。
不过,这个人却是我一生中最憎恨的人,因为他给了我恶魔般的梦魇。
冬至刚过,澳门的天气不太冷,太阳照在人的身上,暖融融的。
一天夜里,何胜利火急火燎跑到我的住所,说是最近道上一哥们出事手头紧,需要借二十万元救救急,并答应日结利息给到三分,抵押物是他们家在澳门的那幢五层楼小洋房。
都是道上混的人,说什么抵押物哦,更何况,这笔借款数额又不是很大;我说。
何胜利说那怎么可以,道上的规矩他又不是不懂,说完手写了一张借款单据,约定何时还款,到期利息该支付多少,云云。我也没有多想,当天晚上就通过ATM机转账到了何胜利账户上。
事情出人意料。按照约定的还款日期,何胜利竟然提前了十天,把二十万元借款和利息交到我手上,并且多给了一万元说是酬谢费用。
我当然拒绝了他的酬谢费,只收下了本金和利息。
又过了一个月,何胜利接连向我借款三次,时间是每隔三个月借一次,借款的理由每次都让我觉得他应该去做。他每次借款的金额有时候是十万,有时候是五十万,有一次居然是两万,而且每次还款总是提前几天,从不往后拖延。这让我感觉何老板是一个很可靠很讲信用的人。
这一来二往,我成了何老板要好的哥们。
我们一起去喝酒K歌,一起去泡俄罗斯、小日本美妞、一起去看毛片“***”……
然而,这一切似乎都在别人的算计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