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战讲究的是一鼓作气,红方舰队可以说是被程禹给鼓动得十分亢奋。
然而经过萨米特对小野寺勋泼冷水就算了,作为蓝方舰队的绝对主力,萨米特表现出来的有气无力搞得蓝方舰队的同学们都开始悲观起来,若是主力如此,己方怎么可能还有胜利的希望?
然而萨米特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也是他性格不会注意到这些,在他眼里这场战斗学弟们实在太弱,只需要站在那里看他战斗就好。
小野寺勋心中腹诽,果然像雅那联邦这种阶级固化十分严重的国家中,从贵族家庭出来的萨米特之**子都有点坑。他到并非要搞什么狂热的东西,但眼下红方士气占优势,若不采用一些非常办法如何能够打的起来。
所以今天的演练,从萨米特一开口,他就知道蓝方已经输了,如今的打算,只能是自己先承受程禹的怒火好好决战一番,以他的聪明,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去跟秋山晴退婚,他需要一个好的名声才行。
然而就如藤原晋曾经跟程禹说的一样,小野寺家可能也就小野寺勋一个脑子冷静的。
顿时,小野寺勋在这夕阳西下的场景下心生落寞之感,然后开始以他略通的数国语言开始在心中骂娘。
不过毕竟在之前一直受到小野寺勋的严格指挥,虽然萨米特一直是副跟他们不在一条线的趾高气昂状态,蓝方的同学们还是熟练的排起了一条战列线,可战列线一排出来,就越发显得萨米特这个人的特别了。
他竟然在跟小野寺勋抢旗舰位。
蓝方的同学都是懵逼的,虽然他们对小野寺勋的颐指气使一直有些怨言,但毕竟人家也算是挺专业的指挥,这个萨米特又是闹哪样?
看着两艘巨大的战舰别别扭扭的快要碰撞在一起,蓝方相熟的同学们窃窃私语:"额,怪不得有这么多这么强的武装模块还只能排到第十名的战斗力。"
"恐怕没有贵族的身份,他的战斗力只能倒数吧。"
"看到雅那联邦排名世界第五的国土面积,军队里头的领导是这种人,我竟然有些大胆的想法?"
"别闹,你们国家要是大胆了,管这么一帮坑逼不得累死?"
"也是,好像他们现在只对西方的几个国家十分有好感,因为人家奴役过他们?"
"毕竟给他们带来了文明的春风么。"
当然这些话也只是窃窃私语,不可能让萨米特听到。
在前方,小野寺勋已经无可奈何的自动让位减速,往后面排去,后面的同学十分配合的也让出了位置。
平日里在同学们眼中维护着自己不苟言笑形象的小野寺勋,破天荒的跟身后的同学悄悄通讯道:"额,本来今天我和程禹应该来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的,恐怕是不能如愿了。"
此话一出,后面的那位当即心知肚明,笑道:"前面那位该不会是来给程禹刷战绩的吧?"
萨米特似乎是感应到了些什么,极其生硬的向蓝方广播道:"各位学弟学妹,敌方舰队的信息我已经实时传输给大家了,这帮蠢货,竟然聚在一起,这是要等着被我猛烈的火力击打得全军覆没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今天胜利了,我请大家去西门吃烤肉!"
然而蓝方的同学们都没有什么喜悦之情,反而有人提醒道:"萨米特同学,西门烤肉店是烤牛肉的呢!"
雅那联邦的信仰决定了他们是不允许吃牛肉的,但萨米特却哈哈笑道:"无妨,无妨,我看大家吃!"
。。。
以往的战斗,即使是小野寺勋也无法完全约束到大家,今天大家却很自觉的保持着无线电沉默,因为确实是无语了,等下课了得悄悄给老师提意见,考试的时候一定要换个学长,哪怕是让他们自己打也行。
世界上最先进的雷达之一,就算程禹同样带来的是另一个世界的先进科技,但级别的诧异,以及萨米特的雷达确实是花费重金购买的高级别模块,在程禹还不能发现蓝方舰队的时候,蓝方已经可以完全看到红方的航线。
"呵呵,诸位学弟学妹,我新安装的'战刀';****,能够完美的覆盖到红方舰队,就请大家看我的好戏!"
