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给白先生发短信,问能不能有机会见见他师父,那位西藏的活佛。我原本没抱太大希望,心想活佛不可能谁都可以随便见的吧,没想到白先生竟同意了,回复说:“可以,明天在沙河玫瑰园有个小型法会,你可以过来随喜,带几百块钱就行。上午十点,三期西区XXX栋,到园区门口打我电话。”
没想到还要带钱,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随喜?我再次上网查,才知道随喜是佛教用语,意思是善信参加佛教活动并付出礼金。再查了这个沙河玫瑰园的位置,顿时又不想去了,那地方在北五环边上,比较偏僻,离三里屯很远,没地铁不说,听白先生的意思还得花几百块钱随礼。跟罗丽和小冯一说,没想到她们却都很兴奋,非要同去。
“又不是看大熊猫,去那么多人干什么?”我不同意,“到时候再让人家白先生不高兴,要不你们俩去吧,我留下看店。”这一说两人又都不想去了,晚上躺在屋里睡不着,心想西藏活佛可不是天天都能遇到,不就是几百块钱吗,这趟泰国请牌我光机票钱就从白先生身上赚到几千块,随礼几百算什么,有付出才有回报,可不再像以前打工时那么小肚鸡肠了,抠门办不成大办。
我给那位开出租车的客户耿强打电话,问明天早晨有没有空,拉我去趟沙河玫瑰园。当初我帮他在高速路上施法驱过邪,耿强还是很感激我的。听说我有事,他答应得非常爽快,说明天刚好白班,到时候早早来店里接我,车费给我打九折。次日早晨,耿强八点半就来到佛牌店,一路向西北行驶来到沙河玫瑰园小区。这小区看起来就很上档次,大门和北京大学的差不多,古色古香。在门口被保安拦住,我连忙给白先生打电话,他让我把手机递给保安,几句话之后就放行,但得先把车停在外面,还热心地告诉我怎么走。
听说我是来见活佛的,耿强也非要跟着。我俩进到小区,这里基本都是独栋别墅,每栋基本都不相同,我心想这得多少钱一套。找到这栋别墅,白先生站在门口,向我招了招手。一楼客厅很大,电视柜的音响放着藏经,旁边还有个燃着藏香的佛龛,香味很重,闻得我直犯困。至少有近三四十人在屋里,有男有女,有的低声交谈,有的在喝茶,都很低调。在大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剃着平头,戴细框白色金属眼镜,看起来很年轻,应该还不到三十岁。身上披着大红藏袍,脖子上戴着一串比白先生那串更大的老蜜蜡佛珠。
旁边坐了不少人,都在认真地听他讲话,就连对面也有不少听众,有站有蹲,甚至还有跪着的。我认出里面就有那天来佛牌店的瘦女士,她穿着一身民族风的花纹衣裤,紧挨着那僧人跪着,右臂搭在沙发上,仰起脸,都是敬仰和倾慕的神色。但左右找了找,并没看到胖女士在场。
“那位就是我师父洛玛仁波切活佛,他老人家正在对弟子和居士们**,你就在旁边随便看着吧。”白先生告诉我,说完就被人叫走了,看来很忙。我连连点头,跟耿强走到沙发旁边,也跟着听这活佛讲经。之前听白华总称他师父为“老人家”,我还以为怎么也是个中年男人,没想到比我还年轻,估计是辈分大吧,那瘦女士不是说他是普贤菩萨转世吗,至少也得有几千岁。
奇怪的是,这位洛玛仁波切的口音,怎么听怎么不像西藏青海那边的人,虽然我没去过那里,但在电视上也听到过,该地区的人讲普通话是那种音调,而这位活佛的口音却有些东北味,难道是我听错了?洛玛仁波切微笑地说:“刚才我跟你们讲的,都是平时秘不示人的无上心法,你们现在也许听不懂,但在某个特殊时刻,当你们觉得自己忽然懂了的时候,就证明你们已经开悟了。”
这些听众都面露喜色,有一名中年男子问:“师父,我是从宁波来的,听白先生讲,您是在西藏那曲的XXX寺修行过数十年,那您从很小就已经修佛法了吗?”
“当然,”洛玛仁波切回答,“当时我还在锦州,只有十三岁,在梦中见到一位浑身发光的僧人对我说,他就要圆寂了,我就是他的来世,让我到西藏那曲XXX寺庙。我对父母说,他们还全都不信,以为我在说胡话。几天后我就拿了家里一千多块钱,踏上开往西藏的列车,自己一路打听,来到那曲的XXX寺。对那里的藏僧一提,他们都很惊讶,因为他们的住持师父上周刚刚圆寂,临死前说他是普贤菩萨转世,死后不久就会有下一任转世活佛来到这里。”
中年男子问:“可是我听说在西藏的活佛和法王,他们圆寂后的转世灵童,基本也都是在藏区,为什么会在东北呢?”刚说出这话,就有很多人表示不满,纷纷说他没有礼貌。洛玛仁波切也顿时把脸沉下来,但什么都没说。这些听众见师父生气,更加对那中年男子进行指责。中年男子只好道歉,不再参与他们的话题。
一名三十来岁、长相漂亮的成熟女性问:“师父,您以前经常给我们讲双修,可很多人都说这是**,是有人借着佛法的幌子骗色,请问,这到底是不是修法必须要经历的过程?”
大家都精神注意,洛玛仁波切坐直身体说道:“我要负责任地告诉大家,双修并不是什么**,而是密宗最最高深的修行方式,以欲制欲,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大多数人只会更加地沉迷于肉欲,也就无法修行。只有那种具大智慧、大修行的人才可以做得到,当然,也要遇到有缘法的空行母才行。经常有女弟子想做我的明妃,都被我拒绝,因为她们的修行都不够,贪欲太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