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旅团,又名“蜘蛛”,成员十一人,从事强盗职业十几年,拳打流星街,脚踢十老头,直面揍敌客,狂狙猎人协会。
sha're:n放火无恶不作,实力强大没人敢拦。各大势力避其锋芒,窟卢塔族尽数夭亡。
他们横行霸道多少年,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对手没杀过,什么坏事没干过!
所谓的律法,只是被踩在脚下践踏的东西而已,只能约束普通人,而不是约束一群强盗。
多少次,他们杀完人扬长而去,谁又能奈何?
肆无忌惮已成习惯,但凡团长一声令下,他们会从四面八方聚集,再毫不留情地大干一场!
直到——
在普通的一天,他们收到了团长普通的传讯,要做一次普通的集合,再杀一遍普通人,抢点普通的东西。
怎么看,都是重复了无数次的普通日常。
强盗不需要买票,他们坐上普通的火车,并杀死了车厢中的普通人。当最后一名“受害者”推开车厢的门时,在她无知无畏的指责声中,他们哄堂大笑。
结果谁能想到,从那次畅快地笑过之后,他们再也笑不出来了呢==
如果早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他们一定能保证自己上车之前必买票,买票之后必按号码坐座位,或者,当年就不该登上那一班次的火车……
可惜的是,世界上没有“如果”。
及至今时今日,幻影旅团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总在一次又一次地做设想。
如果挨打过后远离余星弥,他们蛛生是不是依然辉煌?
如果团长没有在友克鑫泡妞,他们是不是根本不会上热搜?
如果侠客不曾穿女装,坑余星弥刷卷三千套,他们是不是压根不用刷题?
如果报复心没那么重,半点不招惹亚路嘉,他们是不是再也不用经历怀孕的崩溃和生产的痛苦,更不用每天与尿布奶粉作斗争?
千金难买早知道。
幻影旅团的灾难始于余星弥,从挨打到住院,从热搜到被骂,从秃头到倒霉,从怀孕到生产……
这霉运附体的蛛生如此冰冷,只有身边娃子的小肚皮还有点温度。
流星街医院,妇产科。
幻影旅团的孕夫们一个接一个地卸了货,男婴女婴参半,数量倒是正好。
库洛洛“喜”得千金,侠客终生贵子,飞坦儿女双全。
窝金的儿子壮得像牛犊,库哔的女儿体型最娇小,信长的儿子发际线堪忧,芬克斯的女儿神似派克诺妲。
剥落列夫的女儿出乎意料得清秀,富兰克林的儿子饿得慌才会哭。
十个婴儿呱呱落地,随之而来的是一系列问题。
他们本可以……本可以伸出手掐住婴儿的脖子,只需稍微一用力就能解决所有的烦恼。
却不知是父性的恻隐还是本性的不甘,伸出去的手一触及婴儿的脖子,就改掐为托。
走到这一步,谁还能不明白呢?
有些坑栽里头了,就再也爬不出来了。而孩子,便是禁锢一切的魔咒。
他们可以找一堆借口发掘“留下孩子的必要性和策略性”,但再多的借口也掩饰不了——他们早已把婴儿当作蜘蛛一员的事实。
血脉相连的羁绊,毁掉岂不可惜?
阴差阳错,终是留下了二代蜘蛛。
等他们的实力恢复到七七八八,库洛洛再也不想呆在收费贵到离谱的流星街医院了。他集结旅团,拖家带口地辗转到贪婪之岛,住进了一座平和安逸的大城。
幻影旅团的仇家实在太多了,多到一出流星街就存在被追杀的可能。
人类大陆再大,也容不得一个a级强盗团伙安稳定居,倒不如彻底离开这片大陆,落脚在贪婪之岛。
旅团需要时间恢复到巅峰状态,二代蜘蛛需要时间养到开念。
蜘蛛从不啻以最坏的恶意揣度人,酷拉皮卡对蜘蛛杀意太强,要是哪天二代蜘蛛落单了,万一被狙杀呢?
