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不会透漏我家的具体地址,这也是为了避免有些奇葩客户骚扰我的家人,考虑这层原因,我说:“要不然我们找个咖啡厅聊吧?”
古女士迟疑了一会,可能有点不太乐意,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和古女士在我家附近的一家咖啡厅坐下,我才想起来问她怎么知道我家在这边,古女士说:“朋友介绍的。”
她草草回复,我也没在意,随后问她找我有什么事直接说就行,古女士沉默了半天才说:“我丈夫找人给我下了降头,想找你帮我解降。”
我看古女士不太像是在开玩笑,就问她你怎么知道你丈夫给你下了降头。
古女士说:“我跟我丈夫这几年一直不合,他在外面有人,想跟我离婚,我为了孩子所以没有同意,前一段时间他说带我去泰国玩,我还以为他回心转意了,当时特别开心,没想到回来以后我就经常胃疼,开始我以为是胃受凉了,因为我平时也有胃病,因此也没在意……”
说到这,古女士苦笑了一声:“没想到前几天我去医院一查,医生说我胃里竟然有很多干草,医生懂泰国的邪术,他说我可能是被下了降头,我特别害怕,泰国降头术我也听过,沾染就会死,医生后来建议我可以找他的一位朋友,打过电话以后,那人说你能帮我,并且告诉了我你家的地址。”
听完古女士的情况以后,我也没细想,毕竟知道我家地址的人不再少数,我说:“解降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泰国的师傅,其实降头也没那么邪,真的能让你沾染就死的降头师很少,他们也不会轻易对你下降头。”
古女士紧皱的眉头这才松了一些,当时天也不早了,我问古女士住在哪家酒店,我送你回去,古女士迟疑了一会,才给我报了地址。
送古女士回到酒店以后,她又跟我讲了一会她和她丈夫的事,到最后她可能伤心过度,竟然一把将我抱住,一时间哭的跟个泪人一样,我这人容易心软,看到古女士伤心难过,不自觉的也回抱了过去。
古女士竟然没反抗,反而越抱越紧,她哭的特别伤心,后来她才慢慢把我推开,我还以为她不愿意,也就没强求,没想到我刚把她松开,她忽然吻住了我。
其实古女士长的还不错,身材娇小,皮肤也很好,特别是那对丰满的……正合手掌大小……
事实上从事这一行以来,我和客户有这些事也不是第一次,往后还有很多,在当时我觉得这就是两情相悦的事,各取所需罢了。
古女士被丈夫下降头,伤心难过,那方面又不得安慰,正好遇到我,干柴烈火一点就着,也是人之常情,我不会当真,古女士也不会当真。
只是我并不知道,那时的我性格已经变了,而因为这些变化,我才会有后面的那些让我后悔莫及的经历,当然在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些,这又是后话了。
当天晚上我们一直玩到十二点多才停下来,我草草穿好衣服从酒店回家,古女士也没说什么。
到家以后我联系到表舅,随后把古女士的情况讲给了他,表舅听完以后说:“她应该被下了阴阳降头草。”
我连忙问什么叫阴阳降头草,表舅解释说:“阴阳降头草只有降头师认识,这种草一般生长在一起,粗的是阳草,细的是阴草,阴阳草就算分开晾干了,也会慢慢蠕动长在一起。”
随后表舅用微信给我发来一段小视频,点开一看跟他描述的一样,两条干草,竟然凭空的挪动在了一起,我连忙想把这段视频保存了起来,心想这东西如果拿到店铺去宣传,肯定能帮我引来很多客户。
没想到表舅人精一样,没一分钟,他直接把那段视频撤回了,我顿时遗憾没有一开始就保存。
表舅说:“这段视频是马来西亚北部的著名降头师阿赞洪录的,他善于下这种降头,也能解降,如果证实是阴阳降头草,可以让她来泰国,正好阿赞洪最近在泰国和一位龙婆见面。”
我问表舅解这种降头大概多少钱,表舅说:“二十万泰铢,具体情况还要看事主的情况,如果难解的话要加价。”
二十万泰铢对于解降来说也不算太贵,我看表舅那边没有少价的可能,只好把表舅的意思直接转发给了古女士,她说她没有出国的护照,短时间内没办法去泰国,能不能让那位阿赞洪来一趟内地。
办理护照最少也要十天半个月的时间,解降这种事刻不容缓,稍微耽误一天两天可能就会死人,我只能继续联系表舅,表舅说阿赞洪本来就已经不帮人解降了,让他去内地就更不可能了。
我当时就着急了,我说这也是一条人命,你要是不帮她就完了,表舅哼了一声:“她死不死管我屁事。”
表舅这人我了解,外冷内热型的,吃软不吃硬,我又捧了他几句,又表示可以加钱,他才说在想办法求求阿赞洪,如果有消息在给我联系。
这一等就是一晚上,直到第二天中午表舅才给我发消息说:“阿赞洪同意去内地,但不可能去西安那么远,我们可以在广州见面,而且来回机票必须要报销。”
我只能说没问题,随后我跟古女士还有表舅简单商量,我们约定两天后在广州白云机场见面。
两天后我和古女士到达广州,大约下午四点多表舅才和一名满脸胡子的中年男人从机场里走了出来,表舅介绍说他就是阿赞洪。
阿赞洪穿着一身黑色长袍,看起来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但人却很和蔼,我和古女士合十行礼,他笑着给我们还了个礼。
当天我们在广州的一家酒店住下,阿赞洪看过古女士以后,确定她的确中的是阴阳降头,不过下降头的那位降头师应该功力不深,所以想要解降不难,只是解降的时候人会很痛苦。
阿赞洪将解降的时间定在晚上十二点,由于担心解降的时候闹出太大动静,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我们特地选择一处特别偏僻,又在顶层的房间。
当天晚上十二点,阿赞洪在房间里设好解降的法坛,解降使用的都是一些比较常见的法器,比如写满红色心咒的域耶,暗红色的人缘油,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些法器的正中央,阿赞洪还摆放了一张男人的照片,这让我很疑惑。
我连忙问表舅,不是解降头嘛,怎么还放照片,不会在给谁下降头吧,表舅骂了我一句外行,他说:“那张照片是泰国南部一位著名的已故降头师阿赞路,阿赞洪跟他是好朋友,这是请阿赞路一起帮忙解降。”
听表舅这么说,我才恍然大悟。
整个解降过程将近一个小时,期间阿赞洪念心咒的时间比较枯燥,这里我也就不多赘述,和一般解降其实没什么区别,直到解降结束,古女士刚从地上站起来,忽然吐了出来。
她吐出来的东西特别难闻,而且黏黏糊糊,黑漆漆的一片,也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
古女士毕竟是我的客户,我只能亲自过去清扫一下,免得打扰阿赞做法,没想到阿赞洪连忙叫住我,说这些东西他必须亲手清扫,稍后表舅才跟我解释,古女士的降头虽然被驱除了,但那些东西还是邪物,阿赞洪需要亲手处理。
整个解降过程结束已经是半夜,古女士看起来特别痛苦,后来竟然直接疼晕了过去,直到阿赞洪收拾好做法的器具她才醒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