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有人控制了我,让我做这些事的。”那女人用着很沉重的泰语回复我。
我心想还真猜中了,于是继续问是谁,那女人摇摇头,说:“我不能说,你不也不要问。”
“那你怎样才能不害人。”我只好退一步。
那女人沉默了一会,说:“我的身体被人用法术控制了,现在不能投胎,你如果能帮我脱离控制,我会感谢你。”
我说我不知道你身体在哪,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你,那女人告诉了我一串地址,原来是泰国北部的一个小村落,她说只要找到她的身体,然后火化掉就行了。
和那女人说完话以后,我才发现齐先生和他老婆一脸惊恐的看着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解释,只好让齐先生去把他儿子扶起来。
这时候齐先生的儿子已经不再发狂,我走过去才发现床边吐了很多乌七八糟的东西,味道特别刺鼻,也不知道是什么。
齐先生忙问我这是怎么回事,我也没办法解释,就说已经没事了,齐先生和他老婆这才松了口气,两个人一前一后连忙上去看孩子。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打算坐在那休息一会,后来竟然睡着了,等我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我还坐在齐先生儿子卧室的椅子上,身上却盖了一条毯子。
没几分钟,齐先生走进卧室,看到我醒了,他连忙问我没事吧,我说没事,昨天可能太累了,你儿子恢复了吧。
齐先生特别开心:“已经恢复正常了,刚才还吃了几根油条,跟我们讲了两句话又躺下了,他说他记不得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我听齐先生的儿子没事了,这才松了口气,现在回想昨天晚上那一幕,心里还有点紧张,那大概算是我第一次和阴灵对话。
随后我简单和齐先生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才回家,到家以后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觉得特别困,吃过饭以后,我简单把那名女灵的要求讲给表舅,然后倒在床上又呼呼大睡起来,这一觉睡醒竟然已经是第二天。
直到第二天中午,要不是表舅的一通电话,我可能还能在睡,表舅在电话里告诉我,他已经妥善处理好那个女灵的尸体,不过他发现一件事很奇怪,女灵的尸体竟然是被一名黑衣降头师禁锢的。
我说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齐先生的儿子肯定被谁用泰国的阴法害了,有降头师参与很正常。
表舅说不太像,那名降头师的手法很特别,而且控制的阴灵也不是用来下降头的,我问表舅能不能根据这些线索查到是谁害的齐先生的儿子,表舅说可以试试。
虽然是这样说的,我却也没报太大希望,干这一行久了,我也知道这里面的规矩,事主请降头师害人,降头师根本不会索要事主的信息,就算有信息也不会透漏,否则以后没人会在找你帮忙下降头。
大约两天后,齐先生给我账上转了五千块钱,算是对我的报酬,虽然不算多,但我也知道这对于齐先生一家来说已经不少。
我顺手给齐先生回了一条短信,问他儿子恢复的怎么样了,齐先生特别开心的说已经恢复了,不过还没敢让出门,学也不敢去上。
“这是为什么,不是恢复了嘛。”我很好奇。
齐先生苦笑:“恢复是恢复了,但不知道是谁害的我们,万一让他知道孩子被人救了,保不准还会害第二次。”
我一想也是这个道理,齐先生连忙又问:“张老板能不能帮忙查一查,到底是谁要害我儿子。”
“这我没办法查到。”我说。
乔先生苦笑:“张老板就帮帮忙,不然就算我儿子被救了,天天还是要担惊受怕的。”
我一时心软,只好说:“我已经托人去问了,不过这事比较难,如果打听不到也没办法。”
挂了齐先生的电话以后,我心里也挺不好受的,没想到这时老金竟然给我打来电话,不得不说老金这人很会捧人,原本我心情挺郁闷的,结果被他捧了几句,我莫名的也觉得挺开心的,一来二去,我就把齐先生家的遭遇讲给了他。
老金听完以后也挺生气的,他说有什么仇没必要和孩子过意不去吧,我顿时很奇怪,在我印象中,老金这人除了钱简直六亲不认,没想到竟然还会生气。
我很意外,连忙问为什么会这样说,老金呵呵一笑:“张老板这话说的,老金我也是人,不是铁石心肠,对了,如果能帮忙查到是谁害的他儿子,能给多少钱。”
听到老金这话,我一口水差点喷出来,原来说到底还是为了钱,我说老金你真经不起夸,老金嘿嘿笑着说:“张老弟不要这样说,人情归人情,金钱归金钱,我不能白出力,大家都是公平交易。”
我很无奈,就问老金想要多少钱,老金直接开口五万泰铢,我虽然意料到老金会狮子大开口,没想到他竟然会要那么多,我说你这就是趁火打劫,查个人你竟然要五万泰铢。
“话不能这样说,其实我也赚不到多少,这些钱我还要拿到泰国去找人打点,你以为查这事很容易嘛。”老金笑着说。
我只好说事主还没决定,有消息在给你打电话。
挂了老金的电话以后,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齐先生开口,齐先生家里条件我是清楚的,一万块钱可能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不算多,但对于齐先生家来说,不是小数目,我要是开口要钱,他肯定认为是我要的。
又过了两天,那天正好小梅过生日,我和母亲出门买菜,我顺便在蛋糕店给小梅订蛋糕,之前请劈压丧的那名段先生忽然给我打来电话,他说劈压丧好像失效了,问我能不能去他那看看是怎么回事。
我当时正着急给小梅买蛋糕,直接一口拒绝了段先生,我说我正在给泰国一位著名的降头师挑选礼物,如果耽误了大师的事,他不会放过任何人。
段先生一听我这话,吓的半天没敢说话,我心里也挺不耐烦的,段先生这种人找我帮忙的时候客客气气的,一旦东西有效果了,就把我甩的远远的,想到之前他对我的态度,我也懒得在跟他废话,直接把电话挂了。
中午我父母给小梅做了一大桌的菜,小梅也挺开心,说实话,自从在网上开了微店,小梅帮了我不少的忙,我也很感谢她。
吃过午饭,我才给段先生打过去电话,问他出什么事了,段先生忙说那条劈压丧忽然失效了,问我是怎么回事。
我说有没有具体表现,段先生苦笑:“这我不能说,反正真的没效果,我要害的那个人竟然没事了。”
这我也能理解,毕竟谁害人都不会声张出去,我说佛牌肯定没问题,你还是考虑自身,比如有没有触犯什么禁忌。
“不会的,我请厉鬼帮忙的时候,都很注意,根本不会触犯到禁忌。”段先生很肯定的跟我说。
一时我也没了着落,加上段先生极力要我去他家看看具体情况,我只好答应去一趟。
段先生三十多岁,住在新城区的一个中等小区,家里装修的还不错,让我觉得奇怪的是,段先生家里竟然到处都是小孩玩具,但他却没有孩子,我虽然好奇,也没多问。
我到的时候,段先生正在吃饭,见到我以后段先生还比较客气,连忙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让他把那条劈压丧拿给我看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