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只好敬纳。
出了村口,苏正从怀里小心的捧出当时发现的那株花,白白的花朵丝毫无损。
递到舞门面前。送给你。
舞门惊喜异常,脸上自然的显出了惊喜之色,她还以为这株花在挖井的时候已经被埋在了泥土之中,心里一直都还有些暗暗可惜。
没想到这花还是这样漂漂亮亮的捧在苏正的手里。
她惊喜的看了眼苏正,后者正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
她脸上闪过一抹飞红。
小心的接过来,左看右看不停,是爱不释手的模样。
苏正也很高兴,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这么高兴,这就是很高兴的事情。
走不多时,已是满天繁星。
一轮圆月照着在这孤寂沙漠中前行的两人,显得有些孤清。
苏正骑马和舞门并行。
突然伸手把舞门从旁边马抱了过来,舞门轻声惊叫一声。
随即就被苏正搂在怀里。两人一鞍,慢慢骑行。
苍茫大地,万籁无声。
只有两人紧紧的依靠着,体会着彼此的心跳。
这夜很美。
溪水潺潺,听闻这样的水声,看着清澈奔涌的溪水,刚从沙漠中走出来的苏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对在沙漠中生活的人来说,如果有天堂。
那这应该就是天堂了吧。
周围也早从一望无尽的黄沙变成了起伏的山峦,远山如黛,几乎是自己家乡的景色了。
清晨薄雾茫茫,让苏正几乎有些不辨身在何处了。
“这是哪里?”苏正问道。
“这是雅克镇,是F国人建的一个镇子。”
“F国人跑到这里来建镇子?”苏正有些不解的问道。
“恩,你看这石头有什么不一样。”
“白白的颜色。”苏正有些傻呼呼的回答道。舞门看他的样子不免一笑。
“这是方解石,下面有石英矿。”舞门说道。
“他们在这里就是开采这个矿石。”
“石英矿?”苏正很惊讶,他知道这边有磷酸盐矿,没想到还有石英矿。
“恩,”舞门点点头,其他人是来不了这里的。
“你看,有人朝我们来了。”
两个手持着长枪的男人,大大咧咧的朝两人走来。
苏正和舞门对看一眼,都站了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两个男人在距离他们约五六米的地方站住。将手中的温彻斯特防卫者1300式霰弹枪对准二人。
这枪土褐色的木质枪托看起来非常漂亮,内可装8发霰弹,威力惊人。
所以两人看起来都略微有些漫不经心。
舞门已蒙上黑纱,自然由苏正来回答。
“我们从这路过。看到这里有水,所以就来装一点。”
“这里的水只能F国人用,你们不能用,快走。”
说话的男人脸色苍白,说话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却是轻浮而暴躁。让人不快。
不过苏正还是点点头,“我们马上就走。”
说着,就欲转身。
“慢着,”年纪大一点,看起来一脸憨厚的男子发话了。
“把你们水袋里的水倒掉,这水只能F国人喝。”
这就过分了。
苏正脸色微变,没想到这家伙看似忠厚,心地却很刻薄。
这样奔腾的流水,让旅人装走一点,于他无损分毫,他却要别人倒掉已装好的水。
看来别凭外表去判断人。
看苏正没有动作,年纪大一些的这个男子举起手中枪,对准苏正。喝道:“把水倒掉。”
“我们装一点水,对你们也没有什么损失。”苏正解释道。他实在不想引起冲突。
“闭嘴,按我说的做,只有F国人能喝这水。其他人没有资格。”
苏正叹一口气,拿出水袋,当着两人的面,汩汩的把水倒了。
这里已经出了沙漠,再找水也不难,就少生是非吧,毕竟这次的目的是救出齐祥,别弄得节外生枝了。
舞门在面纱下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看着苏正难受的样子,她比苏正更难受,要依她以往的脾气,肯定早就出手了。但看苏正没有动作,她也强自忍受。
将水袋装回腰间,两人转身欲走。
慢着,又是这个外表貌似忠厚的家伙说话了。
“你是亚洲人?”
两人转回身。
苏正点了点头。
“说话!”
“是。”苏正答道,心里已经不太高兴。
对方的语气很不善,绝对不是对苏正有什么尊敬的意思。
“哈哈,黄皮猪。”两人看着苏正和舞门一阵大笑。
苏正咬着牙关。舞门转头看了下苏正。
“所以你到这边来把了一个土著妹子。”
“啊哈哈哈。”两人不能自抑的哈哈大笑。
苏正咧了下嘴,转身欲走。
“站住!”
苏正再转身,脸色已经明显变冷了,他有些动气了。
“让我们看看你这黄皮猪把到的土著妹子像什么样子。”
当面要看对方女人的样子,这在这边绝对是绝大的侮辱。
苏正已经在咬牙了。
“你能……”
苏正话还没说完,舞门已经出手了,一把银灰色的小刀准确的插在那家伙的脖子上。
旁边年轻的家伙大惊,正要开枪。可是舞门实在比他快得太多,在舞门面前他显得既愚蠢又笨拙。
又是一把小刀飞过去,正中他的额头,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哼一声或者是向他山下的同伴预警。
舞门太快。
舞门快步到了他的身前,他四仰八叉倒在地上,圆睁着双眼,似乎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碰上了硬碴子。
舞门锃一声拔出自己的小刀。又到冒似忠厚的那家伙身上拔出小刀。还不解恨的踢了这家伙一脚。
苏正一言不发,拉了舞门的手就走,两人上了马,一口气跑出很远。
舞门看苏正有些不太开心。
问道:“你怎么啦?”
苏正心里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舞门杀手出身,杀一两个可恶的人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苏正来说就不一样。
苏正出身农村,但爷爷是乡绅,从小家教极严,儒家忠厚的思想早就浸透在他心里。
所以,对舞门突然杀了这两人,他的心里一时还难以分辨,这到底是对是错。
这好像是两种世界观的冲突,在这里,当然是杀伐果断,雷厉风行更加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