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嘴可太厉害了,怎么,将才还不是可怜她吗?”裴云锦对双儿这样直接也有些吃惊,在她手中缓缓打着圈询问。
“哼,我看她在皇宫那次就恨不得吃了我,本来我瞧她个大美人被你说成那样,想给她个台阶,谁知她还不识好歹。我是单纯,可我不傻。都要抢我男人了,我怎么还看着。”双儿说得义愤填膺,还不是紧捏裴云锦手指。指明了你裴云锦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裴云锦被双儿那句我的男人哄得心里被蜜泛滥了,喜滋滋得抱着她在大道上就是一口,这次双儿到没有脸红心跳,像个没事人一样任他亲了。
还没到府门口就见杨叔站在门口张望,裴云锦心知又躲不过一场唠叨,随对着双儿问道:“待会儿直接把惊风给杨叔咱们就直接走,你可别听见他说话就乖乖听着。”
“我明白的,杨叔也要把我耳朵磨出茧子了。”刚说着杨四全就迎了上来,裴云锦抱着双儿下马二话不说就往内院走,杨四全急忙在后面喊道:“王爷王妃等等,王妃爹爹来啦。”这话一出,二人果真停住了脚步,双儿神色一激连忙问道:“在哪儿?我爹爹在哪儿?”
“在那老儿的院子里呢。”杨叔一提玉无迹仍是耿耿于怀没有好脸色。双儿此刻也难易顾及直朝那厢跑去,裴云锦吩咐了句,就急急追了过去。快到院子门口时,双儿却停了下来,裴云锦趋步上前,小心询问:“不是心心念念想见,怎么不进去。”
“我忽然怕了。师傅说爹爹失去了记忆,我害怕他不认识我的眼神,我,我承受不了。”
“傻姑娘,爹不记得你了,我们可以慢慢让他记起来,还有什么比他在更重要?”裴云锦总能三言两语稳固双儿的心神,就像一个依靠,只要双儿飘摇立即将她扶了回去。裴云锦拽着双儿不容她多想就迈进了内院,只见玉无迹那疯癫老儿正和一个身姿稍显单薄的男子在院内下棋,玉无迹何等机灵的人物见了裴云锦二人,唤着那人回身相见。
双儿看着那张如此亲切的面庞,嘴里竟吐不出一个字来,只是直直的看着他流泪。闻忆之只觉得面前这小姑娘似曾相识却又说不出来在哪里见过,知道自己失忆症犯了,对着众人一笑,询问道:“玉兄,这二位是?”
“哦,这就是我的大徒弟裴云锦,这是我的徒儿媳妇儿双儿。”玉无迹在一旁见着父女二人,哈哈打着笑脸。
“草民闻忆之给王爷王妃见礼。”这一拜还得了,双儿连忙将他扶了起来。嘴里道:“爹,闻先生您快快请起。”裴云锦也道:“闻先生无须多礼,你是我师傅的朋友,按理该是我们这些小辈请安才对。”
“如此我也就承个玉兄的情了。”闻忆之人如其名给人以清风般的温文儒雅,对着双儿满含热情的眼心中虽有意或却不多言,淡淡笑容始终挂在嘴边。
“王妃,冒昧请问,你是否从前见过在下,为何我始终觉着似曾相识?”闻忆之见双儿总是直直瞧着自己,模糊的记忆中总觉的有张脸与她重合。此言一出,本已极度激动的双儿更是克制不住情绪,那声王妃可是唤得她心酸。
“闻先生,你我本是同性,又是师傅的朋友,唤我双儿就好了。再说我也觉着闻先生亲近,就像我爹爹一样。”
“即使如此,还叫什么闻先生。拜个干爹不就得了。”玉无迹酒喝到兴头上,言语间更是随性。裴云锦不愧与他是师徒,心知双儿难受,随即接口道:“也是,本来人说的就是个缘分,你能与内子如此投缘定是命定之事。不如收了这个女儿。”双儿会意,举起酒杯对着闻忆之甜甜的唤了声:“干爹在上,请受女儿一拜。”
闻忆之淡雅的脸上似有一刻的疑惑,一向淡然的他鬼使神差的接过了双儿的认亲酒,连自己也说不清什么感觉,只觉双儿那甜甜一笑叩进了他的心门,这么温暖的姑娘谁能拒绝呢?
“快快起来,乖,乖女儿。”闻忆之饮尽杯中的酒,起身扶起双儿。双儿欢喜不已,嘴里面连连唤着干爹。
回去的路上,双儿喝了不少酒,加上今夜实在高兴,连日的阴霾不见。直挽着裴云锦说话。
“云锦,今天我真高兴。爹爹虽然不记得我了,不过他心里一定是觉得我很熟悉的,不然他怎么会这么爽快守了我这个女儿?”
“那是自然。你也不必心慌,现在未必不好,如今爹他在府中,又有大夫医治,终有一天会记起的。你若冒冒失失说了出来,他未必会习惯。”裴云锦将双儿手环在自己腰际,略微使力将她环在臂下缓缓走着,食指还时不时划过她柔顺的长发。
“嗯。我会让爹爹记得我这个女儿的。”月光撒在二人身上拖出长长的影子,一高一低两两依偎知道进入门廊渐渐消失。
距离婚典还有三日照说双儿应该比前几日更为忙碌,不过自从闻忆之到来之后,除了夜里双儿几乎日日泡在这里,就算是看他静静看书就觉得满足。裴云锦心中虽然吃味,但是人家父亲又让他没有理由生气。今日宫里定制的嫁衣送到了裕亲王府,杨叔不愿和玉无迹打照面,吩咐扎娜将双儿擒了回来试嫁衣。
“你说什么?宫里送嫁衣来了?”双儿本是坐在院子里听闻忆之讲话,一张脸儿都快笑开花。闻忆之宠溺的摸了摸双儿的头,“都快嫁人了啊,快回去看看。”
“那干爹,我待会儿再来了。”双儿心中对嫁衣也是极其期待,边唤着扎娜往外走边对闻忆之道。闻忆之站在阳光下不语,只是笑着对她挥手。
二人急忙朝屋内跑去,朱漆碧红的箱子端正的放在屋内,一旁更有专程陪同前来改装的皇宫绣坊嬷嬷。
“裕王妃。您试试嫁衣吧,若有不合心意的地方,奴才们好改。”那嬷嬷在宫中待了多年,虽知双儿身份,说话却既不傲慢又不卑微,方寸拿捏的恰到好处。双儿对她印象极好,女官们随即上前伺候双儿更衣。正红色长裙配上高腰披肩,腰线上束着凤凰为底的刺绣腰带,喜服逶迤拖地从背后开始绣上一幅凤凰飞天,活灵活现。领口处微微开襟至胸前,一层薄纱为衬。至古凤凰为至高的象征,景泰帝此次下旨指婚可见其重视程度。双儿穿在身上端庄与妩媚并存,美得娇艳欲滴,玲珑可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