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正看她半天没有反映,也定睛一看。
却看见两行清泪从她脸上流了下来。
自觉做得过分的苏正也有些尴尬。
忙撩起自己衣角,给舞门拭去泪水。
故意打趣道:“怎么,太感动了是不是?”
舞门却噔大了眼睛看着他,那样子不再是之前那个冷若冰霜的样子,眼睛里面终于有了一些人类的感情。
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苏正见状,忙把羊肉碗拿过来,用勺子舀了一块,送到舞门嘴边。
舞门久久不动,苏正又伸手想去摸她的脸。
结果舞门转头一口咬住了苏正的手指。
当时苏正那一声惨叫撕心裂肺,据说五十公里外的狼都被吓得夹起了尾巴。
灰暗的灯光下,艾拉在细心给苏正包扎。
这是艾莉萨的房间,因为她是女人,苏正专门给她修了一间,就修在树林里,比起很多营房都要凉快不少。
现在给艾拉住了,艾拉奉奥耶腾之命服伺苏正。
艾拉心里也有些惊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苏正,原来是很细心体贴的。
“唉,你搭理她干什么,她爱吃不吃,关我们什么事啊?”
齐祥手上拿着一个面包,坐在一个弹药箱上,边吃边说对苏正说道。
在齐祥看来,这舞门实在是累赘,功夫高强,又不敢随便近身,一不留神她还会跑了。
如果她不跑,那就更糟,如果她返回来,杀个几十个人对她来说就跟玩似的。
“她功夫很高,如果能为我们所用,那对我们来说,我们的实力会大增。”
察灯就要冷静很多。坐在门外一块大石头上,慢悠悠的说道。
苏正右手已经被缠上绷带,左手接过艾拉递过来的水杯,沉思道:“从舞门的实力来看,这个什么黑海的实力也很惊人,如果他们要来进攻我们,我怕我们抵挡不住。”
“抵挡不住就跑呗,又不是没跑过。”大脑袋接过话头说道。
这家伙心最大,好像就没什么烦心的事,只有食物短缺能让他烦恼一阵子,有了食物,他就没什么其他忧愁了。
“跑,哪些女人怎么办,就算我们能跑掉,这些女人也肯定跑不掉。”
“早知道真的不该留下她们。”齐祥也附和道,她也没选女人,这些布莱克女人不太对他的胃口。
强敌环伺,这日子就很难过了。
五人商讨了一会,也没讨论出啥结果来。
突然一个土匪兄弟慌张张的跑过来,毫无礼貌的叫道:“舞门跑了!”
五人都是一惊,不约而同的站起身向关押舞门的库房跑去。
库房的地板上空空荡荡,哪有舞门的影子,连绳子都不见了,就像舞门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
“快去各个方向找一找。”察灯命令部下。
苏正叹一口气。
摇了摇头,“她一旦逃了,谁又能找得到,就找到了,谁又能奈她何。”
“她该不会回来报复我们吧。”齐祥心有余悸的问道。
“我安排大家提高警惕,增加两班岗哨。”艾拉说着出去了。
“我们只能尽自己的力了。”苏正说道,“今晚你和我住仓库吧。”
齐祥心里暗叫一声好,这种情况下,他根本就不敢一个人住。
好像一个人住,在晚上自己睡着的时候,脑袋就会不知不觉的搬家。
心里这样想着,脸上就露出了笑容。
大脑袋不解的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了吗?”齐祥摇摇头,“谁说我笑啦?我出去看看去。”说着溜了出去。
说是出去看看,实际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就把自己的东西搬了过来,放在苏正的旁边。
“唉!”大脑袋摇摇头。
却也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把自己的东西搬了进来,放在苏正的另一边。
“你!”齐祥指着大脑袋。
“你!”大脑袋指着齐祥。
“咦!”门口夹着铺盖卷的察灯发出惊讶的声音。
“啊!”齐祥大脑袋同时发出惊呼声。
“你!”三人互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唉!”苏正叹一口气,这帮家伙。
四条汉子挨得紧紧的,在仓库中依偎着入眠。
还好一夜无事。
不仅如此。
齐祥还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他武功高强,无所不能,碰到前来挑衅的舞门更是大发神威。
他先是飞起一下揭掉了舞门的面纱,然后又狠狠的给了舞门两耳光。
舞门没有生气,却把目光投向了苏正,苏正却大发雷霆,跑过来给自己一顿揍,把自己揍得屁滚尿流。
跑也跑不掉,又被一脚踹到肚子上,一下疼醒了。
睁眼一看,大脑袋的臭脚丫正踢在自己肚子上,气不打一处来的的齐祥,抬腿把大脑袋的脚蹬掉。
这时,门“吱呀”一声,尼瓦卡端着早餐走了进来。看着几个人却惊讶的停住了。
“怎么?”齐祥疑惑道。
“你,你们的额头。”
齐祥起身一看,地上的三人额头上都被写上了弯弯扭扭的阿拉伯文。
“我呢,我额头上有没有?”齐祥急忙问尼瓦卡,尼瓦卡像看着外星人一样沉默点点头。
齐祥忙把三人拍醒,“还睡什么,人家在咱们脸上写字啦。”几人睡眼迷糊的坐起来。
互相一看,都大吃一惊,脸上被写得黑呼呼的。
“写的什么?”
齐祥忍不住问道。
我们三个都写着“猪”。
“难道他不一样吗?”齐祥指着苏正问道。
他写的是“你的命是我的”。
察灯面无表情,心里却有些惊骇。
四人面面相觑。
这不用说是舞门写的,被人在脸上写字都不知道,如果对方要取自己性命,更不用说只在顷刻之间了。
外边设立的岗哨真是一点用都莫得。
吃过了早饭,齐祥看见苏正坐在常坐的那棵大树下。披着衣服坐在旁边想什么事情。
“怎么,舞门走了你舍不得啊?”齐祥凑过去,口无遮拦的问道。
苏正“啪”的一下打在他头上,“她走了你很高兴啊?”
“我,我无所谓啊,我倒是看你们之间好像有点什么,她对你手下留情,你对她处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