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沮丧,我说李哥的情况很不明朗,在拖下去我怕他会抗不住,表舅也很无奈,他说这种情况查起来很麻烦,只能等消息。
说着话,我忽然想到赵林,于是就把李哥告诉我的事讲给了表舅,表舅听完以后说可以想办法查一查。
晚上躺在床上,我还是觉得特别困,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给齐先生儿子请灵结束以后,我一直觉得身体疲乏,特别嗜睡,一天睡十几个小时还是睡不够,浑身没力气。
躺下没几分钟,我就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中午我才醒来,表舅竟然给我打了十几个电话,我连忙给表舅回拨了过去,问他是不是有消息了,表舅说根据电话号码找到赵林这个人了,是河北的一名商人,最近在芭提雅旅游。
我一听河北,心想李哥夫妻俩不也是河北的,于是连忙问表舅,能不能查到他是河北哪的,表舅过了一会才说:“好像是河北宣化的。”
听到这话,我顿时有些疑惑,李哥夫妻俩也是河北宣化的,难道在老家他们就有过节?
这事我也没多问,而是让表舅具体打听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他找谁给李哥下的降头,表舅说已经查到了是柬埔寨的一名降头师,虽然不清楚他现在具体在哪,但知道他是古巴希的徒弟,可以请古巴希来给李哥解降。
我问表舅这位古巴希是否愿意救李哥,表舅半天没说话,后来说起话来也支支吾吾的,我还挺意外的,表舅这人平时大大咧咧的,做事很干脆利落,从来不扭扭捏捏,今天怎么这样,我连忙催问他到底行不行。
表舅当时就很不耐烦的说:“这人我请不来,跟我有点过节,老金可以。”
我一听老金可以请来,顿时明白表舅为什么不愿意说,他这人死要面子,和老金闹的那么僵,怎么可能拉下脸去找老金,我没说话,而是很识趣的把电话挂断。
老金这人在泰国混的顺风顺水,很多门路连表舅都没有,不得不说他有他的手段,虽然老金多次骗我,甚至害的我差点被顾客搞死,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很喜欢和老金做生意。
电话刚打通,我就听到老金猥琐的笑声:“张老弟怎么有时间找我,最近在泰国玩的怎么样?”
我愣了一下,我来泰国除了有限的几个人知道之外,也没跟别的人讲过,老金竟然知道,我连忙问老金怎么知道的,老金嘿嘿直笑:“张老弟那天下飞机我就看到你了,要不是你表舅在,我还想请你吃顿饭呢。”
“我还以为你在我身上装了跟踪仪器呢。”我笑了笑,当然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不过也没必要去纠结,一句玩笑话,算是把这茬事带了过去。
老金捧了我几句,才问我有什么事,我如实把李哥的事讲给了他,老金听完以后笑着说:“古巴希我的确认识,但这事不太好办啊。”
我一听老金这话,就知道他想跟我谈价钱,我直接问他需要多少钱,老金嘿嘿一笑:“张老弟见外了,这不是钱不钱的事,我们两个可是革命友谊,关键古巴希我请他,他也不一定愿意帮忙。”
“那你说怎么办。”我被老金说的有点着急。
老金笑着说:“要不然这样,你亲自跟我去柬埔寨去找一趟他老人家,到时候他如果愿意帮忙,我们在另外谈价钱?”
我只好说可以,老金这才说:“那就两天后,我们曼谷机场见。”
联系老金这事我没有跟表舅说,因为我知道表舅其实也想找老金帮忙,但他拉不下这个脸,我却无所谓,只要能救人,脸面倒是次要的,在说了,老金对我来说怎么说都是前辈,你来我往总有的还。
当天晚上我就买了从曼谷到金边的机票,第二天我和老金在曼谷会和,下午我们就到达柬埔寨的首都金边。
因为第一次来柬埔寨这边,我还挺新奇的,老金则很识趣的在一边给我当解说,老金说柬埔寨这边的法师们大多修的是高棉法术,在柬埔寨和缅甸边境有一些黑衣阿赞修缅甸古法,当然也有修鲁士法门的。
我大概扫了一圈,其实金边也挺繁华的,没有我想象中那么落后,不过物价倒是很便宜,吃过饭之后,我和老金打出租车到一个类似于长途汽车站的地方,当天下午我们又坐了将近一夜的汽车,最后终于在缅甸边境的一个小村子停下。
村子具体名字我不记得了,整体感觉就是穷,有点像中国几十年前农村的感觉,路很窄,也没多少车。
我和老金下车以后顺着进村的一条路一直往里走,村里冷冷清清的没什么人,我问老金村里的人哪去了,不会和中国农村一样,去城里打工了吧。
老金哈哈大笑却没说话,我们又往前走了一会,我才看到一个类似农场的大广场上站满了人,其中有十几个女人好像在拜什么神,因为距离的有点远我没看清。
因为好奇,我就和老金在旁边看了一会,没想到几分钟后,那十几名女人竟然整整齐齐的把下半身脱光了,我当时就愣住了,连忙问老金这是怎么回事,大庭广众的这是要搞什么。
老金笑了笑,说:“张老弟别想多了,这是在膜拜人缘天神帕耶蔻堪。”
我挺无语的,我说拜神就拜神,为什么要脱裤子,也不嫌冷啊,老金摇摇头:“就这的习俗,柬埔寨还有和尸体办事的习俗,你能想通是为什么嘛。”
拜神大概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我后来才看清,人缘天神帕耶蔻堪的法相看似是女人,实则是男人。
老金在一边小声跟我解释:“古巴希最擅长制作人缘佛牌,他的人缘天神最出名,在东南亚一带都能卖出很好的价钱,据说当时制作出来以后,他就亲手将磨具销毁,此牌在徒弟手里价格翻了三倍。”
说到这,老金得意的一笑:“我运气好,还没涨价的时候,正好请了三条,去年一万美元送出去两条,张老弟有需要可以找我。”
我暗想老金这人还真有一套,这种牌都能请到,这话我没说,而是捧了他两句,老金也没跟我在讲这事。
拜神结束以后,我问老金要怎么能见到古巴希,老金笑着说很容易,都能见到。
古巴希住在村里一个很朴素的小房子里,我和老金到的时候,外面的信徒竟然已经排了一百多米,有近千名信徒在外面等候。
我当时就懵了,连忙问老金这要等到什么时候,老金苦笑:“这还是好的,早上人会更多。”
见到古巴希已经是当天晚上八点多,古巴希显然跟老金不陌生,对他特别客气,其他人都站着,却让老金坐下,老金却很识趣,虽然搬来了椅子,但还是站着说话。
老金把李哥的大概情况讲给了古巴希,古巴希回了几句话,老金给我翻译说,古巴希已经很久不解降了,也不会去泰国。
我很无奈,让老金在求一求,老金又和古巴希比划了一会,古巴希这才点点头,老金连忙跟我翻译:“古巴希说解降可以,但他不会去泰国,除非让被下降头的人来柬埔寨。”
“可是李哥现在的情况,已经很难来那么远了。”我苦笑。
老金继续和古巴希讲,古巴希则不再说话,应该是不愿意去泰国,我只好说那我在联系一下李哥他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