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正好表舅打了个岔,我也没细想这事,觉得可能老李被下的降头没那么毒,所以暂时还没死吧。
我问表舅如果中的是飞针降,解起来是否困难,表舅说:“困难当然困难,这种降头一般来说只能谁下的谁来解,除非解降头的人,比下降头的法力高强。”
表舅这回答有点似是而非,法力高低这种事,实在有点虚,我问表舅那有没有合适的人选,他说:“当然有,我认识一名越南的白衣降头师,专门给人解降头,飞针降他就很在行。”
我问他价格方面怎么算,表舅说这就不好说了,要看被下降头的人是来泰国找阿赞,还是让阿赞去找他,这里面的价格你了解,都是有区别的,而且中的什么降头还没搞清楚,价格方面我没办法给你确定。
“那我总该给人家一个数吧。”我很无奈。
表舅说:“那就来泰国的话,八万泰铢,让阿赞去西安十万泰铢,具体价格你自己可以在加。”
随后我联系到了小李,感觉她手机就在手边放着一样,刚响了一声,她就接了电话,连忙问我情况怎么样。
我实在不想跟这样的人有什么接触,当时就想报个离谱点的价格,好让她知难而退,我说办法是有,也有能解降的降头师,不过因为跟我不太熟,所以要价很高。
小李连忙表示价格不是问题,只要能救人,就算多少钱她都可以付,我也没多想,随口就说:“价钱是这样算的,如果去泰国找阿赞做法,需要十五万泰铢,如果让阿赞来西安,那就要二十万泰铢。”
这价格报出去之后,我就有点心惊肉跳,大概每种的价格算是翻了个倍,不过我倒也没有真想赚这个钱。
我这人别看平时又贪财,又好色,但真正关键时刻,我知道分寸,老李这种人,在机关里显然不是善茬,在泰国害死人,竟然还没事人一样,招惹到这样的人,不是什么好事。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听我报完价格之后,小李几乎没有迟疑,她说:“我父亲外出不方便,就让阿赞来一趟吧,泰铢我没有,能不能直接付给你人民币。”
我愣了半天,才讪讪然的回了一句:“可以。”
小李的意思是,钱给我没问题,但只能先付一半,算是当做订金,等到人没事之后,才能在给我付剩下的尾款。
其实当时我整个脑子都是懵的,没想到开口要那么多钱,小李连还价都没有,过了一会,我才连忙应了一声。
大约半个小时以后,两万人民币进账,我直接转给了表舅,当时表舅开心的直夸我了不起。
我问表舅阿赞大约要多久能来,表舅说这两天就能到,这两天不要让小李的父亲见阳光,尽量待在家里,免得出现意外。
挂了表舅的电话之后,我就把这些注意事项用短信发给小李,她那边也没回我,估计正在忙事。
第二天一早,我手机上收到了一条短信,是老金给我发来的,他告诉我古曼童已经到西安了,可能下午就能到。
另外老金给我附带发了一连串的文字,大概就是讲古曼童的禁忌,虽然老金的语气显得很随意,但我依旧能感觉到这东西很邪门。
大约下午快递就送到了,我顺手取货,当场验货,当时快递员还好奇,问我怎么买个泥娃娃,我也不好解释,就说家里小孩喜欢。
到手的古曼童其实就是泥捏的一个小人偶,其实古曼还有古曼丽,古曼童是男童,古曼丽是女童,至于作用都差不多,就看买主喜欢男孩还是女孩了。
听老金讲,香港有些大明星,大富商们,都把古曼童当亲儿子养,既能旺财,又能保平安,算是居家必备,不过在国内还是很少见,特别像我们这种西北地区,几乎没有。
我把古曼童送到赵姐手里的时候,她顿时有些疑惑,连忙问我怎么就这个泥娃娃,到底有没有作用。
因为我也是第一次卖古曼童,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怀疑,也没敢把话说死了:“古曼童就是辅助,开店做生意还是要靠自己经营,用心去做,生意一般都不会太差。”
赵姐说我讲的有道理,但显然还是不太相信,随后我把古曼童的心咒写给了赵姐,让她晚上十二点念几遍,有感应之后就可以说自己的需求,大概三天就能有感应了。
另外我让赵姐千万注意要把古曼童单独放在一个房间,最重要的是不能被人打扰,古曼童不能见水,还有就是不能在供奉古曼童的房间做那种事。
赵姐脸顿时就红了,她干咳两声,低声问我:“怎么那么多讲究。”
我笑着说:“讲究多说明有作用,千万要记住这些禁忌不能破了,不然可能会出事。”
其实到底会不会出事,我当时也不清楚,那也只是我的经验之谈,凡事还是谨慎为好。
虽然如此,但赵姐显然没怎么在意,她有一搭没一搭的问我:“那到底该怎么供奉,不会摆苹果,熟肉什么的吧?”
我连忙说:“古曼童是小孩,当然供奉一些小孩喜欢的东西,比如零食,玩具这些。”
赵姐明显都有些不耐烦了,我只好草草又交代了几句就离开。
两天以后表舅从泰国来到西安,跟表舅来的还有一名穿着一身白袍的中年男人,表舅介绍他叫阿赞平,是越南著名的白衣降头师,专门给人解降头,至今已经救了上千个被下降头的人,在东南亚一带都很有名。
我连忙跟阿赞平合十行礼,阿赞平也很礼貌的跟我回礼,还用中国话向我问好,整个人给我一种很亲切的感觉,不像以前见过的那些降头师,都是很阴森的感觉。
随后我直接联系到小李,告诉她阿赞已经到西安了,让她来一趟,不到半个小时,她就开着车来到我家。
我简单跟小李介绍了一下表舅他们,小李问我表舅是干什么的,我当时也没多想,就说是我表舅,是他联系的阿赞平。
小李表示我表舅不能参与这事,我顿时意识到小李不愿意让这事太多人知道,只是表舅毕竟是过来帮忙的,我不可能把他一个人留在我家,而且很多事也都要他帮忙。
我跟小李说:“我表舅一起去可以充当翻译,而且很多事也都要他来帮忙。”
小李开始还迟疑,被我一番劝说之后,只好答应表舅一起去,但前提是我表舅保证这件事在外面不要乱说,我说这没问题,我表舅一直在泰国生活。
当天下午,我们几个人直奔户县老李居住的那间公寓,我们到了以后,老李对我还有敌意,但也没多说什么。
老李的状态看起来特别差,阿赞平观察了一阵之后,跟表舅叽里咕噜的说了半天,我看表舅脸上没什么表情,一时有些琢磨不透,只好低声询问情况如何。
表舅沉默了半天才说:“阿赞平说其实他根本没有中降头。”
这话一出口,老李当时就发火了,他大声说:“你懂什么,我要是没中降头,为什么我会觉得像针扎的一样?”
老李越说越生气,他也不给我们解释,直接跳起来把我和表舅他们往外边敢,嘴里还骂一些很难听的话,这让我很无语。
出门以后,小李不断跟我们道歉,然后问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挺意外的,因为根据老李的描述,很有可能是中了降头。
另外他另外一名同事也是中的针降而死,可是为什么阿赞平说他根本没有中降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