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我们说话,你插什么嘴?这就是你的教养?以你的表现,秦家的家教堪忧。"童婉玉毫不客气的冷喝,脸上的笑容也变戏法似的不见了,带上满脸的疏离和冷漠。
秦越讽刺的一笑,"童婉玉!秦家的家教,也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至少,我家没有悔婚私奔的姑姑!"说完视线落在张小寒身上,"你新来的,不清楚,奉劝你一句,还是不要和某些人凑堆的好!免得被带坏了!"
张小寒嘴角抽抽,并不接话。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私奔?
童婉玉脸色直接阴沉了,"某些人?秦越,有本事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看我敢不敢撕烂你的嘴!秦家果然是没家教的!"
"怎么了?怎么了?说不过我,就只能动手么?"秦越挑衅一笑,阴阳怪气道。
童婉玉气急,就要上前扇她两把掌,不料被邱雪拉住,只能怒瞪对方。
傅晟鸣皱眉,不悦的看向秦越,警告道:"秦小姐,这里是傅家,今天更是我爷爷七十大寿,你们的私人恩怨,我希望能私底下挑个时间再解决。"
秦越自视甚高,她爸是京都来一把手,本就和傅嘉文这个本地的魁首不对付,这段时间更是小动作不断。同是一家人,自是同仇敌忾,她怎么可能会因为傅晟鸣的一句话而退缩,闻言轻笑道:"傅二少,你也瞧见了,童婉玉扬言要撕烂我的嘴呢,我哪敢不接着?"
邱雪不愤道:"要不是你嘴巴臭,我们都懒得搭理你!"还说我琴艺差,真是气死人了!
秦越笑的深:"我嘴巴臭?那也得某些人有什么能让我说道的不是?要是自身立得正,也不怕别人说了。可见,还是你们本身有问题。"
好个牙尖嘴利的姑娘,张小寒垂眸,掩住心底的情绪。童婉玉和邱雪性子很像,都是直来直去的性子,嘴巴哪里有面前这个秦越利索?加上这人诚心找茬呢,自然准备充分了。
"你..."邱雪和童婉玉果然气红了眼,颇有些咬牙切齿的瞪她,反驳的话却是说不出来。
张小寒和邱雪感情还算不错,但她第一次来,也不了解情况,贸然插嘴不是上上之选,而且先前察觉到这寿宴的诡异,她也不愿意为李一成招惹麻烦。只得扯了扯邱雪的衣袖,示意她稍安勿躁。
傅晟鸣也给张小寒递了个眼神,示意她安抚邱雪两人,自己却上前几步,与秦越面对面道:"秦小姐,得饶人处且饶人!家父说过,秦书记是再温和不过的一个人,想必秦小姐,也继承了秦书记的几分美德的?"
温和个屁!秦仲和那人脾气暴躁不说,还小心眼儿,睚眦必报的。又因为后面有李家撑腰,行事张狂,说一不二惯了。要不然,傅家也不会忍了他一年多,还是要想法子把他给弄走。
傅晟平靠墙站着,默默的瞧着里面的闹剧。
"不去阻止?老爷子要出来了!"
傅晟平挑眉,眼带冷漠,好看的下巴一点,"不是有晟鸣在么,最不济,还有二叔呢!"
"这么多年,你的怨气依旧。"知道他心结未解,也不再劝,叹息一声,依旧关注后厅里的动静,瞧见张小寒,不由得惊讶,"这不是那小姑娘么?她怎么也来了?虽然那天路灯不怎么亮,但以我犀利的眼神,这个头,这脸袋儿,绝对不会错!嘿,别说,这一打扮,还清秀可爱的,招人喜欢!"
傅晟平睨了他一眼,警告道:"隔墙有耳!还有,那女孩子是李一成的养女,别去招惹!"
"我...我只是赞美两句嘛!我又不是禽兽!对未成年都下的去手!"被好友的话惊吓住,赶紧把手里的红酒拿开,才避免了自泼一身的惨剧。
傅晟平唇角扬起,淡淡道:"你比禽兽还可怕。"
"得,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对那女孩子有私心,绝对的!"随手把就被放在桌上,男人肯定的说道。
"只是提醒你,李一成不好惹。何况,那女孩子,也不是你招惹过的那些娇滴滴的富家千金。"
从那晚的危机间的两个动作,他就能肯定,那女孩子,肯定是练过武的。只是,可能许久不用,生疏了,肢体有些僵硬。
李一成膝下无子,把侄儿当做继承人培养,瓮城上流人士,明眼的都能看出来。可是,现在却认下这个女孩儿,到底是为什么呢?还是,她有什么过人之处?
好奇心一旦被挑起,就会促使人不断的去发现,去挖掘,等到回过神来的那天,或许已经被自己挖的坑给'埋了';!
再次看了一眼站立在众人一旁的安静女孩儿,傅晟平收回视线,掩去眼底的探究。
"各位来宾,各位亲友,首先,请允许我代表傅家,欢迎大家的到来。今天,大家欢聚在一起,是为了庆祝我父亲傅耀翔先生七十华诞..."
傅嘉文站在主席台上,温文儒雅,张小寒在底下看着,心道这就是傅少晟鸣的父亲了!两人身上的气质一脉相承,想认错,也不可能。
只是,虽然电视上经常见到,如果不是在这样的场合,还是不容易把父子俩联系在一起。
视线下移,就瞧见一鬓角斑白,但精神矍铄的干瘦老头,杵着龙头拐杖,笑眯眯的和傅晟平正说着什么。
傅晟鸣恭敬的站在一侧,与两人距离隔得有些远。挨着他的是一名贵妇人,瞧样子,该是他母亲。
"小舅舅,怎么不见傅家的大爷?"张小寒拉了拉六子的袖子,低声的询问。
六子低头,小声道:"听说早在二十年前就去世了的,只留下一名五岁多的孙子,老爷子特别疼爱。"
"那孩子就是傅晟平?"
"嗯,听说他妈妈在他父亲去世不久,也病死了!从小被傅家老爷子教导着长大,学了他十成十,让人捉摸不透。"后一句是六子的亲身体验了,他们俩年纪相差不大,但轮手段,自己是远远不及的。脑海里浮现刚才偏厅,姐夫和那苏先生的谈话,六子脊背就有点儿发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