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个多小时,海清市成了所有武者的噩梦,成百上千的战宠被杀,无数武者被人击伤。
而到现在,竟没人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更令他们惊讶的是,一向对他们避之不及的军队战士,也跟疯了似的,见了猛兽直接开枪,专打眼睛,就算杀不死也打成了瞎子。
没有人愿意养一只瞎了的战宠,只能忍痛送他们送他们下地狱。
武者中不乏心思灵敏之辈,有人已经猜到事件的幕后之人是谁?在整个武道界,有谁还能命令军队行事?答案呼之欲出。
明白过来的人惊悚,海清市的战宠无数,短时间根本杀不完。所有便有了兽潮迁移的景象,无数武者带着自己的战宠去市外躲避。
楚寻和潘子豪站在海清市最高的大楼之上,冷眼看着这一幕。
潘子豪腰杆挺得笔直,看向身边的男人时,目光充满崇拜。
“接下来,让战士们暗中寻找那些扶桑浪人的消息。一旦有消息不要惊动他们,立刻上报。”那些扶桑浪人修为不凡,普通战士根本不是对手。
雷暴来了,拎着大锏,身上杀气腾腾,看到楚寻后抱怨,“这些混蛋跑的太快,还没杀过瘾。”
没过多久,阎冲,九幽,俏寡妇都来了。
“宫主。”俏寡妇将手中短剑双手奉上。
“你留着用吧。”楚寻道,一件秘宝,远没有一颗忠诚的心来的重要。
俏寡妇惊喜,急忙道:“谢谢宫主。”
九幽漂亮的眸子眨了眨,圆圆的小脸浮起一抹促狭。
“你笑什么?”楚寻看向她,不明所以。
九幽古怪的看着他,嘻嘻一笑,道:“参见公主殿下。”
呃!
楚寻一愣,随之不禁莞尔,平时没注意,听九幽这么一说,宫主这个称呼实在有些别扭。再说也混乱,想岩奕,武不思就称呼他为府主。
“要不直接喊老大吧,亲切又霸气。”雷暴笑道。
俏寡妇斜睨他一眼,“这称呼听起来有些小家子气,跟黑社会似的,我们还是直接叫府主吧。反正不管是炎龙宫,还是武宗,都是楚府门下势力。”
阎冲点头,表示同意俏寡妇的提议。
“随便你们吧!”楚寻对此倒不怎么在意,一个称呼而已,他的称呼还少吗?
“府主,有哪些杂碎浪人的消息吗?我的大锏已经饥渴难耐了。”雷暴换称呼倒挺快,嘴角带着嗜血的味道。
“还在查。”楚寻的目光冷了下来,“敢袭击军营,无论如何,别想活着回去了。”
“浪人来华夏,这事其中肯定有问题。”阎冲皱眉。
“管他有什么鸟问题,杀了就是了。”雷暴不屑道。
“阎冲说的有道理,地球变异,扶桑四周临海,虽猛兽不多,但海兽却不少。他们冒险跨海来华夏,肯定有所图。”楚寻沉思后道。
“会不会是为了市外的古遗迹。”俏寡妇说出自己的见解。
“一处古遗迹,恐怕不值得他们不远万里冒险跨海而来。”楚寻眉梢微挑,话锋一转,道:“也不是没有可能,或许古遗迹中有他们需要的东西。”
海清市从发现古遗迹道消息彻底传开,以有近两个月之久。
因为这处古遗迹很不一般,只有在每月中旬的时候才显露出来,光辉映照方圆数十里,像是整座大山都在发光。
“不管什么原因,这次他们都不能活着回去。”楚寻遥望这涌向市外的武者,兽潮,嘴角掀起一抹血腥。
地球变异,让武者迅速崛起,世俗界的秩序对武者没用,普通民众无自保之力,原本这一切跟他无关,可却潜意识的想要还那些普通人一个安全的环境。
或许是因为祖龙骨的原因,或许是因为自己回到地球后有了改变。
敖皇无意中提过一句,第一代祖龙陨落就是跟守护普通民众有关。
敖皇也曾拜托他,有朝一日,请他守护普通民众。当时他没答应,现在就当是应下了这件事。
其实,楚寻骨子里是冷漠的,对生命漠视,在异界比现在严酷千百倍,他从一个小修士登临仙帝之位,身后的路铺满了白骨和鲜血。
这种对生命的冷漠在回到地球后有了些许改变,但有些东西是骨子里的,改变不了。
比如,有恩必报,有仇亦必报。
“府主,要不要我们也去查探那些浪人的消息?”阎冲请示。
楚寻沉吟了一下,然后微微颔首。
阎冲几人离开去。
楚寻和九幽,潘子豪三人返回军营等待消息。
上个月古遗迹出现的时间是十五号,这月已经十三号,还有两天。
楚寻因修炼天机引的关系,预感被一般人强的多,他心里隐隐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傍晚时分,雷暴和俏寡妇先后回来。没过多久,楚寻的手机震动,是一张图片,是阎冲发来的。显示的是一片废弃的厂房,图片有些模糊。