蓝方的同学们是知道程禹的电子系统的能力的,自然也清楚以萨米特现在的不饱和打击,红方完全可以仅凭高射炮就防御住进攻,然而没有人提醒。
小野寺勋倒没有想落井下石,但身后的同学已经幸灾乐祸起来,竟然恭维起萨米特:"学长,您真是太厉害了,就请您让我们见识一下高级别的导弹的威力!"
"是啊,学长!您一出手,绝对让红方直接全军覆没!"
小野寺勋感觉怪怪的,果然是没了自己的压制,这帮家伙今天终于有机会发泄了?
反正不是期末考试,小野寺勋倒也无所谓,如果真出言提醒,怕是两头都不会讨好。
通讯频道当中,恭维的声音此起彼伏,让萨米特越发兴奋,打从来自五大洲的军事强国都派人来到东方军事学院,还联合建立了一个售后服务部门为萨米特维修武器模块之后,他还是第一次可以为所欲为的使用一切他想使用的武器。
脑袋一热,萨米特的导弹系统就进入了战斗状态,雷达锁定了红方舰队之后,浓郁的白色烟雾便从发射井中泄出,战刀****拔地而起,随后在离舰数十米的位置改变方向,往红方舰队射去。
蓝方舰队的所有同学都神经紧张的看着,一来担心萨米特又闹出曾经的事故,万一导弹反过来击杀了他们自己可不好。
再者他们的确是第一次见到战刀****系统发射,都希望从中学到一些东西。
可他们几乎是屏息凝神的等着萨米特来一轮齐射,待第一发导弹发射之后,气氛还是十分凝重,他们都在等着第二枚、第三枚乃至不知多少枚导弹的发射焰火,想必应该是一幅壮观的景象。
然而就一枚,是的,就一枚。
他们等了几分钟,确定了就一枚。
自然不能在公共频道中说话,也要避免误操作,他们只是在相熟的同学之间窃窃私语:"一枚。。。对面就算没雷达,也能用高炮把它打下来吧。"
"战刀****主要用来对陆攻击,对舰攻击的突防能力很弱,他为何要选战刀?"
"射程远呗,一般的反舰导弹还没****的三分之一射程。"
"可是只有一枚。。。"
"恩。。。一枚!"
蓝方原本十分泄气的氛围,如今却快活了许多,连心有沉重的小野寺勋都带着一丝的乐意,笑着跟身后的几艘重巡洋舰传话:"萨米特的雷达系统还是很厉害的,一会我们打炮战有优势,一定要抢先开火,记得尽量放风筝,我们的射程要远一点。"
后面的重巡洋舰刚刚要回答,就发现实时传输共享的雷达数据突然中断,正疑惑间,小野寺勋有些急切的声音传来:"减速!改变航线!"
有敌袭?对面的驱逐舰这么不要命?
大家的第一反应都是如此,然而当小野寺勋已经减速改变航线之后,大家才知道前方发生了什么事情。
萨米特的战舰完全的失去了动力,舰上的灯火全都熄灭,很明显,他的战舰停电了。
"停电了?"
不知谁在公共频道里头戳破了这件事情。
便听萨米特极为尴尬的解释道:"大家不用慌张,只是一点小小的意外,用不了多久就会恢复的!"
