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黄先生家后,老爷子还是和上回一样坐在门口,我站在他旁边半天,他一直在自言自语,一会说:“小红,今天中午想吃什么?”
一会又说:“这样吧小红,吃完饭了,爷爷带你出去转转,顺便给你买一身新衣服。”
“……”
老爷子三句话不离小红,眼神些迷离,看起来呆呆的,说起话来有气无力,看起来有些诡异,无形之中让我感觉有点害怕。
我叫了老爷子几次,他都没搭理我,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这种情况应该不是老年痴呆,但又想不出来是什么原因。
正好这时候黄先生家的保姆从房间里出来了,和保姆一起出来的还有个四十多岁的陌生男人,两个人见到我以后,都愣了一下,我还以为她不认识我了,连忙自我介绍。
保姆是一名中国人,之前我来黄先生家里安置那尊古曼就找的她,我连忙问她能不能让我看看那尊古曼丽。
保姆迟疑了一会,问我有什么事,我说:“没别的事,是黄先生让我来看看的。”
“是这样啊,那你跟我过来吧。”保姆一边说话,一边把我带进之前放古曼丽的那间书房,那名四十多岁的男人则出门往外面走去,我也没太在意。
古曼丽就摆放在书架上,旁边还放了一些小零食玩具之类的小孩用品,都是正常供奉,没什么问题。
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尊古曼丽的时候,我忽然觉得一阵头晕,从房间里出来以后又好了,我想了半天又想不出来原因。
保姆这人也挺热心的,听我说认识黄先生,不断跟我抱怨:“张老板,你什么时候能让老爷子的儿子回来一趟,天天说去公园,去这去那的,可惜都去不了……”
我也没太在意保姆的话,随便应付了她几句,发现古曼丽没问题以后,就直接打车回表舅那了。
表舅没在家,我给他打过去电话才知道,原来最近马来有一名客户找他解降,要半个月后才能回来,我也就没在多问。
我原本想问问他黄先生那尊古曼丽的事,但因为他那边比较忙,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把电话挂了,后来我也觉得,既然没触犯禁忌,古曼丽又没事,多半老爷子就是老年痴呆,也就没去在意这事。
没想到,我还是太小看了这件事。
大概又过了两天,那天都已经半夜了,黄先生突然给我打来电话,我当时迷迷糊糊的,也懒得接,就直接把电话挂了,结果几分钟后黄先生又给我打了过来,一来二去我只好接通电话问他有什么事。
“张老板,你快点来一趟我家,我父亲出事了。”黄先生的语气特别急切,不像是假装的。
我顿时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连忙问黄先生出什么事了,黄先生电话里半天说不清楚,只是让我快点去他家,我听黄先生语气挺着急的,只好连夜打车赶往黄先生家。
当时黄先生一家人都到了,见我到了以后,黄先生板着脸问我这是怎么回事,我担心老爷子出事,也懒得跟他废话,我说我要看一下老爷子是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你还不知道吗?”黄先生冷冷的说:“我父亲都是被你害的,你们这些人就喜欢推脱责任,等这事过去以后,我必须要投诉你。”
我笑了:“如果我喜欢推脱责任,今天就不会来了,早点让我看看什么情况,老爷子可能还有救,不然你们就等着收尸吧。”
黄先生当时就生气了,准备继续跟我辩解,一名四十多岁的女人走过来把黄先生拉开,示意我跟着她过去,她自称是黄先生的老婆,也是中国人。
我跟着黄先生的老婆,在二楼的一间卧房里见到了那名老爷子,我看了一眼书架上的那尊古曼丽,一时间挺疑惑的,古曼丽一直放在楼下的房间,怎么拿到楼上了,黄先生家里也不缺房子,为什么把古曼丽安置在这。
老爷子躺在床上挺正常的,就像在睡觉一样,还有呼吸,这时候那名女人连忙问我:“张老板,我们老爷子这是什么情况。”
我说暂时看不出来什么情况,这事之前有没有其他奇怪的事发生,那女人立刻站起来说:“这我不太清楚,不过一直都是常妈照顾老爷子,具体情况她应该知道。”
常妈就是之前我见过的黄先生家里的保姆,没几分钟她就被叫了过来,我问她老爷子之前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或者遇到过什么人。
“自从你那个什么东西放进家里以后,老爷子的举动一直挺奇怪的。”常妈一脸抱怨的看着我。
我很无语,半天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一直没说话的黄先生这下有理了,开口就准备责怪我,我没搭理他,而是继续问常妈,最近这两天老爷子除了喜欢自言自语之外,有没有别的事发生。
“没……没有,有的话我早就说了。”常妈说起话来吞吞吐吐的。
我当然看得出常妈肯定有问题,但又不知道该怎么问,毕竟这里是黄先生的家,还轮不到我来询问,不过总有人比我积极的多。
“常妈有事你就快点说。”黄先生一脸的不乐意。
常妈脸色顿时就变了:“我哪有什么事,不都说了没事。”
我笑了笑,说:“老爷子这事有点奇特,肯定有谁得罪了古曼丽,这种东西在泰国特别邪门,之前我有一名客户就因为得罪了古曼,没有及时告诉我,后来差点连命都丢了。”
“不会吧,连命都没了。”常妈脸色顿时就变了,她连忙说:“我想起来有件事,老爷子这几天一到半夜就一个人来到这间书房,也不知道在干什么,经常自言自语半天,有时候甚至睡在书房里。”
我挺疑惑的,这种事常妈也没必要隐瞒,她为什么不愿意说,我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常妈:“每天大半夜老爷子干什么,这事你怎么知道?”
“我……”常妈脸憋得通红,半天才说:“这是私人的事,我不用告诉你。”
常妈这话说的我和黄先生他们都没好在多问,当时已经是半夜四点多,原本安安静静的别墅区,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还没等我们询问,我就发现常妈脸色已经变的特别难看。
我连忙问常妈这是谁,常妈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好像是小区的保安长顺。”
说话之间,我就看到一个疯疯癫癫的男人从外面跑了过来,他差点扑向床上的老爷子,也亏的黄先生反应快,把他拦在了一边,黄先生特别生气,大声质问:“长顺你想干什么?”
长顺翻着白眼,感觉没一点意识,嘴里念叨着一些稀奇古怪的话,我也听不太清楚。
常妈当时就呆住了,她一把抱住长顺的胳膊,问我这是怎么回事,我不用猜就知道,常妈肯定和这名小区保安长顺有什么关系,我问常妈:“你和他有什么来往吧。”
“没啊,没什么来往,我跟他都不熟,也就平时闲聊几句。”常妈有点心虚的回答我,说完这话,直接底下了头。
我不用猜都知道常妈在说谎,我说:“你们肯定得罪了古曼丽,不然他不会被阴灵缠身,你们有什么事最好早点告诉我,不然他这情况我没办法帮你,他肯定也会死的很惨。”
常妈开始还不愿意说,半天才抬起头,一脸苦涩的说:“我和长顺的确有来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