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正却双手下压,挡住了舞门跟着踢过来的双膝,顺势一拳砸在了舞门的颈上。
舞门也踉跄后退两步,却不怒反笑。
“你比我想象的要强,那就吃点苦头吧。”
说罢,竟然空中腾挪,连环腿踢来,其身穿黑袍,身体的灵活竟然丝毫不受影响。
双腿连续翻转,速度极快,竟似开了一朵黑色的桃花。
苏正刚摆好架势,瞅准机会准备踢向她的下摆。头上已被她腿重重的击中下巴。
苏正只觉一阵巨痛,喉头一股血腥之气,噗嗤吐出一口鲜血。
众人色变。
他还不认输,不屈不挠的瞅准舞门破绽,挥出一拳。
可惜他已经太慢,舞门的第二腿也已经到了。
这一腿借助惯性,比之前更重,如果这样砸下去,苏正脑袋可能都保不住了。
兄弟们急了,都冲了上来。
舞门却一声冷哼,变砸为踢,一脚踢在苏正胸口,苏正一百多斤竟然被踹飞出去。
同时跑得最快的察灯和齐祥都已经到了面前。
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胸口已着了两脚,双双飞了出去。
后面的兄弟已经抄起了枪。
舞门却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造型精致小巧的手枪。
“啪啪啪啪啪”连发五枪,出手极快,却弹无虚发。
拿枪的人每人头上的帽子都被穿出一个洞,只要稍微下来一厘米,每人头上就是一个洞。而不是像现在帽子冒烟了。
所有人都被震住了。
这是何方来的妖怪,这一窝土匪竟然在他手下走不到一个回合。
苏正艰难的爬起身来。
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拍拍身上的泥土笑道:“姑娘的芳容看来我们是没有机会看到看到了。”
舞门却淡淡一笑,轻轻揭下了面纱。
堪称绝色,只是脸部线条很硬,一双眼睛狭长,也冷冰冰的没有感情。
但在这寂寞的沙漠中,已可算是绝对的尤物了。
苏正的这帮穷苦兄弟哪见过这种勾人魂魄的尤物。一个个张大了嘴,毫无羞耻的大流口水。
不知道为什么,齐祥打了个冷战,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苏正的这种感受更深,与舞门对战的时候,仿佛对面不是一个人。
而是一台冷冰冰的机器,她对对方的苦痛伤害根本完全不在乎。
而且她浑身硬得像铁,虽说是个漂亮的女人,却根本感觉不到任何的女人味,而更像是一个冰冷的杀人机器。
舞门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说道:“这下,你们死得也瞑目了罢。”
说罢就要动手。竟是要杀掉在场的所有人。
“慢!”苏正挤出笑容,强撑着走向前来,在众兄弟面前站定。
“姑娘何用大开杀戒?你提的要求,我们答应就是。”
舞门面色如霜,声音更像冰一样冷。
“你们自己要看我的样子,见了我样子的人都得死……呜。”
她话音未落,苏正已经整个人扑了过去,同时用双手牢牢抱住舞门手臂。
整个人由于冲得太凶,嘴巴也贴在了舞门嘴巴上了,不管了,反正为的是让她动弹不得,就干脆也把嘴给她堵上吧。
舞门猝不及防苏正会来这么一下。
双手动弹不得,更可恶的是这家伙竟然把他长满胡须,毛糙糙的大嘴堵在自己嘴上。简直是胆大包天。
后面的兄弟们也瞬间明白过来,赶紧都冲过来。
可惜,他们太低估了舞门,这可是从小就接受地狱式的训练,全身都可以当作武器的女人。
苏正只是抱住了她的手,她的脚,腰都是灵活的。
她的膝盖用力一踢,正中苏正的小腹,苏正只感觉像被铁锤击中,手不由自主的就松开了。人也蹲了下去。
这下可苦了刚冲上来的兄弟们,他们本来以为舞门已经没有了攻击能力。
现在冲上来只要给她死死按住就行,没想到,等待她们的是舞门好整以暇的神情。
眼看不对的他们转眼就想溜,舞门又哪会给他们机会。
手指曲起,用指关节奇快无比的在他们的喉咙上一点。
那可真够受的。
所有人都抱着喉咙,脸憋得通红,透不过气来。
这时候只听“咔嚓”一声。
舞门只觉脚底下一紧。
低头一看,苏正用一对大大的黑色脚铐给自己铐上来。
舞门心里一寒,只怪自己刚才失了方寸,才着了这个不要脸的家伙的道儿。
更恨的是,这脚铐也不是什么正经脚铐,这种脚铐她见过。
是做那种变态的事情用的,无奈打造得很坚固,凭人力却还挣脱不开。
她没有看错,这脚铐确实是从苏正从以前头领房间里翻出来的玩意儿,看来头领以前口味很重啊。
苏正本也没太注意这玩意儿,没想到今天灵机一动,派上了用场。
舞门是又气又急,忙从腰间去取自己的那支精致手枪。
一摸之下,才发现腰际早已空空荡荡,哪里还有什么手枪。
不由深悔自己刚才太过仁慈,早就该把这登徒子一掌毙了,结果现在自己要受人侮辱。
所以,心里真是说不出的难过,恨不能快死。
但天生好强的性格,不容她流一丝眼泪,只是冷冷的眼中射出恨意。
旁边早有兄弟拿枪对准了舞门。
苏正退后两步,倒在地上,也是大口喘气,他受的伤可不轻。
看着舞门那恨恨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快意。
当下大摇大摆的问道:“舞门,你没想到会栽在我的手上吧?”
舞门冷哼一声,怒道:“你既然抓住了我,就赶快杀了我,不然,有你后悔的。”
苏正本想哈哈大笑来打消一些舞门咄咄逼人的气势。
无奈刚只笑出一声就觉得胸口火辣辣的痛,忍不住又吐口血出来,正想悄悄的擦掉,舞门却早已冷眼旁观。
于是又故做潇洒的大口吐掉。
舞门见状冷笑道:“你也不容易,为了捉住我,自己的命都不要。”
“那里那里,我知道舞门姑娘不会舍得杀了我的。”说着,还给舞门挤挤笑容,倒好像两人已经相好了很久似的。
舞门看他那肿起的嘴唇,和强做潇洒的笑容,心里暗忖道:这家伙看来倒是很将义气,刚才和我拼命,无非是为了救他这帮兄弟,不知道他会怎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