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还有这个最美味,这个最爽口..."
邱雪一高兴,拉着张小寒满场转,把她认为好吃的食物,全都介绍给她,每次吃完了,还要询问她感觉如何。于是,刚才还在遗憾的张小寒,又开始抱怨好吃的食物太多了,她吃得有点儿撑。
推辞了邱雪继续送来的美食,张小寒心满意足的捂着肚子溜达着,想要找个偏僻一点儿的位置休息,没曾想却在半道上被人截住了。
秦越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鄙视张小寒:"哼,果然是土包子!没吃过饭还是怎么的?"
嘴角惬意的笑容顿时收敛,张小寒抬起眼皮瞧她,"秦小姐,我们远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何必和么刻薄?"
秦越冷笑:"刻薄?不过一个农村来的村姑,居然敢说我刻薄?李一成生意做得挺大,但孩子教的不好!怪不得这把年纪,膝下一儿半女都没有呢,不会是因为不会教,所以才不敢生?到头来,认养你这么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刚才她已经找人打听了,这个张小寒不过就是李一成的养女,屁背景没有。她父亲是秦仲和,是淮省的一把手,两个舅舅也在京都任职,势力不小。
傅晟鸣她都可以不给他面子,其他人更不在她眼里。何况半途插入的张小寒,根本上不得台面。
秦越的话,已经不是刻薄,而是恶毒。张小寒心里烧起一团火,眯起眼,定定的看她:"秦记官做得挺大的,名声似乎也不错,没想到也能教出你这么个恶心的东西!作为他老人家治下的公民,我对未来深表担忧。"
秦越沉了脸,"张小寒!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侮辱我和我父亲?"一个小小的村姑,骂她两句都得受着,居然还敢反驳?
"谈何侮辱?我只是实话实说。相比秦小姐你的恶毒,我觉得自己还算客气。"
面对第一次见面的人,仅仅因为站在不同的立场,就能口出恶言,极尽贬低,秦越的心胸,比想象中还要狭窄。
怨毒的盯着张小寒,秦越突然笑了一下,"没想到你这么牙尖嘴利!"
从小耳濡目染,秦越城府是有的。她不过是心情不畅,想要找人麻烦撒撒气,没想到最后反惹了一身不快。大庭广众的,她不好做什么,但回去之后,她铁定要她好看的。
"秦小姐过奖,我自认不及您的十万分之一!"不知道她为何突然控制住暴怒的情绪,张小寒心里警惕,但嘴里丝毫不让。
秦越笑着看了张小寒两眼,凑近她耳边,"惹怒我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你最好祈祷自己不要落单。"
冷冽的眼神,淡淡的扫过秦越的脸,张小寒轻声道:"谢谢秦小姐的好意提醒,我也奉劝你一句,光脚不怕穿鞋的,谁胜谁负,还未可知。如果没有其它事,我就先失陪了,祝您玩儿得愉快!"
没有心情再去休息,张小寒掉头就走,正好对上远远瞧见了,匆匆过来寻她的邱雪。
瞥了眼面色不好的秦越,邱雪担忧道:"她没把你怎样吧?"
"没事。秦小姐很好心的慰问我几句。"张小寒牵着邱雪的手,安抚的摇头。不想和她提这糟心事儿。依照邱雪的性子,到时候直接上去和秦越理论都是可能的,寿宴接近尾声,她不想横生枝节。
身后,秦越脸色铁青,她居然被一个下等人威胁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果然与童婉玉、邱雪两个走得近的都不是好东西!从未有人能如此奚落她,等着瞧好了!
捏着手掌,秦越站了一会儿,才狠狠压抑住爆棚的怒气,转身离开了。却不知道,就在她们俩身后不远处,站着两个人,把这一幕从头到尾看了个清楚。
傅晟平绷着脸,对秦家人,有种说不出的厌烦。不过,瞥了眼远去的粉红色背影,这小丫头,倒是胆气很足,就是不知道是虚有其表,还是真有实力。
秦越和秦仲和性子惊人的相似,全都是睚眦必报的主儿。如果是虚有其表,少不得要吃些苦头...
瞥向李一成,见他脸色森然,眼露寒光,就知道他在心里已经把秦家给记上了。
"秦仲和好歹也是富裕人家出来的,他老婆也是京都的大户人家,怎么养出来的孩子,这么没有教养。"
李一成第一次在外人面前,露出真实的情绪,傅晟平耸了耸肩,安抚道:"秦仲和是个什么德性,我们都知道得很清楚。"
不过是李叔同养的一条狗,李一成讽刺的想着。
"倒是李总的女儿,刚才的表现,可圈可点。"
李一成闻言,眉心舒展开来,嘴角露出笑容。他其实也没想到小寒能这样硬碰硬的反击回去,这样的表现,他很满意。
在确认干亲关系的那天起,张小寒就被纳入李家人的范畴,以后要面对的人和事,只多不少。他虽然能尽力的照顾,但还是要自己能立得起来,才能不被人看轻和欺辱。
心思一闪而过,他侧头对傅晟平道:"小孩子的事,大人就不插手了。走吧,别让老爷子等急了。"
明白了李一成是想要听其自流了,傅晟平颔首,邀请道:"这边请。"
他也很好奇,面对秦越可能的逼迫,她能做到何种地步。这样想着,心里居然升起一丝诡异的期待来。
傅晟平引着李一成从角落上了二楼,在会客室面见了傅耀祥,满场的宾客毫无察觉。不一会儿,傅晟平也下楼,李一成和傅老爷子单独面见了三十分钟,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是等他再次从二楼下来,神情愉悦,浑身都有种酣畅淋漓之感。
张小寒因为秦越的无故找茬儿,没心思享受美食,只和邱雪无趣的呆在角落里,看着大厅里众人衣香丽影,觥筹交错。
"咦?那是谁啊,刚才都没见过。"邱雪指着角落里,一名身着酒红色西服的男子,惊艳道。
张小寒也随声望去,只一眼,也挪不开视线。男子看起来很年轻,酒红色西服,衬得他皮肤更家白皙,脸部轮廓深邃,一头半长发披散着,有种中世纪贵族忧郁气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