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晕晕乎乎,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就听见有人叫唤:
“出来!”
“到了,到地方了--”
不一会,悉悉索索就有人来开了舱门:
“出来吧!”
我搀扶着泰哥一起来到甲板上。
宽阔的甲板四周围环伺着身着西装的打手,中央放置一张椭圆形豪华台球桌。桌子的正方向赫然坐着四位:王助理、刘八爷、谭议员、洪督察。
“八爷……”
“王助理、谭议员……”
“洪督察……”
泰哥喜出望外,拱拱手,一一问候。
但四位却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像是换了人似的。
“哈哈,哈哈哈……”随着一阵大笑,从拐角处走出来一个人,正是魏谦。他两手反剪在背后,踱到跟前,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他前面的猎物--泰哥和我。
我倒吸一口凉气,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你到底要干什么?”泰哥低沉而又不失威严地呵斥道。
“请上座--”魏谦居然客气地要我们坐到台球边的椅子上。
我和泰哥毫不客气地坐了上去。
他自己也就近选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陈老板,你先听我说--”魏谦扯开了大嗓门,说道:“我们中国有一句古话:杀敌一千,自伤八百。虽然我不懂其中奥秘,但我明白我们两家的误会用刀枪来解决,结果谁都占不到便宜……”
魏谦话说到一半,不说了,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雪茄,自顾自地吸了几口,又道:
“我们不武斗,文斗怎么样?”
听了这话,我心里暗觉好笑:就你一个大老粗还他妈的文斗!我看你是屎壳螂戴花--臭美。
可是谁又能够想到,这后面所发生的事情却让我大跌眼睛。
“文斗?”泰哥狐疑道:“你指的是赌术吗?”
“不不不……”魏谦吐了一口烟圈,接着又吐了一口,不紧不慢道:“你在**混了二十多年,我也不比你差。江湖中人了结恩怨,向来是在**以赌术来了结,在江湖以武术来了结,在偏门以邪术来了结……我们今天就不依江湖上的那些臭规矩,换一个新花样--文斗!”
歇了一口气,又道:
“--就是对对子,对楹联。我听说在坐的八爷、王助理都是个中高手,其他谭议员、洪督察二位又是古诗词爱好者,今天请他们作一个见证,如何?”
我心中暗喜,要说这对对子,那也是我的拿手好戏。在大学里,我就是文学社的活跃分子,别看我学的是医学、酒店管理学。
再看看泰哥,他一脸的窘相。
要说泰哥赌术方面,在澳门也算得上一号人物,可是这对对子的确让他为难了。
不一会,泰哥的额头上渗出密密的汗珠子,他悄悄地看了我一眼。
我点点头。
“好!”泰哥同意了“好!笔墨伺候--”魏谦大喜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