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有些慌乱的回答道“我来找我妹,她在这学校读书。”
她的反应真是一等一的快,即使是这时候,她依然很快的反应了过来,对答得体。
也才想起了自己出来的目的,是找未归家的妹妹。
她抬起头四处张望。
“那里是不是?”对方指着一群正在泥坑里踢球的一帮孩子。
她仔细一看,可不是吗,自己的妹妹浑身泥污,正玩得起劲呢。
她忍不住一笑,这笑既发自内心,也有给眼前这个男人看的些许意味在内。
她知道,自己笑的时候,很多男人是会神魂颠倒的。
男人也微笑了一下,大方的伸过来一只手,“我叫乌拉,是一名教官。”
她伸出自己的手轻轻和对方握了一下,“我叫哈卜杜勒佳铃。”
男人点点头,转身离去。
这就是他们的第一次相见。
之后她总会找借口,去这学校和他碰面,见面的时间和机会多了,她和这男人坠入了爱河。
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
后来这男人让她做了很多她不愿意做的事。她不知道该怎样看待这段感情了,可是现实已经逼得她没得选了。
就这样一步一步走到了现在。
这囚牢甚至不分男女,有时候传来有些男犯人可怕的喘气声。
有时候又传来野兽一般的嚎叫声,不过最让她胆颤心惊的,还是女犯人那撕心裂肺的哭声。
这让她在心里升起一股寒意,即使是这样,她也没有嚎啕大哭过。
只是在想起自己的感情的时候,发现泪水流了满脸。
我到底在追求什么?她忍不住问自己,本来自己有一个虽然有些清贫,但还算幸福的家庭。
可是那时候这却是自己一心想要逃脱的地方,为了乌拉,也为了自己。
自己彻底的伤了他们的心,是不可能再回去了。
现在自己待在这牢里,可能会被折磨致死。
她想了很多很多,她本以为进来之后,会受到更严重的折磨。
可当天的守卫就走了很多,很多人都不见了,现在牢里面,不管犯人做什么,都没人再管。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好,没有人再来折磨自己。
不过,也没人再送饭,她已经饿了两天了。
也许自己就会被饿死在这里,这就是自己的结局,她心里暗暗想着。
不知道自己这一生在干嘛。
她有些头晕,终于又睡了过去。
苏正首先需要解决的,是西面的这一座碉堡。
在望远镜里,碉堡上忽明忽暗的烟头火光看起来像闪烁的萤火虫。
苏正突然像起那句著名的“妈妈,我会变成萤火虫”
穆扎哈派了他的一个副官在苏正身边,截止到此时,他至少已经催促了三次。
苏正的部下都不喜欢他,苏正却对他以礼相待。
看着他又要开口,齐祥忍不住拦住了,“我们准备好了,自然会开始进攻。”
“现在碉堡在前面,你说怎么进攻,要不,你带着你自己的枪去进攻。”
齐祥的话不无恼火之意,说的却也是实情,这碉堡分三层。
最上面一层只有两人把守,却也架着81通用重机枪,第一层和第二层都有至少六个枪口,还不清楚里面的武器配备。
但如果防守得当的话,别说一百三四十人,就是再多一两百人,也冲不到碉堡的跟前。
而且,想在从地面冲进去,实际上就是活靶子。
情况绝对比想象的更加艰难。
一个稍微错误的抉择,所有人就会送到这里。
穆扎哈的副官和这边的大多数男人一样,满脸的络腮胡,当他生气的时候,脸就会红。
不过他也清楚这不是他的地盘,所以,他的话还算客气,不过显得有些硬邦邦的。
“这是苏正和穆扎哈的约定,是约定就应该要履行。”他的目光也有些呆板。
因为要得罪人又更加不敢看人,所以显得有些别有用心的怂恿似的。
齐祥大为冒火,“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不履行约定了?不履行约定我们全副武装把人带到这枪口下面干啥?”
“苏,”察灯凑过来,“我想,我们可以用声东击西之术。”
苏正点点头,“和我想的一样。”
“察灯,带你的人去那棵大树那里,先点掉上层的嘹望,然后全力猛攻,我们会趁机冲进去。”
察灯点点头,转身就走,
“记住,我们没打掉之前,你只吸引火力,别冲进来。”
察灯很认真的看了苏正的眼睛,领会了对方的意思,点点头走了。
随着两声清脆的枪响。
望远镜里的红色火光熄了。随后响起了ak和通用机枪的声音,在夜里显得非常刺耳。
随后,从碉堡的二层和三层都传出了通用机枪扫射时如织布机一般的声音。
能明显听到子弹划破空气,高速物体特有的利器声。
每层有两把通用机枪,齐祥凑在苏正耳边说。
这帮家伙看起来并不是什么精锐,战术素养比传说中差劲太多了。
苏正带人像幽灵一样摸了进去。那帮家伙居然毫无察觉。
直到摸上他们的碉堡,直接用微冲把这帮家伙突突了。
看来进展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容易。
正门的战斗也已经打响了,那是主战场,诺夫的一千多军队全部集中到了那里。
整个反抗者组织的军队也聚集在了那里。
双方不断的对大门进行争夺。
苏正命令察灯和尼瓦卡留守这座碉堡,给自己留下一条后路。
否则,他们一旦进入那座宫殿,有可能会被堵死在里面。
现在,他们要做的,是找出那批宝藏。
佳铃从昏睡状态中醒过来,不知道时间到底过了多久。
她已经彻底失去了时间的感觉,这很让人发疯,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着。
简直让人绝望,之前经常听到的嚎叫声也没了。
只偶尔能传来被饿得将死之人的呻吟声。
佳铃活动了一下自己,还好。活动无碍。
她靠着墙壁站了起来,走动了几步,感觉自己像是在云端,脚底下几乎全无知觉。
她知道,自己这是极度虚弱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