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齐先生家里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怪事,另外孩子有没有去一些不干净的地方,齐先生说没有,孩子现在才上初中,一天上学放学都很规矩,不会去什么地方。
齐先生的意思是希望我能去他家看看具体情况,我说从泰国到西安太远,路费很贵,也会耽误我的生意,齐先生顿时犯难了,他迟疑了一会,才说可以给我报销,另外这件事无论能不能成,都可以给我两千块钱的酬劳。
我正好也借着这个机会回家几天,有人给我报销,我何乐而不为,就答应了齐先生,第二天一早就乘坐飞机赶往西安。
我没有回家,而是先直奔齐先生家。
齐先生住在西安火车站附近的一栋居民楼里,房子特别破旧,七八十年代的老房子了,一看就知道条件比较差。
我在楼下打了个电话,没两分钟齐先生就来到楼下。
齐先生看起来规规矩矩的,长着小胡子,见到我以后还挺客气的,上楼的时候我就问他孩子出现这种事大概多少天了。
齐先生苦笑:“大概有半个多月了,开始我们还以为他病了,结果去医院检查了一圈,什么都没检查出来,还白白花了很多钱,张老板,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这一个儿子,他可不能出事啊。”
“你放心,你儿子现在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要等我看过具体情况我才能定论。”我说。
齐先生家住在五楼,开门的是一名三十七八岁的女人,齐先生给我介绍是他老婆,齐先生的老婆脸色也很难看,而且手上还有伤,听齐先生介绍我的来历以后,她差点给我跪下,一个劲的让我救她儿子。
我只好说我还要看看是什么情况,不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你们。
这时齐先生连忙将他老婆拉进房间,随后苦笑一声:“让张老板见笑了,只是这事也……”
我忙说能理解,然后问齐先生能不能让我见见他儿子,齐先生迟疑了一会,才说可以,随后他将我带进一间小卧室里。
推开门我就感觉到刺骨的凉意铺面而来,当时还是白天,房间里窗帘竟然全部拉着,房间里很黑,要是不开灯什么都看不见,让我觉得奇怪的是,房间里竟然还开着空调,温度被调到最低。
当时西安的天气,我已经穿毛衣了,房间里竟然还开冷气,我很疑惑。
还没来得及询问,我就看到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光着屁股趴在床上,竟然连被子都没盖,皮肤已经冻的发紫了。
“这怎么回事,孩子冻成这样也不管?”我连忙走过去准备关空调。
齐先生连忙拉住我,说:“不能关空调,不然他会和难受,还会发疯,我们也没办法。”
我说哪的道理,在冻一会孩子就完了,我连忙将空调关上,齐先生叹了口气,也没在拦着我。
关闭空调以后房间里还是很冷,我让齐先生把窗帘拉来,他执意不让拉开,说不能见光,我也不好在强求,就坐在一边的凳子上和齐先生闲聊。
我问齐先生有没有什么仇家,齐先生想了半天也没想到,齐先生的老婆苦笑:“我们两个老实巴交的,也不敢得罪谁,怎么会有仇家。”
“那有没有人会害你们?”我问。
齐先生的老婆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齐先生连忙拉住他老婆不让说,我顿时很好奇,连忙问是什么事,齐先生迟疑了一会,才让她老婆讲给我。
原来去年齐先生的儿子在学校和同学闹矛盾,老师就把两个孩子都批评了一顿,那名孩子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没几天竟然出车祸死了。
孩子的家长后来带着一家人找到了齐先生,说他孩子的死是齐先生儿子造成的,齐先生很无奈,因为这两件事八竿子也打不着。
可是孩子的家长带着一家人闹的齐先生家里鸡飞狗跳,最后齐先生只好报警,警察调查之后,认定那名孩子的死因是意外,跟齐先生一家没有任何关系。
在后来孩子的家人又到齐先生家里闹了几次,齐先生没办法只能出远门躲避,大约一个多月后,这事才平静下来。
因为这事过去太久,另外这事又涉及到孩子,所以齐先生不太想说,齐先生的老婆问我不会跟这件事有关吧。
我说暂时还不能肯定,还是需要暂时观察一下。
当天一下午,齐先生的儿子一直没有醒来,直到晚上七点多,我正和齐先生在客厅闲聊,忽然卧室里发出一声巨响,吓的我差点坐地上,我忙问齐先生出什么事了。
齐先生和他老婆则比较平静,应该已经习惯了,他们没有回答我,而是起身往他儿子睡的那间卧室走去,我紧随其后,刚进门,我就看到齐先生的儿子趴在地上,用头用力的在桌子上磕,力气特别重。
我一看都流血了,连忙让齐先生去把他拉开,齐先生苦笑一声没说话,反而先去把空调打开了,这让我很疑惑,但看着那孩子头破血流,一时心有不忍,连忙过去准备搀扶,没想到我的手刚伸过去,那孩子忽然咬住我的手。
当时我就感觉一阵撕心裂肺的疼,齐先生夫妻俩也慌了,齐先生连忙上前拖拽小齐,齐先生的老婆则拿来一块冰放在齐先生儿子的额头,大约一分钟后,他的嘴才松开,我手上已经血淋淋的一片,疼的我差点叫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我忍着剧痛忙问齐先生。
齐先生低着头:“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房间里一热,或者一见阳光,他就特别狂躁,甚至会咬人,我和我老婆就是被他咬伤的。”
说话间,齐先生把左手伸给我看,我一看他手上竟然被咬掉了一块肉,看起来特别恐怖,可以想象当时的惨状。
一来二去,我只好先把齐先生儿子的情况发给表舅,看看他有没有眉目,结果表舅可能有事,没有及时回我的消息,我只好继续在齐先生家里观察情况。
大约一个小时以后,齐先生的儿子才恢复正常,当时房间里的温度已经很低,我站在里面都直哆嗦。
齐先生连忙让他老婆把饭菜端到房间里,我一看饭菜竟然都是凉的,心里不自觉的打了个颤,只是想到齐先生儿子刚才的反应,我也不敢在乱说话。
饭菜刚端上桌,齐先生的儿子飞快的吃了起来,齐先生的老婆苦笑一声,让他吃慢点,没想到他猛的瞪了她一眼,齐先生老婆的身体当时吓的抖了一下。
吃过饭以后,表舅才给我回短信,他让我问问齐先生,他儿子出事前几天有没有遇到什么怪事,或者捡到什么东西了。
齐先生摇摇头,说也没什么怪事,正说着话,齐先生的老婆忽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出事前几天家里忽然遭贼了,不知道算不算。”
我问有没有丢什么重要的东西,齐先生说:“就丢了几张照片,其他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所以我们就没有报警。”
听到照片,我无来由的怔了怔,泰国的下降头一般都会用到照片,难道齐先生的儿子被人下了降头?
我怕齐先生夫妻俩担心,因此没有说我的想法,而是说具体情况我也说不好,还是需要在观察一晚。
当天晚上我被齐先生安排睡在他家客厅,躺在沙发上我还在想这事,按道理说齐先生的儿子的情况不像被人下了降头,可是其他的说法又没办法解释。
正想着这事,我忽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有点像磨牙,又有点像在嚼骨头,听起来特别渗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