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随后又组成专案组,细致的分析了监控录像,死者站立在保镖身后扶住胸口,过了三四秒后,突然垂下脑袋倒地身亡,经过分析系后颈突然遭到重创,颈椎被完全击碎,其间却没有任何人从后面靠近死者。
一个很有经验的老警察指出一点疑问,在整个过程中间死者脸部曾向某一方向偏转,监控上看不出表情,监控画面显示死者面对的方向正是两个女孩逃跑的方向,其中一个女孩子在离死者不远处做了个很怪异的动作,画面模糊,看不清具体做了什么,随后死者便倒地身亡。
烟雾缭绕的会议室内,正襟危坐着十数个穿警服的男人,面容严肃,有一半人或手上夹着烟,或唇上叼着烟,面前的烟灰缸满是烟蒂,负责此案的民警都是一筹莫展,死人也就罢了,查了半天不知道人是怎么死的,监控照出来的画面和他们的调查结果完全不是一回事,这简直就是灵异案件。
“老刘,你怎么看?”头发花白,肩上花花杠杠最多的老警察对桌子对面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说道。
老刘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拧着眉道,“那两个女孩子调查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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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点点头,又问,“事后笔录有没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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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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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第二天就有媒体报道出来,然而和他们所经历的完全不是一回事,机场枪击案被报道成了持枪抢劫案,当事人成了受害者,真相是什么?没有人去关心,在媒体电台大肆报道歹徒穷凶极恶实施犯罪的时候,所有知道真相与不知道真相的人对此事三缄其口。
负责此案的查警官后来又找到莫湘调查取证,却一无所获,一是学校方面出面平息了此事,二是她坚持自己的说法,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记得。
总之当事情回归到正常轨道上时,有些人的心态已经完全转变了,原本活泼的周楠变得有些沉默,对莫湘产生了一种依赖情绪,只要有时间一定和莫湘黏在一起,两个人成了彻头彻尾的死党,周楠的妈妈对莫湘很感激,她常年不在国内,无暇顾及女儿的成长,对于女儿这种情绪变动也是很无奈。周妈妈是驻德国大使馆的参赞,为了周楠的事特地回国,警方撤销对莫湘和周楠的调查这件事,周妈妈从中斡旋,出了不少力。
当莫湘睡一觉醒来的时候,她似乎把所有的事情全部忘记,和以前没有丝毫不同,按照原计划参加学校的交流活动,周楠则被学校特许放了一周假,错过了这次交流团的第一周活动。
莫湘本来和周楠分在一组,周楠不在,莫湘就和崔智一组,与三位加拿大学生一起组成一个小组,平时用餐、吃饭,游玩都在一起,他们这组的三个学生都是男孩,小个子的男孩子叫里安,深褐色卷发男孩叫奎芬迪,还有一个来自加拿大魁北克省的男孩子叫罗伯特,外国人显然没有把他们的智商用在取名字上,一队二十四个学生,有三个叫罗伯特,两个叫杰西卡,为了好区分,莫湘和崔智把他们这队的罗伯特叫罗奈尔。
里安比较文静,喜欢听大家谈论事情,奎芬迪说话嗓门很大,但是为人很幽默,罗奈尔是加拿大北部的人,讲话有些许口音和俚语,有的时候听起来很费劲。
与他们交流是蛮好玩的一件事,大家针对某件事说说不同的看法,中文英文齐上阵,实在搞不定了法语也来凑热闹,只是偶尔问出的问题让莫湘和崔智两人哭笑不得,解释又解释不来。
“shine,为什么你们用餐之前和用餐之后要打架?”里安问莫湘一个很奇怪的问题。莫湘的湘字他们读不来,索性给她起了个英文名叫shine。
打架?莫湘和崔智面面相觑,“什么时候打架了?”
