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裴云锦推开房门,斜睨了荧霄一眼,脸色极其不满。
“将军。”荧霄暗恨自己总是挑这种时候有事情禀告。
“暗部全部部署好了,今夜没有什么大的发现。鄯善王子传了消息过来,一切按原计划走着,属下不敢耽搁,才……”
“够了。这楼兰王可不好相与,怎么会放明面的线索给我们。吩咐暗哨盯着,明天才是正式。”
“是,将军。那属下就先行告退。”荧霄报告完恨不得立即消失。
“荧霄。”裴云锦清泠的音调响起。
“嗯?”荧霄僵硬的回头应着。
“以后别挑这时候来。”裴云锦说得风平浪静,无丝毫涟漪。
“是,是,属下明白。”裴云锦回身打开房门,见双儿香肩微透躺于榻上,柔嫩的肌肤与凌乱的发丝交错相映,美不胜收。一时间裴云锦心神荡漾,情难自禁。忍不住激情爆发……
翌日双儿浑身瘫软的醒来时,发现自己正依偎在裴云锦怀中,那人精致的面孔就这样映在自己眼前,双儿感觉全世界就摆在自己眼前。
“醒了?”裴云锦将双儿往怀中一紧。
“嗯。”
“可有什么不舒适?”
“还不是你。”
“可怪我?还不是你招惹的。”裴云锦轻笑。
“关我何事?”双儿娇嗔。
“你再动就关你的事了。”
“什么?”双儿问着,也不敢乱动。
裴云锦见双儿那紧张模样,也不忍在逗弄她,怀抱双儿久久才平了气息。才开口道:“你累了,就先歇歇。反正今日也无甚热闹,想必那些家国事你也无兴趣。待会儿想起了,就唤扎娜来。今日人多冗杂,就别到处跑。”
“那好,我就贪个懒。”
“嗯。那你乖乖睡。我先起了。”裴云锦起身低头吻了双儿眼脸,不舍的离去。
“不知丞相这次找冷遇可有何事?”仍是一副黑衣劲装,长发高高束起的冷遇,冷漠的座在椅上,无丝毫谄媚的问道。
“此次请冷公子过来,自然是有要事要办。价格公子说。”郁清彦此人修养极高,权位如此之高也无拿捏尊贵架子,面对冷遇的冷脸,仍是谦和的说道。
“何事?”冷遇重复。
“上次那姑娘的秘密。”
“这可不是我做的生意。相爷若想知道,得去问百晓生。”
“公子只需去南陵一趟,取一样东西即可。”郁清彦轻叩桌沿,抽出砚台下的秘书递给冷遇。
冷遇剑眉入鬓,星目扫视信上内容,冷声道:“老规矩。”
“成交。”郁清彦起身行至冷遇处,轻拍他肩膀以示满意。
冷遇依旧冷着个脸,不理会郁清彦的亲近:“冷遇只认钱不认人。相爷付了钱,冷遇自会全力。”
郁清彦稍显尴尬得伸回手,随即恢复常态:“自然,自然。公子办事,敝人放心。”
“那冷遇告退。”说完只见他身形一闪,就离去了门庭以外。“相爷,那人未免也太过无理。”门后来人正是郁清彦心腹。
“无事。这冷遇本事大,有些事还得他办妥当。”
“相爷,可他也太嚣张。”
“哼!江湖人自有他的习气,你只顾自己的事儿就好。”郁清彦忽然变得冰冷的语气,立在一旁的人即刻后悔不已,恨自己不该多问。
“好了,说说你的事吧。”
“是,相爷。”
盛京皇城内,太和殿上又是一日早朝。此时朝堂之内鸦雀无声,只余景泰帝的咳嗽声间或的响起,每一声都咳得众人心悬一线。
“皇上,臣有一事禀告。”郁清彦上前一步,双手合十微曲。
“郁爱卿请讲。”
郁清彦听罢竟直直跪在殿上,殿前众人都惊了一跳,谁心都知道这郁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特许免了跪拜之礼。此时他直直跪在殿上,立着众人皆是心怀他想。裴云晟面色仍是温文儒雅,心中却已经思索了几轮,不知这老狐狸到底有何打算。
“老臣自知今日所说一事心知有违为臣之道。不过为了我景朝天下,老臣今日拼死也要一说。”郁清彦言语饱含深情,看似极其苦心苦力。
“咳。咳。郁爱卿但说无妨。”龙座上的景泰帝虽极力压抑着咳嗽,不时仍有阵低咳。
“近日皇上龙体抱恙。处理国事劳心劳力,有碍龙体康复。微臣认为,太子已过及冠年纪余岁,可以试着帮忙处理国事,也好助于皇上早日安康。”
郁清彦话一落音,不仅殿上众大臣,连景泰帝面上都有一愣,随即朝堂上就议论纷纷。
“相爷,这话说得倒好听,太子入主东宫,行的就是助国之事,又何来在提一事?”裴云晟挥开锦袍下摆,迈步向前,朝泰帝面前一躬,反问郁清彦。
“皇上,老臣的意思正是让太子监国。”
“哼。郁爱卿可真是一片苦心。”景泰帝似笑非笑的盯着郁清彦,扬声询问。
“老臣该死,可是皇上,老臣完全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为皇上龙体着想啊。”郁清彦双目似有放开生死的坚决,不明真相的人是会被他的尽心为国感动。
跟着那郁清彦身后以刑部侍郎为首的众臣皆是跪下齐声道:“微臣求皇上为龙体着想,允许太子监国。”
“父皇,儿臣忧心父皇身体已久,愿意为父皇分忧。”太子裴云瑭也适时向前一步,眼中蓄满泪光,情真意切。
裴云晟立在一旁冷眼看着众人不已:“老狐狸,你可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请皇上允了太子监国!”众臣在此恳求。
景泰帝看着以郁清彦为首的一派,良久后道:“全是些爱国赤子啊。”
“来人。拟下圣旨,亲赐太子监国一职。”景泰帝闭眼说完,再不看殿上众人,起身就要离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