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看?”校长问另外三人。
教务处主任挠了挠脑袋:“校长,不知道是不是像田老板说的这么有效果,但学校的事也总得解决啊,总这样拖下去,不光老师都要跑光,学生们也很害怕,昨天还有两个学生找我,说想退学呢。”
校长运气了半天气,最后勉强同意付这笔钱,但要我这几天都得呆在学校里,不然他们也觉得没保障。我说没问题,只要你们供吃供喝,能让我吃饭就行。四位领导都笑起来,说学校有食堂,肯定能让你吃饱。
出了宿舍楼,在操场的李老师连忙过来,问我怎么样。我说了问题就出在六层最后那间宿舍里,问李老师是否认识两年多前上吊的那名女同学。李老师连忙摆手,说根本不熟,早就忘了。
周六财务室没人,校长自掏腰包,到附近的银行取出一万块钱给我,我给开了简单的收条,校办主任还留了我的身份证复印件,看来是真怕我跑掉。当晚,校办主任又在宿舍楼的三层收拾出一间宿舍让我暂住。晚上,我主动提出请这几位领导下馆子,校长说怎么能让我请客,必须他们来。
后来由校办主任牵头在附近找了家饭店,为了显得热闹,教务处主任还特意到宿舍楼找来三名女老师作陪。几位女老师大概都在二三十岁左右,长得还都不错,我心想,这待遇估计也真的只有教育局领导来视察才能享受得到吧,看来还挺重视我。进了包间都坐定,为表诚意,我在点完菜和酒之后就让服务员先把账结清,就算之后再补酒补菜也没几个钱。
“田老板怎么这么客气?”校长和副校长都说,我笑着说我毕竟是商人,这桩生意做成我也有钱赚,这就当我让点儿利出来,结交这几位教育界的前辈吧。这番话说得大家都很高兴,等上菜的时候,副校长对三位女老师交了实底,说我不是区教育来的,而是佛牌商人,专门联系驱邪法事之类的生意。
三位女老师这才明白过来,说看我的气质也不像当官的,大家都笑起来。也许是没有了要掏钱请客的压力,几位校领导都没什么顾虑,酒和菜上来之后就开吃开喝。我这时才知道,为什么教务处主任会找这三名女老师,别看她们只是女流之辈,那酒量是真好,我有些发怵,自己什么酒量自己很清楚,就说我们不能欺负女士,让这三名女老师少喝点,要是不喜欢喝酒那就喝饮料。
没想到,三名女老师都表示没关系,还分别向我敬酒。这可要了命,我只好推说最近感了风寒,前两天刚输完液,不能多喝,你们自己随意,反正喝多少都由我请客。看到我确实是不想喝,他们也不多劝,自顾推杯换盏起来。
酒越喝越来劲,其中坐在我旁边的那名女老师大概三十几岁,长得漂亮而有风韵,一看就是典型的少妇。喝到起兴处不但抽起烟,还讲着荤段子。
“对了,田老板你见过鬼吗?”一名二十几岁的苗条女老师问。我说当然见过,这些人包括校长们都来了精神,让我讲鬼是什么样的。我说鬼并没有实体,它们都是透明的,或者说是像烟雾或者云彩那样的物质,有时能看得见,但你却摸不到它。而且通常不会离活人太近,因为鬼属极阴,而活人身上阳气很旺,它们受不了。不过也有例外的时候,比如人重病或者快要死去,这时的人阳气很弱,鬼又很喜欢,于是就会靠过来。
那少妇老师忍不住问:“那你怎么也见过呢?”我说我见到鬼的时候都是阿赞师傅以法力催化出来,能起到吸引和超度阴灵的作用,平时可没见过,因为我既没得过生病,更没到快死的份上。
校长也问:“那学校里这一两年间总是有人看到过鬼,又是怎么回事?”我说那又是个例外,比如某处有那种怨气很大的鬼魂在徘徊,也就是俗称“阴魂不散”的冤魂。人死后都要转世的,下辈子要么是人要么是动物,但如果死的不甘心,或者太冤枉,怨气过盛,就不能参与轮回,除非什么时候把怨气平息。在这种情况下,凡是处在附近的人都有可能见到这种冤魂,当然多是在晚上,尤其午夜,因为午夜是一天当中阴气最盛的时候。
“不是有个叫牛娇的女学生两年前在六层最里的宿舍自杀过吗?所以肯定跟她有关,”我说,“做为校领导,你们当时有没有调查原因?”
副校长摇摇头:“查过,但都没结果。”
另一名微胖的女老师问我们,白天在五六层宿舍干什么,是不是在找鬼。我点了点头,说是用灵蜡测阴气,这四位领导都看到了。那少妇老师又缠着我要看灵蜡,我只好把灵蜡掏出来,再给这三名女老师讲解灵蜡的用料、来历和加持方法。
少妇老师边看边感叹:“真是好东西,我也想试试这屋里有没有阴气!”旁边那女老师拿过打火机配合就要点。我连忙阻止,说这屋里肯定不会有,除非你们三位女士也在学校里撞过鬼。她们连连摇头,都说不住在五六层。
酒到都差不多的时候,这些人的表现也各不相同,校长是舌头发硬话也多,但都没什么逻辑;副校长酒量很猛,就跟没酒一样;教务处和校办两主任则是越喝越来劲,什么都扯,而三名女老师也脸上发红,更加爱说爱笑。
那少妇老师问我,在泰国当什么佛牌商人是不是很赚钱,我说还行吧。“还缺人吗?现在学校不景气,被宿舍楼那破事闹的,辞职的辞职,退学的退学,发工资都很难啊。”少妇老师笑着,“我给你当助手吧,每月给我开五千就行,帮你跑腿联系业务都没问题,喝酒更不在话下。这么跟你说,就这四位领导看上去像个人似的,要论喝酒,加在一块也不如我!”几个人都哄笑起来,只有副校长把脸沉起来,让她别瞎说。少妇老师根本不怕他,用手推了推副校长的肩膀,说怎么我讲错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