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门的游兴却不减,又拉着苏正去吃东西。这边最流行的就是手抓羊肉。
羊肉直接大锅煮熟,新鲜的上等羊肉是不加任何佐料的。直接用白水炖好就上桌。
苏正以前完全吃不惯,现在和舞门两人一人扯了条羊腿,倒也吃得津津有味。
“啊!”舞门满足的呼喊一声,“真好吃啊。”
这家的羊肉确实做的很美味,更何况是和自己最心爱的人在一起吃美食呢,那当然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啦。
本地上用一种木棍刷牙,苏正一直也没弄清楚它的名字到底叫什么,他反正就把他叫牙棍。
两人用牙棍刷了刷牙,然后顺手扔掉就是。
天还没有黑,不过商家们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打烊了。
他们晚上是不营业的,那是和家人团聚的时间,还要向神祷告,这是绝对不能被占用的时间。
所以,商家们都在天黑前就要收拾好自己的店铺,然后吃晚饭,做礼拜。和家人聊天。
苏正看到免不了有些感慨。舞门也从来没有过这种家庭生活,看见人们和家人坐在一起晚餐,不免抬头看一看苏正。
在她眼里,苏正不仅是爱人,也是自己唯一的家人。
两人慢慢走回客栈,艾拉已经安排大家吃了晚餐,看见两人回来迎上来问道:“你们吃饭了吗。”
两人点点头。
“没什么事吧?”苏正问道。
“没事。”艾拉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那其他人好好休息吧,今晚上你也好好休息,晚上我会照料的。”
“你也好好休息吧,在沙漠中,也不知道让大家都已经急死了。”艾拉忍不住有点埋怨道。
苏正有些抱歉的笑笑。
“放心吧,艾拉。我不会有事的。你早点休息。”
艾拉想说什么,看见舞门在旁边,终于还是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她喜欢你。“舞门突然在旁边说道。
苏正摇摇头,把舞门送回房间。
转身去找察灯,察灯当然还没有休息,他坐在床边,正在为未来的事思考。
他自从跟着苏正,慢慢的能够理解苏正的出境,他的压力,作为首领需要负起的责任,所以他也越想越多。
苏正却是笑着进来的。
“还没睡?”
“没。”
“跟我走一走吧。”
察灯点点头,他们在一起就是这样,大多数时候话都不多,可是对方想什么,自己心里都比较清楚,
客栈有三楼,都设的暗哨,是察灯挑选的好手,现在情况比较险恶,丝毫不敢大意。
再加上察灯还有个想法,就是你再高的高手,面对毫无准备的情况,也容易犯错,我用暗哨来对付你,如果你突袭的话,很可能会反而落入我的圈套。
暗处的士兵悄悄和苏正打着招呼。
“到时候你们尽快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按之前的安排,在地下建立通道,将各个防卫点从地下连接起来,我估计,我们和黑海之间的事,绝没有完。”
苏正边走边说。
察灯点点头,“这么多兄弟的仇,我们肯定要报。”
“苏,我们马上会面临食物的短缺哦,等这些珠子用完,我们就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察灯刚才一直就在考虑这些。
“我会找到办法的,你放心吧,这一路上一定多加小心,尽量不要和任何人接触,如果碰上其他武装,也要远远的躲开。”
察灯点点头,我明白。
说话间,整个客栈内外已经巡视完毕。
“苏,有些兄弟说,要实在不行,咱还是抢村庄吧。”
苏正哑然失笑,这帮家伙,都过了多久了,还没忘掉抢这回事。
抢能有多大的出息。
“告诉兄弟们,万不可轻举妄动,如果有人去抢了村庄,我一定把他赶出去。”
“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希望你能找到齐祥。”察灯说道。
苏正一夜没睡,这纯粹的羊肉还真有些劲儿。
尽管眼下需要烦恼的事情很多,苏正却总是想到一些肉体的事情。
舞门就睡在他的隔壁,但他今晚的任务是统领各暗哨,确保大家的安全,所以尽管有些杂念,自己也都努力排解。
还好一夜无事,天刚蒙蒙亮。
大家已经全部整装完毕,队伍分成四个部分出城。
缩小目标,在东城门会合之后再一起行动。
而苏正和舞门从西城门出。
所以,眼下,就是告别的时候。
苏正一身黑袍,在看着院子里的兄弟们,他只是点了点头,一路风风雨雨,一切都尽在不言中了。
察灯领头,朝苏正微一颔首,调转马头出们。
艾拉也是一身黑袍,简直不辨男女。经过苏正身边是,也面无表情的看了苏正一眼。
苏正却对她微微一笑,她也带着部队走了。
黄老道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苏正一眼,经过苏正身边,苏正颔首很郑重的说道:“保重。”
黄老道一下觉得心里非常温暖,虽然遇此重大挫折,部队折损三分之二。
但他隐约感觉,这片土地,以后必有这个看起来边幅不整的年轻人的一席之地。
和众人分别。
苏正和舞门策马西行。
他们要去她以前的老东家。黑海基地。
听说过这个组织的人很多,真正了解的人却寥寥无几。
甚至他的首领,都不是一个人。而是几个人组成的长老会。
长老会发出的命令,会得到完全的执行。
他们这个组织区别于一般土匪或者是军阀力量的就是,他里面有大量的武功高强的杀手。
这些杀手都是从小训练,身体素质,反应速度早已超出一般人,对于一般的土匪,他们一个人就可取对方首领的首级。
舞门就是他们的杀手之一,也是其中的佼佼者。
培养杀手的过程中,淘汰率惊人,大概一百个孩子,最后能培养成功的就只有一个。
其他失败的孩子,唯一的命运就是死亡。
经过他们地狱式训练出来的孩子,勇猛,果断,残忍,毫无人性,完全不能领会别人的痛苦。
只知道要达到目标,否则就是组织的严惩。
而更让人发指的是,这些孩子往往还来自他们屠杀的村庄,或者暗杀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