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这么开心,吴敌就问怎么回事,我说了情况,吴敌好奇地说:“要是我去做灌顶,不知道有没有反应。”我说应该没有,你小子太善良,没事。
黄诚信在旁边看着我俩,我问:“黄诚信,要是你去灌顶,会怎么样?”
“辣还用问?”黄诚信说,“肯定系没有印何反应,我系守法商——”我连忙打断,说你要是真敢去,搞不好能把自己给分尸了。吴敌大笑起来,黄诚信瞪着他,吴敌硬生生把后半截笑又给咽回去。
吃饭的时候,我对黄诚信和吴敌说李娜很漂亮,穿泳装特别性感。吴敌问我有没有照片,我说她QQ空间里有很多。这家伙非缠着我要看不可,我只好打开李娜的QQ空间,把相册里的照片给他看。吴敌看得直流口水,我心想为什么不找个女朋友,何必馋成这样。忽然,在一幅李娜跟某男性在沙滩边合影的照片底下有条留言:“不要脸,干什么不好,非得当第三者插足!有这瘾是吗?”点开留言者的头像,QQ名字叫“痛苦女人”,再看留言时间是昨天晚上,这两天李娜都在跟我忙活灌顶的事,没机会上网,当然看不到。
而且,在这条留言下面还有好几条,都是在问什么意思,听语气应该都是李娜的亲戚和朋友。而这“痛苦女人”的回复也不客气,直指李娜是专门插嘴破坏人家庭的第三者,勾引她老公半年多,最后导致离婚,让孩子成为单亲。
有两位留言者回击,说着什么类似“不看好自己的老公反怪别人”的话。看到这里,吴敌问:“田老板,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你这位客户的人品很差?”我摇摇头,心想要不要打电话提醒李娜?马上我又打消了,她早晚会看到,如果被我提醒,就说明我了解到更多关于她的负面消息,到时候双方再见面都会尴尬,干脆就装没看见。
回想起在鲁士法会上李娜的反应,我估计肯定跟她的私生活有关。乱搞男女关系,插足破坏别人家庭,让人妻离子散,这肯定是在严重造业,怪不得李娜灌顶时会发疯发狂,差点儿当众把自己给脱光。
当晚,我收到李娜发的信息:“昨天是你帮我洗澡?”
“是我帮你洗的,没办法,你身上全是泥土,又找不到女人来帮忙,不好意思。”我只好这么回复。
李娜回道:“没事,谢谢你了。”我还以为她想指责,看到这里才算松口气。转眼在泰国已经呆了不少天,我打算回沈阳。这天中午,看到吴敌从外面抱了两箱方便面回来,我顿时胃里翻腾,对黄诚信说再也不想吃方便面。
“辣田老板就请我们妻炒饭怎么样?”黄诚信笑着。我怀疑他是故意的,半年之前他还没在店里这么成天煮方便面,心想这两天我就要走,大不了请他们多吃几顿,留个好印象吧,谁敢保证今后不会再用到黄诚信这个造假王子呢。
在附近餐厅吃炒面,这家店的马来海鲜炒面做得非常地道,量也大,三个人吃两份足够,再来份汤,大家都能吃饱。边吃边聊的时候,我手机响起,屏幕显示“湛江邓先生-南雅虫降”的字样。我立刻想起来,怎么是他?当时阿赞南雅和邓先生在贵州梵净山相识,这邓先生用花言巧语把南雅骗到手,然后就想甩掉,却中了她的虫降粉,差点把命搭上,我也是。转眼一年多过去,邓先生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接通后,听到邓先生问:“是田老板吗?”我回答没错,双方客套寒喧了几句,邓先生说他有个香港朋友,是某企业老板助理。那天跟这朋友通电话,他说他的老板好像要做那种法事,想到泰国请法师,但又不认识,怕被骗。邓先生就说了我的事,那香港朋友让我直接联络他。
“好啊没问题!”我连忙掏出本子要做记录。
邓先生说:“这香港人姓徐,跟我有合作,田老板你可要好好对待!当初在北京酒吧街,是你把我搭救回去,不然我可能都死在北京啦。”我心想你还算有些良心,居然记得这事,就让他放宽心,只要能帮客户做的,肯定没问题。
记下这个号码之后,我立刻拨过去,对方讲着粤语,我用普通话回答听不懂,徐先生改用港普,虽然有些生硬,但起码能听懂,我觉得比黄诚信的闽普似乎还能好那么一点点。说他老板是香港天皇出版公司的老总,听说泰国的法事很灵验,就想做。那天他跟广东湛江的邓先生聊天,提起我,说我在泰国当牌商,专门卖佛牌古曼和承接法事,就让他帮着联系。
我说:“邓先生是我去年的客户,他被苗女下了虫降,最后是我解开的,不然他早就没命啦。”
徐先生说道:“是呀是呀,所以才要托熟人,因为也听说泰国有不少假的法师。”我说有人的地方就有骗子,但找我就对了,问他老板有什么需求。徐先生说他老板是想做那种感情方面的法事,要找法力高强的,另外费用和相关的资料最好都有,他好发给老板过目。
我心想感情方面的法事,那不就是情降吗,连忙说没问题,这就整理。挂断电话,我把昨天给阿赞南雅拍的两张照片发彩信给徐先生,文字介绍写得也很详细:“泰中南孔敬府著名情降女法师阿赞南雅,擅长人缘法门、虫降术与感情和合法事,效果立竿见影,费用合理,本土情降术十万泰铢起,需出国另议。”
将资料发过去后,把手机放在桌上,才发现这两大盘海鲜炒饭已经所剩无几,汤也基本见底了。我生气地盯着这两位吃客,吴敌还在往嘴里扒饭,看到我的表情,连忙说:“我只吃了半盘。”
黄诚信不满意地对吴敌说:“你这么说系什么意西?系不系在说我很棱妻,把田老板的辣一份也给妻光了?”吴敌不再说话,只慢慢吃着,我只好又招手叫了一份,发牢骚说幸亏这两天买了条佛牌、做了个灌顶,要不然非让你俩给我吃穷不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