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高雄谨慎地问:“您的意思是,想让我们整治那位武老板?”姚老板笑起来,说高雄真是聪明人,跟聪明人谈话就是轻松。高雄沉吟着,潘仔立刻表示反对,称不想再接这类生意。
姚老板看着潘仔,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高雄就知道他不太高兴,连忙说潘师傅刚出山不久,前几天在无意中弄死**里那搞鬼的阿赞,也算是碰巧,如果再接这种生意,恐怕会对名声有损失,所以还是希望先往驱邪方面发展发展再说。
“高老板,这就让我很难做了,”姚老板喝了口茶,“您跟潘师傅在我的**里搞出人命,我还要替二位保密。生意人最怕摊人命官司,法律是不讲情面的,到时候用多少钱也换不来开罪,让我怎么办?”
高雄奇怪地说:“搞死那位阿赞,可是**方面的主意,我们又不是硬闯到那里去跟阿赞对抗!”姚老板笑了,说当初谭经理怎么说的,是不是让二位来协助找出在**里搞鬼的人或物,而没说让二位把捣鬼的人都弄死?这话把两人问住了,谭哥确实没这么说,虽然他有暗示,不能让捣乱的人溜走,可阴法对抗要么有人撤回,要么有人被搞死。
潘仔问:“姚老板你不能这么说吧?当初——”高雄伸手拦住不让他再说下去,现在明显是对方不认账,而且还有隐隐的威胁,如果把话说呛,姚老板可能就要向警方告发,到时候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无凭无据。所以他笑着回答:“既姚老板这么说,那就是我们多此一举喽,看来做人真的是好难,好吧。”姚老板哈哈大笑,称大家都一样,人生下来就是在受苦,没有例外。
姚老板问降头都有哪几种,有什么区别,潘仔告诉他,降头术只有法门之分,材料可以随意,比如针降就是用降头术将很多钢针转移到对方体内,让他身上不停地往外冒钢针,包括眼珠,最后活活疼死;血降就是让对方不停地流血;虫降就是要用到蛊虫,得先让对方服下原虫水或粉,到时候开始施咒,蛊虫就能在对方体内迅速繁殖,直到吃光人的内脏。另外还有灵降、魂魄降、藤降、鬼降、飞头降等等。
这些名词把姚老板和谭哥都给听傻了,最后姚老板问哪种最痛苦,还能让对方死定。潘仔问:“一定要下手这么狠吗?”
“这个我说了算。”姚老板仍然脸上带笑。高雄心想什么叫笑面虎,这应该就是典型。连忙接过话题,说其实都差不多,那就针降吧,反正钢针这东西也好买。姚老板问是否可以换成其他东西。潘仔说,只要不是太大的都可以,如果是活物就会增加难度。姚老板点点头,说到时候再告诉他们用什么材料。
谭哥开车又把两人送回**的客房,问落降头的话都需要什么材料,他负责找人收集。潘仔苦着脸说,要目标人物的毛发、指甲、未洗过的贴身衣物和照片,如有血液则最佳。施降不能太远,理论上越近越好,几十公里没问题,只是不能隔海或江,而且雨天或电闪雷鸣都不适合施降。布置法坛要一张桌子、几块红布、几个托盘和法蜡,最好能摆放几块邪阴牌或者极阴物,如棺钉、坟场土、尸血肉或者以这类东西制成的邪牌,能增强施法效果。
等谭哥走后,高雄倒了杯水,安慰潘仔不用担心,修法的人出来接生意就是这样,有机会也有冒险,想赚大钱就难免会遇到姚老板这类人。反正就是这一次,做完就离开,到时候再强留死也不干,就不信他们非要把我们送进监狱,只要有条命在,对他们也没好处。
“好吧,那就只好做,”潘仔回答,“可能是我胆子太小吧,想到要用阴法去跟人对抗就害怕。”
高雄说道:“你害怕也是正常,但咱俩的运气一向不错,这次也没关系。到时候拿着钱去泗务,或者到泰国,听说曼谷和芭提雅风景特别美,多些驱邪生意,什么香港、澳门都走遍,边赚钱边旅游。等我俩五十岁的时候就回台湾,到吉安盖所大房子,我们就在那里天天吃肉喝茶,泡妞养老。”
潘仔连忙说:“房子要带大花园和喷泉的!”高雄连连点头说对,让你天天方便洗澡,两人一起哈哈大笑。
谭哥他们收集材料用了半个来月,看来有些困难,但最后还是集齐了。从照片来看,这位武老板是个脑满肠肥的家伙,五十来岁,一身西装,肚子比孕妇还大,脸上没什么表情,却都是横肉,估计也不是什么善类。另外,还有他的指甲、几根头发和两条内裤。据谭哥说,这都是姚老板花重金收集到的,买通了武老板家里的两名保姆才得手。
既然东西备齐,就要准备开始动手了,谭哥托关系先把潘仔的头骨域耶通过某公司托运到加里曼丹岛,再让两人飞过去,来到坤甸,先在某酒店住下。这房间里已经靠墙摆放好桌子,上面除了几根蜡烛之外,还有十几块佛牌和一个纸箱。窗前居然有个单筒的大望远镜,高雄以为是看星星的。谭哥把地图铺在桌上,指着上面的一个小红圈:“这就是武老板的家,三层别墅。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设在离他家最近的酒店,也就是这儿了,直线距离大概不到五公里。我用望远镜能观察到武老板别墅的情况,给你们通风报信。”两人都点点头。
“之前姚老板说不用钢针,那要用什么来施降?”高雄问。谭哥说差点儿忘了,拿过放在桌上的纸箱打开,高雄和潘仔低头看去,都吓了一跳,里面是满满的鱼钩,约有指甲盖那么大,全是崭新的,闪着精钢的光。
高雄咧了咧嘴,自言自语:“要不要这样狠……”谭哥说这是姚老板的意思,你们只管照做就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