“手机打不通。”俏寡妇试了几次,皆是语音提示关机。
“这是什么地方?”楚寻让潘子豪辨认。
“海清市的工厂都在西郊,不过那里的厂房都是统一建的,仅凭一张照片无法确认具体是哪一栋?”潘子豪道。
“通知所有人赶往西郊,把那里给我围起来。”楚寻下令。
潘子豪不敢耽搁,急忙下令。
“我先去,你们尽快赶来。”话落,楚寻化作一道流光瞬间消失。
……
……
海清市,西郊,一道身影在踉跄而逃,身后落下点点血迹。
是阎冲,他负了重伤,一道可怖的伤口从肩膀到肚子,差点开膛破肚。
在他身后,几道身影沿着地面的血迹追逐。
阎冲身上的伤口很深,切又长,无法完全包扎,无法阻止鲜血流下。
“该死。”他咒骂,失血过多,脑子沉重,双腿如同灌了铅,阔剑已经被他收进储物指环中。
“受了这么重的伤,他逃不远。”沿着血迹追的人中,一人气息强横,冷冷的开口。
“#¥%%@……”另一位手持一柄怪异的长刀,弯而细长,说着谁也听不懂的鸟语。
“松川君莫担心,此人身负重伤,绝对逃不了。”
“@#¥%……”
“放心,不管他是什么人,死人是不会泄露我们的行踪的。”
几道人影一边谈
话,追逐的速度却不减。
“在前面。”有人喊道。
阎冲的身影暴漏在他们视线中,关键阎冲受伤太重,行动太过缓慢,而且流下的血迹成了最好的引线。
背后破空声袭来,阎冲苦笑,他知道走不脱了,回身面对。
“你到底是谁?为何回来这里?”其中一人询问。
阎冲冷笑,道:“我是你爷爷。”
对方身上的气息冷了几分,“逞口舌之利没有意义。”
“我知道,但我就是想占你便宜。”阎冲说的很直白。
“少几句废话,过会死的时候便可痛快几分。”
“反正都要死,只要你叫我一声爷爷,我就觉得痛快。”阎冲抹掉嘴角的血迹,笑道。
“你在逼我现在就杀了你。”对方话语阴森。
“要动手就快点,断魂门的人都如同你这般啰嗦吗?”
对方目光微闪,愈发冰冷,狞声道:“这么说,你是冲着我们来的。”
“废话,要不然我跑到这么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干嘛?”阎冲讥讽。
“你到底是什么人?有这么寻找到这里的?”
阎冲脸上的嘲讽越来越浓,“我说是跟着你来的,你会不会羞愧的自杀?”
“这不可能。”对方一口否定。
“没什么不可能。下午你去了趟市区,然后接上他,两人一起来的这里,对吗?”阎冲指向另一个人。
这两人闻言脸色微变,因为阎冲说的没错。
“我之前就说过,若是单打独斗,屠你们如屠狗。”阎冲冷笑,对面几人跟他实力相当,但他有秘宝在手,若非他们一起出手,他也不会被扶桑浪人偷袭,差点开膛破肚。
“你到底是什么人?”对方寒声问道,数次纠结这一个问题。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活不过今天晚上。”阎冲大笑,嘴角血迹再次流出。他相信楚寻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就送你下地狱。”对方见问不出什么?也明白拖得太久对他们不利。
唰!
对方抬手,内息凝聚成匹链,横空朝着阎冲轰来。
阎冲试着运功,结果伤口鲜血狂涌。情急之下,阔刀出现在手中。
轰!
白色匹链撞在阔刀之上,恐怖的涟漪爆发开来,岩奕摔落出百米远,整个人都被鲜血染红。但却没舍得松开手中的阔剑。
感觉到生命力在快速流失,阎冲脑袋越来越眩晕,眼前发黑,猩红的血液在剩下汇聚,他嘴角扬起苦涩的笑,眼神开始涣散,最后慢慢合上。
对面出手之人目光火热,他早对阎冲手中的秘宝垂涎三尺。
结果,一道身影比他还快,一步跨至阎冲身边,将阔剑抓在手里。
“松川君,你这是何意?”
“#@¥%&*……”
这人听闻这串鸟语,目光微沉,脸色不喜,“松川君,此人是我所杀,此剑应归我。”
“莫城君,此人本就是你引来的,若非我出手击伤他,你如何击杀?所以说,此剑应归我。”这名扶桑浪人竟操着别扭的华夏语言说道,目光带着一抹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