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雄说道:“你要明白,不管有什么事,必须如实告诉我们,天大的事也一样。因为你想瞒人容易,但却瞒不过鬼!鬼具有‘他心通’的能力,什么事情都知道,如果这个鬼的死与你有直接关系,那就更加要命,如果你不肯吐露实情,最后可能会变得更糟糕。”
m女士生气地说:“都说过了没有,你们为什么总是问?我看明明是你们请的这位什么泰国法师解决不了我的问题,于是就把责任推到我头上!”
“是吗?”高雄冷笑道,“刚才阿赞布丹师傅已经与那两个阴灵沟通过,你猜它们是怎么说的?”m女士不回答,高雄说:“一个是未出产道的婴胎,另一个是成年女性阴灵,也就是那婴儿的母亲。它要你也死,因为它就是被你给害死的。”
m女士颤抖着用手指着高雄和我:“我终于明白了,原来你们跟那个死女人的家人串通好,想故意整我是不是?给我回去告诉他们,休想!再这么搞,小心我让他们全家不好过!”看来这m女士说的“死女人”指的应该就是徐先生给我讲的企业家那怀孕的前妻。
我说:“m女士,说实话吧,您以前的事我确实也有听说过,香港很多人都知道,这您也不要怪谁特意去打听。因为我是牌商,施法中很多事情不能隐瞒,否则会影响施法效果,所以客户要是不想说实话,就只有我自己去调查。您刚才在施法过程中的表现,我相信您不是完全没感觉吧和记忆吧,就算您死不承认,最坏打算您不付尾款,我和阿赞师傅大不了打道回府,拍拍屁股回泰国,但您呢?那一对母子的阴灵仍然会继续对您进行纠缠,症状越来越重,直到您出意外送命为止。请您相信,我和高老板当牌商这么多年,从没见过哪个厉鬼会无缘无故放过仇人的。”
“滚开,都给我滚!”m女士歇斯底里,大叫起来。那道长和年轻道士推开侧门进了正殿,紧张地问怎么回事。
高雄笑着说:“吕道长,刚才你和m女士私下交流过什么?与施法是否有关?”
吕道长哼了声:“我们谈的是刚才你这位泰国法师是不是用了什么*,能让m女士暂时神志不清。这种方法以前我遇到过好多次,都是装神弄鬼,所以希望你们还是收手吧,没有意义的,m女士不是那么好骗,我也一样。”
我笑了:“看来吕道长也不信,我们随时都可以走,无所谓,但您自己也是修行者,深知抬头三尺有神灵,万事鬼神有知,您修道法,供吕祖神仙像,却为什么非要去否定东南亚的佛法呢?”
吕道长哈哈大笑起来:“我当然是修行者,也当然信鬼神,只是不信各位罢了。”
我刚要再说什么,高雄说:“吕道长敢不敢做个试验?”吕道长问怎么试验,高雄说东南亚有种巫咒,在午夜时分施行能召野鬼孤魂聚集,尤其是与人有业报关系的鬼。除非这个人一直行善,或者没做过造大业的事,否则他肯定会被鬼缠而表现出来,您可以试试。要是怕我们用过什么*,那就让阿赞布丹师傅到隔壁甚至几间屋以外去施法,只要不是特别远,效果就差不多。我们三个人都可以躲开,您就坐在正殿里就行。
吕道长沉吟后,笑着说没有问题,那现在就来吧。他修行了二十几年,也算是身直法正。
既然说到这,只好开始。高雄跟阿赞布丹说了这个情况,他点点头,吕道长让我们在正殿等候,他跟年轻道士和m女士都进入侧门,不多时年轻道士返回,称他师傅已经回到自己的卧房,m女士也在客房休息,让我们就在这里施法。
年轻道士堵站在侧门口的位置,似乎怕我们跑过去给道长下*。阿赞布丹开始施法,他摘下骨珠,念诵经咒几分钟。他念得很快,说实话以前我并没做过这类试验,现在高雄既然提出这种方法,就说明肯定有,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效果,但我知道对m女士应该管用,毕竟她刚才就出过事。
阿赞布丹念诵了一会儿,忽然我听到从侧门里传出哭声,似乎是m女士的,但无法分辨具体是谁,只能听出是女人。大概过了三五分钟,隐约听到有个男人“啊”的声音,仿佛很惊讶。这时,阿赞布丹已经停止念诵,我心想为什么不多念一会儿,好让效果持续。但他已经停止,我也不好意思出声。随后,那年轻道士转身进去通报,跟吕道长回到正殿。总觉得这吕道长有些不太自然,这是我的感觉,从他的表情看不出什么,但眼神里似乎有那么几分慌乱。如果我不是当过几年牌商,也有比较丰富的察言观色能力,还真看不出。
“听徒弟说,这位法师施法已经结束。”吕道长问,高雄点点头,吕道长刚要说什么,m女士急匆匆走出正殿,低着头,还撞了吕道长一下,但也没理他,径直就朝走廊方向而去。吕道长在后面追着问怎么回事,m女士根本不回头。但吕道长速度更快,几大步就赶到她面前,双手张开拦住。
m女士很生气地说:“让开!”
吕道长问:“你这到底是怎么了?”这时我们才看到m女士不光头发蓬乱,就像刚跟人动过手似的,脸上也有很多细细的抓痕,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和猫打过架。
“谁打你了吗?”吕道长很疑惑。
m女士左躲右闪没能过去,大怒道:“滚开!”吕道长很惊愕,说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讲话,m女士大叫:“你算个什么东西,非要拦我?你是我老公还是我老爸?”吕道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只好躲到旁边。m女士却并没走,而是呼呼地喘着气。我过去看了看,m女士全身都在发抖,嘴唇也是,明显是吓坏了,我问你刚才遇到了什么,m女士闭上眼睛,眼泪哗哗往外流,慢慢跪坐在地上,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