“就是那天......”里安连说带比划的讲了半天,莫湘才明白过来,周三带他们去中餐馆吃饭,正好碰上另外一桌人,为了互相退让座位,主客之间相互拉扯,饭后争抢付钱,又是一通拉扯,无奈啊,国人热情啊,这情景被他们看到两三次,以为这是华夏的一种......习俗。
“这个.......这个......”莫湘“这个”了半天也没“这个”出来。这怎么解释?最后还是崔智强忍着笑意,把华夏人对于主座和客座的规则解释了一通,至于打架,这个只能说太过热情,以致于需要用身体来表达一下,就和法式贴面礼差不多。
川人讲话,无论男女,喜欢以“老子”自称,外出游玩常碰见边拿着手机大呼,老子怎么怎么地....老子怎么怎么地的人,朋友一见面,说话一律“老子”开头,罗纳尔刚学中文不久,知道“老子”就是爸爸的意思,总是听到别人说老子,他恍然,“你们都很爱你们的爸爸。”
莫湘淡定的点头,“对,我们都很爱我们爸爸。”崔智站在身后笑的头都不敢抬。
其他几只小组的情况也和他们差不多,最受欢迎的是君哲和沈墨文两位偶像级帅哥带队的小组,他们组分到的全是女生,对于从来没有见过男人有如此细腻精致长相的外国小妞来说,挂着温和儒雅笑容的男孩子让她们无时无刻不处于荷尔蒙萌发的状态,那小眼神嗖嗖的光看的杜语辉他们浑身发冷,生怕一个不注意,就上演女魔版午夜狼人。那俩也是强人,在群狼环伺下居然也能安然无恙的与她们相处,有个叫迪林达的女孩,是加籍荷兰人,为人极其奔放,恨不得与君哲一见如故,用咱华夏人的老话说就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老乡不老乡的,暂且两说,不过那股子热情一般人还真接受不了。
杜语辉向来是个超级冷场王,好在外语水平极高,又有别的同学在一旁和稀泥,他们组的小团队相处的也算融洽。其他小组在一周的交往磨合中,过的也十分开心,尤其那些加方的学生,以极快的速度爱上了华夏,爱上了蓉城的火锅,经常一招呼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奔赴火锅城。
“哎,我说,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崔智从锅里抢了一筷子牛肉,边吃边问拿筷子戳着碗边的莫湘。
一旁的罗奈尔一听他们用中文交谈就凑过脑袋来听,他最近疯狂的迷上中文,可中文是啥?号称世界上最难学的语言,哪是那么容易搞懂的?
莫湘从昨天晚上就感觉到了空间有异动,无奈她进不去空间,她不知道那里面发生了什么,是蓬蓬进化出问题了吗?还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她只能自己干着急,要是蓬蓬真的出事了,或是......不,她不敢提那个字,从她亲手杀人后,知道生命的脆弱,她怕蓬蓬也像那颗树一样消失不见,她根本不敢想,整整一天,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罗纳尔和里安问她话,她都回答的颠三倒四,不知所云。
“那个心,在捏....是什么意思?”罗纳尔满脸的求知欲,睁着圆圆的眼睛好奇的问道,“心.....捏了,不就死了吗?”
崔智摸了摸头上的冷汗,说真的,他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了,学中文的外国人,果然最讨厌了。
一行人回到学校的时候,撒仑奇先生和学校领导从教学楼内走出,他一眼就看到站在人群中的莫湘,高兴的眯起眼睛,冲着她打招呼,“嗨,湘,好久不见。”
莫湘也站出来,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撒仑奇先生,好久不见。”
撒仑奇是个胖胖的老头,和蔼慈祥,为人风趣幽默,是伊奇顿公学校长。也是这次加方交流团的代表。
撒仑奇先生对于这次双方的学生交流活动非常满意,华夏方面明年会派遣十五名优秀的学生赴加,进行为期一年的学习交流。
撒仑奇对莫湘很有好感,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他也一直邀请莫湘前往加拿大感受下当地的风土人情,可是在学校推荐的前往加拿大的交流生中却没有看到莫湘的名字,他这次就是来询问此事,却没有从学校方面得到答案。
“湘,你为什么没有申请交换生名额?”
莫湘有些歉然,“很抱歉,撒仑奇先生,我想如果我可以的话,我会到加拿大大学深造,但是我觉得,高中就走出国门,对我来说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她还很多事情要做,秦子琪已经给她电话,说下周就来蓉城,她怎么可能甩手就跑加拿大去?!更何况她身上还带着惊天的秘密,在没有能力的时候她不会选择踏出国门。
撒仑奇先生很遗憾的耸耸肩,“我听他们说,是你家庭原因,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每年一万加元的费用是可以免去的,你很有天分,可以直接报考全北美最好的大学。”
如果说以前莫湘还缺钱的话,现在根本不会考虑一万多加元的生活费,加拿大也不是她的菜,她想学医,如果可以,她更想去美国。
“撒仑奇先生,您误会了,这和我家庭没有关系,也并不是钱的问题,我想进高等医学院进修,我们省就有华西地区最好的医学院,何必舍近求远?”
撒仑奇先生最终还是没有说服莫湘,对于莫湘的选择很多人并不清楚,不过也知道她并没有成为明年赴加的交流生,这让宋欣研等人心里总算是找到点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