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就有点离奇了,扔掉的钉子,怎么还能重新回去,我问李全不会记错了吧,这怎么可能。
李全的声音显得很着急,他说:“这种事我能跟你乱说嘛,钉子现在就在桌子上,你说怎么办吧。”
我想了一会,也没什么好办法,只好说:“我找专业人士问过,他建议你找个坟场,把铁钉在僻静的地方埋起来。”
李全问我这样管不管用,我很无奈,我说:“这我哪知道,我都说了,这是阴料,不能随便处理,你不听我的有什么办法。”
“那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李全很委屈。
我苦笑:“什么叫见死不救,这事我已经说了很清楚,当时我是不是跟你讲了,这是阴料,需要妥善处理?”
李全可能听出我已经在生气了,连忙跟我说好话,我这人耳根子软,经不住别人相求,只好说走一步看一步,你就先按照那个方法去做。
挂了李全的电话,我还是有点惶惶不安,当即准备给表舅打个电话,结果正好有个事打了个茬,我竟然忘了这一茬,没多久我同事小汪又在微信上找我。
小汪问我那包阴料她不想用了,该怎么处理掉,我心说又是这包阴料,这才多久,怎么就不想用了,我问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别多想,我就是不想在害她了。”小汪的语气听起来还算平静,但我总觉得她不太像真心的。
只是既然她都这样说了,我也只好回复她:“东西已经卖出去了,我当然不可能给你退。”
小汪连忙说:“不用退,东西你拿走,我不要你的钱。”
我一听怎么还有这种好事,当时就有点怀疑,结果小汪连忙说:“我也不瞒你,她现在已经够惨了,也离开了公司,我没必要在跟她计较,东西自然就不再需要。”
一来二去,我在心里简单盘算了一下,那些阴料如果拿回来的话,还能在卖给别人,这就是一本万利,一包阴料,我竟然来来回回赚了几次。
我让小汪将收集好的阴料拿给我,她说没问题,但我必须去公司拿,左右也不是太远,我直接就走了一趟。
下午我吃过饭,直奔公司,等我快到的时候,小汪忽然打电话说她现在在地下车库开车,我直接去车库找她就行。
当时因为还不是下班时间,车库里又阴,又凉,到处都没有个鬼影,我走到一半,就有一种预感要出事,就在我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忽然两个穿着黑背心的大汉把我拦住。
我顿时就急了,连忙问他们想干什么,大汉也不说话,架着我直接上了一辆面包车,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套上了一件黑头套,顿时眼前一片漆黑。
没多久我就听到开车的声音,我喊了几声,也没人搭理我,只听见两名大汉说了几句话,具体是什么我也没听懂。
大约四十分钟之后,车才慢慢停下来,我被推下车,那两名大汉又把我架了起来,等我摘掉头套之后才发现,我竟然在一个废旧的仓库里。
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陌生女孩,我一头雾水,心想我什么时候得罪这人了,我连忙问她找我有什么事,女孩笑了笑,说:“那包阴料是不是你卖的。”
她这么一说我大概能猜测,她可能就是小汪要害的那名女孩,我连忙解释:“东西是我卖的没问题,但害你的又不是我。”
女孩哼了一声:“你这种人真是没一点职业道德,人家给你钱你就帮着害人,也不问问情况?”
我笑了:“我卖东西是我的事,别人拿去害人是别人的事,我这人就是爱钱,你没穷过你不懂。”
女孩没话了,过了一会她才说:“阴料的事我不想在说,东西我都送走了,你别想在害人,有件事我想找你帮忙。”
我一听这话,顿时有一种大难不死的感觉,连忙问什么忙,女孩没有回答我的话,反问我:“你懂不懂降头。”
“笑话,我干的就是这一行,怎么可能不懂。”在我印象里,国内懂降头的人的确不多,这也是我敢这样说的原因。
女孩点点头,继续问:“那你知不知道,每天晚上睡觉都会觉得浑身像针扎的一样,但皮肤上却没有任何伤痕,这是中了什么降头?”
这话把我问住了,我懂的降头其实很有限,也就知道一些基础性,什么人缘油,经线,降头粉之类的东西,真要问我中了什么降头,我的确没办法回答。
我当然不能说我不懂,想了一会,我说:“你这样形容我自然没办法跟你说,最起码要让我见到当事人吧,而且你怎么就那么肯定中的就是降头?”
女孩不耐烦的看了我一眼:“我当然知道中的是降头。”
我看女孩一脸肯定,就知道她应该找人看过,但却因为一些原因,并没有解决问题,所以才找上了我。
一来二去,我俩都没有说话,再后来我也是急了,就问她到底是谁被下了降头,现在是什么情况。
女孩说这不能告诉你,你也不要多问,我很无语,我说:“你什么都不说,让我怎么帮你?”
“让你见也可以,不过这事你不能在外面乱说,不然我不会放过你。”女孩语气稍微松动了一点。
随后我和女孩上了那辆面包车,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我们一直在西安边上的一个县城户县停了下来。
路上女孩大概又跟我形容了一下对方的情况,她说那人是她父亲,之前找过一些大师看过,但一直都没什么进展,后来也是听人说是降头,只可惜国内根本找不到降头师。
我们在户县的一栋小公寓停了下来,看得出来女孩她父亲应该并不住在这里,也是怕暴漏身份,我也没多想。
公寓是两居室,里面装修的很古板,给我的感觉就是,住在这里的应该是一个当官的,当然也都是我的猜测。
见到女孩父亲的时候,他人还是挺正常的,说话做事都没什么毛病,但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精神很差,我问他都有哪些不舒服的地方。
女孩父亲低声说:“别的地方没什么不舒服,就是一到晚上,就觉得浑身像针扎的一样,特别痛苦。”
我半天也看不出门道,只好借口上厕所,赶紧给表舅发了个消息,表舅回复我说这能看出来什么,问问他怎么中的降头。
既然如此,我也只好继续跟女孩她们周旋,我问女孩的父亲:“你是什么时候有这种不适的感觉的?”
女孩的父亲想了一会,说:“两个星期前吧,当时我才从泰国回来。”
我一听从泰国回来,当时已经有七成的把握,他中降头是在去泰国的期间,我继续追问:“在泰国的时候,你都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事?”
听我这么一问,女孩的父亲脸顿时拉了下来,他看了一眼女孩,沉声说:“你这人怎么问题那么多,到底能不能看出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苦笑:“你都不说你在泰国发生了什么,我怎么跟你说。”
女孩的父亲迟疑了一会才说:“也没什么事,我们在泰国玩了两天,结果得罪了一个当地人。”
我让他说具体点,女孩父亲忽然就生气了,他站起来就把我往门外边推,女孩也挺无奈的,只好让我先出去。
站在公寓门口我就觉得挺奇怪的,心想他在泰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我一问,就那么生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