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先生介绍给我说他大儿子叫大城,二儿子叫小城,大城有一个女儿,小城有一个儿子,我一一打了招呼。
一家人看起来还挺和睦的,结果没几分钟,也不知道出了点什么事,大城和小城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很快两个人就开始斗嘴,因为说的是江西方言,我也听不懂,在后来黄先生大声说了一句类似于让他们住嘴的话,两个人才低下头继续吃饭。
我一时挺尴尬,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直到吃过饭以后,黄先生才把我带到客厅跟我说:“刚才你也看到了,因为一点小事就能闹起来,等我死了以后该咋办。”
“到底因为什么事。”我连忙问黄先生。
黄先生叹了口气:“刚才你没看到,小城给他儿子夹了一块肉,大城就不乐意了,说肉应该给他女儿吃,小城说他儿子小,应该给他儿子,就这样吵了起来。”
我听着觉得挺好笑的,不过不难看出这种情况多半是黄先生从小教育的问题,两个儿子都有孩子了,竟然还住在一起,这让我很难接受,虽然我也跟我父母住一起,但我好歹也已经工作了,当然这是人家的家事,我也没多说。
黄先生唉声叹气了半天,才问我该怎么做,我连忙将身上带的双头婴递给了他……
我说双头婴的作用就是让家庭和睦,只要用心供奉,妥善处理家里的事,应该没什么问题。
黄先生接过我递过去的双头婴以及心咒,好奇的问我,不会就摆在那里看吧,我连忙解释说:“你手里的心咒记熟了,每天晚上十二点念三遍,后面就能起效果了。”
随后我把具体的禁忌和供奉方法告诉了黄先生,保险起见,我又把那些禁忌和供奉方法用写在一张纸上交给黄先生。
我说这些东西最好不要让外人知道,特别是你的两个儿子,黄先生表示不解,我自然不能说怕你这两个儿子把东西给你卖了,而是说:“这东西很邪门,外人最好不要接触。”
双头婴交给了黄先生,当天晚上我就坐火车回到西安。
回去的路上我还在想,黄先生这一把年纪也挺可怜的,两个儿子又不和睦,做老人的肯定特别伤心,如果双头婴能帮他,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往后几天泰国那边又有一场法会,清迈一位阿赞特别托表舅联系到我,让我亲自去一趟,去之前我还挺好奇的,心想阿赞找我有什么事,我问表舅,他还卖了个关子,说这事不能说。
等我到了以后才知道,原来阿赞就是想跟我聊聊天,我也挺好奇的,阿赞都九十多了,竟然喜欢跟我说话,这让表舅也挺意外,但事实就是如此。
又过了几天,我才忽然想起来黄先生的事,于是某天中午趁着休息时间,我给他打了个电话询问情况,黄先生接通电话以后特别开心,他说他两个儿子现在特别好,十几天都没吵过架,感情也特别好。
我一听黄先生的话,也算轻松一些,看来双头婴的确有用,没几分钟黄先生就把尾款打给了我。
一来二去又赚一千块钱,我特别开心,晚上专门请表舅吃了顿饭,结果表舅毫不含糊,直接坑了我快两千块钱。
黄先生这事大概过了半年多,有一天晚上我忽然收到一条短信,说是黄先生去世了,问我那条双头婴能不能低价退给我,我半天没反应过来这是谁,只好回了一条短信:“只要东西没有问题,我这里不能退货。”
那边很快给我打来电话,对方自称是黄先生的妻子,她说:“家里现在很乱,也没什么收入,办丧事的钱还是借的,他临终前说这东西还值点钱,看我能不能找你退掉。”
我这才想起来原来是黄先生的事,黄先生的家庭条件我清楚,虽然在江西南昌有自己的房子,但生活比较拮据,既然效果已经有了,东西结缘想出去也是正常,毕竟这种阴物经常放在身边也不是什么好事。
考虑了半天,我说:“可以退,但我只能给你退六千。”
“六千。”黄先生的妻子有点不乐意:“买的时候要一万一呢,也没用多久,怎么就只退这么点。”
我解释说:“这东西你寄给我以后,我还要拿回泰国去找阿赞重新加持,这个也要花费,另外来回路费,各方面的消费,在到我找到事主请走,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能不能在加一点。”黄先生的妻子问。
我想了想,说:“最多七千,在多了我就不赚钱了。”
黄先生的妻子还是不太情愿,但最后还是说,七千可以,但要我去南昌亲自去取,不能走快递。
我左右一想,过一段时间我又会去泰国,到时候顺便找阿赞加持就行,拿回来又能赚一笔钱,算起来还挺划算的就说可以。
当天下午我就买了去南昌的卧铺,到黄先生家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房子外边已经搭好了灵棚,黄先生的两个儿子大城和小城忙前忙后,见面以后还互相安慰几句话,看起来的确挺和气的,看到这一幕,我心中也很欣慰,这说明泰国的法术真的帮了人。
我和黄先生的妻子简单交谈之后,就让她把东西拿出来给我看看,她大概在外表交待了一下,才将我带到里屋。
随后她从床头的柜子里将双头婴取出来给我,我大概看了一下,东西完好如初,于是就准备把随身带的七千块钱交给黄先生的妻子。
没想到我钱还没掏出来,黄先生的二儿子二城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进屋来,他一把将双头婴抢在手里,大声问我想干什么。
我没搞明白他什么意思,二城哼了一声,说:“这是我爸藏的宝贝吧,我妈没什么文化,你就想骗过去,没门。”
“你可能误会了。”我看了一眼黄先生的妻子,想让她解释一下,黄先生的妻子也在发愣,半天才说:“二城出去,张老板是来把这东西买回去的。”
黄先生的妻子这么一说,我随后才把黄先生从我这买双头婴的事,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原本我觉得二城听完以后会理解,没想到他说什么都不同意。
在后来也不知道谁报信,大城也进到屋里来了,两个人开始还一致表示他父亲的东西不能卖,最后两个人竟然为了双头婴的归属问题吵了起来。
大城说他是老大,应该继承父亲的最后遗物,二城则说父亲临死前他照顾的最多,应该把这东西给他。
两个人越闹越烈,到最后甚至要动手,黄先生的妻子急的坐在床上哭,我只好从旁边周旋,我将两个人拉开,说:“这东西我七千块钱收回去,钱你们自己分不就行了?”
大城和二城认死理,就是不同意,我也无可奈何,只能另外在想办法,没想到没几分钟,大城忽然大喊一声:“大不了东西摔碎了,谁都别要。”
话音刚落,大城手里的双头婴就落在地上摔成了两半,我当时就懵了,几千块钱就这样从我眼前流走,当时我那个心疼。
双头婴摔碎之后,大城和二城总算不在争吵,我半天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临走前我将摔成两半的双头婴包了起来,又悄悄给黄先生的妻子留了五千块钱,特地叮嘱她,这钱自己拿着,谁都不要说。
从黄先生家门口出去的时候,黄先生的灵堂就在眼前,进门前和和睦睦的两兄弟已经不见人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