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正他们买通的警卫叫伊苏斯,这家伙很识相,见着苏正都很客气。
给了苏正不少的自由空间。
要想找到艾拉,还得从医务室着手,因为艾拉不止看男狱区,也看女狱区。
她是贯通这两个监区的关键。
没多说的,又被揍了一顿,揍到了医务室。
这个肥硕的布莱克妇女居然有个美丽的名字叫做克莱尔,不知道是她本来的名字,还是后来读书之后改的。
克莱尔对苏正的态度也好了很多,看见苏正的样子就惊呼道:“苏,你怎么又进来了。怎么又在流血。”
苏正大模大样的往椅子上一躺,身上也疼的钻心。
忍不住龇牙咧嘴。
克莱尔拿来酒精给苏正消毒。还很友善的和苏正拉起了家常。
这克莱尔还真有点来头,是某国皇家医学院毕业。
成绩优异,男朋友是个白种人,她本来也是前途一片大好。
接过实习的时候导师的一起医疗事故硬要她顶包。她赌气不干,结果被医学院除名。
男朋友也甩了她。她后来暴饮暴食,才弄成现在这么庞大一副身躯。
还给苏正看了她以前的照片,苏正一看,还真是个挺清秀的丫头。
忍不住嘴贱道:“这是您女儿?”
克莱尔一个大嘴巴子抽过来。
“瞎说什么呢,行,别躺这儿了。外面还有很多人。”
苏正只得起身走了。
这次还没有机会开口,等下一次机会吧,看来又得受点伤了。
唉,这条路是真不好走啊。
动不动就受伤,苏正回到牢房,有些郁闷的躺在床上,弗兰克大心脏呼呼大睡,真佩服他啊。
这小子还真适合这个地方。反正他睡得着。
苏正突然冒出一个恶毒的想法。
他把弗兰克拉起来,弗兰克不动,还迷迷糊糊的问干啥,苏正一拳打在他肚子上。
弗兰克呼一下坐起来。头碰在上床上,砰的一声。
“你XX是不是疯了。”弗兰克气急了,憋不住的脏话。
苏正哈哈大笑。
弗兰克摸着头上的包,“疼死我了。”
“快去医务室吧,是个女医生哦。以前是皇家医学院的医生。感觉你们会很投缘。”
“像个绅士一样对待她哦。”
“什么?是个女医生吗?”
“怎么不早说?”
弗兰克已经朝守卫大叫起来,要出去看医生了。
等到出了门,还忍不住笑嘻嘻的回头。
唉!监狱里面太难熬,一个个都如狼似虎,弗兰克这家伙本身雄性荷尔蒙旺盛。
和他长期待在这狭小的牢房内,苏正有时候都担心自己清白有什么不测。
想必温柔甜腻的克莱尔应该能充分的满足他吧。
何况弗兰克泡妞,苏正是见识过的,简直是与生俱来的天赋啊。
啥话都说得出口。后来苏正才见识到,他什么样也都吃得下。
弗兰克去了很久,看来这小子手段不错。
克莱尔应该抵挡不住他的攻势。
一直到了晚饭时间,弗兰克才会来。
这小子一回来就摆起了谱,像个大爷似的瘫在自己的下铺上不动。
苏正只得主动问:“怎么样啊,你和那个女医生。”
弗兰克慢悠悠的睁开眼睛,不紧不慢的问:“你是不是要我牺牲色相?”
苏正忍不住噗嗤一笑,“就你还有什么色相。你就说怎么样吧。”
弗兰克慢悠悠的回答道:“能怎么样,我们已经约好了下次见面的时间。”
“那,你想办法让她带话给女囚监一个叫艾拉的女人,说苏正会在下周一在医务室等她。”
弗兰克摇摇头:“不要,不要给我们纯洁的感情加上这些功利的东西。”
你们纯洁个屁,还不是想着下半身那点事,苏正心里暗暗骂道。嘴上却说道:“不会不会,恋人之间不可能不互相帮助吧。我可就指望着你了,别忘了我们进来是做什么的。是救人的。”
“你也不想一直在这儿住下去吧。”
弗兰克把脸朝向里边,直接不理苏正了。
苏正叹口气,说道:“直接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哼,我想喝啤酒!美国啤酒。”
“什么?”苏正大惊失色,这可是阿拉伯人的监狱,别说监狱了,外面都喝不到。还要喝啤酒。
“你咋不说你要个星星呢。”苏正没好气的说道。
弗兰克根本不为所动。假装打起了鼾。
苏正没办法,又托看守弄啤酒,这个是大事,花费了不少钱才办到。
弗兰克如愿喝到了啤酒。
这天下午,据他回来说,都安排好了,下周一,苏正去换药时,一个叫艾拉的女人会在医务室等他。
离下周一还有两天,在防风的时候,苏正决定去找西瓜皮谈一谈。
隐晦的跟他谈一谈越狱的事。
苏正朝西瓜皮走过去的时候,他示意一个手下让开了位置。
苏正朝那个手下点头示意了一下,在西瓜皮身边坐了下来。
问道:“我们在这里说话,楼上的守卫能听到吗?”
西瓜皮看了看楼上的守卫,“他们没兴趣知道我们谈什么。”
苏正抬头看了看四周,问道:“你有没有想过出去?”
西瓜皮眼里闪过一丝迷茫,看着苏正,疑惑道:“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出去,离开这里,离开这个监狱,回到外面的世界。”
西瓜皮摇摇头笑道:“不可能,我们是终身监禁,一辈子都得在里面度过,而且,他们也都是一样,我们没有期限的。”
“你呢,有期限吗?”
苏正一愣,确实,没任何人跟自己说过期限是多久,这样看来,如果不越狱的话,确实要坐一辈子牢。或者死去。
苏正摇摇头,“我也和你一样。”
问道:“你想念外面的世界吗?”
西瓜皮有点楞,回答道:“其实外面的世界和这里差不多。”
是啊,对他来说,在外面,就是为别人卖命拼杀,也未必比里面的环境好多少。
“你外面没有家人吗?”苏正问道。
西瓜皮摇摇头,“只有一个阿姨,好多年不见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你不介意我问你爸爸妈妈吧。”苏正小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