本来大家也不指望萨米特,直接用行动摆明了态度。
所有人都稍稍改变了航线,然后重新按照以前的队形组成战列线,往既定的目标方向航行过去。
萨米特自我安慰的喊着:"大家可以先走一会儿,我恢复时候全速过来追赶大家,大家放心,我的速度很快的。"
作为裁判在幕后观察的陆天明老师眉头紧皱,自己还是不该心软同意让萨米特当志愿者,下一场模拟的时候必须换掉,不然考试都会成为一场闹剧。
当蓝方舰队集体放弃了萨米特,战场之上反而变得阴云密布,战意重新燃起,蓝方舰队仿佛活了过来。
这种奇妙的感觉蓝方舰队的同学们自己也感受到了,来不及鄙夷萨米特,大家开始绷紧神经迎接与红方的战斗。
红方这边,萨米特的战刀****进入了程禹雷达的范围,程禹当机立断抢先开火,紧随其后,所有红方的高射炮都对着这一枚****密集射击,只用了一轮射击,这枚****就在空中爆炸成绚丽的火球。
但红方所有人都不敢放下心来,这枚导弹极有可能是萨米特的试探,随后会有更密集的导弹覆盖过来。虽然仅凭萨米特一人不可能做到饱和攻击,但是他若能在局部造成很大的压力,就可以在超视距的范围内有效的削弱红方的战斗力。
可是数分钟过去了,海面上没有一点的响动,反而是前方的驱逐舰舰队报告传了过来:"发现敌方舰队,未见到萨米特!"
什么?
红方的同学们都紧张了起来,萨米特的单体火力实在太强大,极有可能在两军交战之时突然从他们背后杀出,到时候红方必然遭受到毁灭性的打击。
程禹凝重的提醒道:"萨米特此人不可以以常理去揣度,巴图,驱逐舰队的兄弟再探查一番,一定要找到萨米特的行踪!"
大家都觉得言之有理,毕竟萨米特的事迹早就成了全学院的口头好。
此时双方的舰队愈加紧**来,对于红方,是萨米特的行踪未定,对于蓝方,则是火力上的不对称。
没想到神奇的萨米特瞬间让战场上变得特别了许多。
事后学院的老师相互讨论之时,提出了一个'萨米特模式';的想法,就是在训练之中加入某些奇怪多变的因素,来训练学生们的应变能力。
当然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未来武装体文明会出现一个"东方学院的萨米特"这样的谚语,来表示无法捉摸无法确定的事物的意思。
红方,憋得太久了,消沉的秋山晴,让他们在程禹不在的日子里,完全没有战列舰的火力和蓝方对抗,以至于每一次战斗最后都变得惨烈无比。
今天程禹归来,红方要的是扬眉吐气,所以所有人都挂上了程禹的红底海盗旗,包括秋山晴。
"大帅风范!"陆天明点头。
程禹的雷达已经发现了小野寺勋的位置,只是还没进入舰炮的射程。
但程禹已经重点圈出坐标,兴奋的怒吼道:"同学们,干他丫!"
炮塔转动,齐齐瞄准目标,此时萨米特若在,蓝方舰队应该会抢先开火才是,然而他们没有,这就说明蓝方舰队萨米特那里出了问题。
不用再去揣测,驱逐舰队已经传来消息:"萨米特停电了!"
"好,开炮!"程禹歇斯底里的怒吼彻底点燃了红方的战意,争先恐后般,数百们不同口径的舰炮对着小野寺勋的方向齐射。
漫天的火光硝烟还未散去,程禹接着怒吼:"开炮,开炮!开炮!"
不间断的射击开始,遮天蔽日一般的炮火齐涮涮的往蓝方舰队这边落下,小野寺勋在第一轮就承受了十多发各种口径的各种炮弹,熊熊大火在他的舰体燃起,连弹药库都发生了小规模爆炸,水线中部还有数处被击穿。
一边进行着高强度的损管,小野寺勋的火炮竟然全都没有损失,他极其冷静却又极其狂热,此时红方舰队也被他们发现,小野寺勋抢先开炮,同样狂热的怒吼着:"开炮!开炮!"
蓝方舰队的火力疯狂输出,两边都打红了眼睛。
这时候一个声音传来:"学弟学妹们,我回来了!"
萨米特舰体上的灯光重新亮起,他很高兴的像大家宣布着消息,却没注意到,他的前后左右,四组鱼雷从不同的方向向他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