库洛洛:“那个火红眼不会杀孩子。”
没人信。
侠客从来多思多虑,酷拉皮卡要杀他们没关系,输就输赢就赢。但酷拉皮卡要是真对二代蜘蛛动手,谁也拦不住啊。
人性从来最难揣度,他们灭杀了窟卢塔族,留酷拉皮卡背负仇恨而活。推人及己,要是旅团全被杀了,独活的那一个抓住机会能不捅死仇人吗?
换成他,他不仅要杀死仇人,还要灭对方全家。
保险起见,侠客决定兵行险着。
他直接通知酷拉皮卡一个要命的消息:幻影旅团的孩子出生了,全是火红眼。
须臾几日,酷拉皮卡身边的同伴“旋律”接触过他们一次,向酷拉皮卡传递了“旅团没有撒谎”的消息。
其后,酷拉皮卡胆子极大地孤身前来,仔细检查了一遍婴儿们的眼睛。
那一晚,窟卢塔族的遗孤坐在月色下静默许久,明明后背空门大开,给足了他们偷袭的机会,但不知为何,他们没有人想杀死他。
寂静的深夜里,他从月升站到月落,婴儿从晚间哭到天明。
当晨曦初露,金发红眸的少年才离开,没人知道他究竟做过什么心理斗争。
蜘蛛唯一知道的是,他们与酷拉皮卡之间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又脆弱又绵长,大概率是和这群火红眼的孩子有关。
他们之间是一个死结,永远解不开。
偏生血缘是一道枷锁,束缚两边人。
如果酷拉皮卡逐个击破蜘蛛,单凭新生儿的记忆,他们永远不会记得杀父仇人。但是酷拉皮卡不动手,倒让一切扑朔迷离了起来。
旋律问他:“酷拉皮卡,你这是准备放下仇恨了吗?”
酷拉皮卡嗤笑道:“不,我只是想让他们亲自体会,从孕育生命到抚养孩子che:n-g人自立,是多么艰难。”
“我会时不时去看看他们。”
酷拉皮卡淡漠地说道:“让他们永远活在‘孩子的性命会被我夺走’的恐慌里。”
不曾经历生养,一群强盗怎么知道生命的可贵?
不曾经历惶恐,他们怎么知道自己亲手剥夺他人性命的行径是多么恶劣!
出生在流星街不是拿来sha're:n的借口,而日后活在各种“恐慌”里是幻影旅团该给出的偿还。
至此,酷拉皮卡心头的枷锁稍松,久违地掏出枯枯机拨号,拜托亚路嘉帮一个小忙:“亚路嘉,条件你随意开,我想借用你的能力对幻影旅团下禁制。”
电话另一端的亚路嘉眨巴着大眼,突然笑了:“禁制,我已经下了啊!”
“什么?”
“我祝福他们早生贵子,多子多福!”亚路嘉的声音格外活泼,“窟卢塔族是黑暗大陆的血脉,被杀之后的怨一直跟随者幻影旅团。”
“所以,你和幻影旅团的相遇是命中注定的必然。”
“你明白,我的念能力是什么。”
操纵命运、灵魂、言灵、先知以及各种玄之又玄的东西。
“酷拉皮卡,按命运的剧本,你和幻影旅团都是不得善终的结果。”亚路嘉继续道,“可我,不希望酷拉皮卡死去,也不希望酷拉皮卡孤独。”
亚路嘉抚摸着手中的紫水晶,轻声道:“我对蜘蛛下了禁制,等他们的身体恢复巅峰了,安分一点也罢,要是想用念能力作恶的话,还是会怀孕的呢!”
“直到——”
“生到窟卢塔族的怨被消耗完为止。”
酷拉皮卡:……
某种程度上而言,亚路嘉的话真是彻底治愈了他。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酷拉皮卡看幻影旅团的眼神,从“必须杀死的仇人”变成了“可以下崽的母猪”。他没有告知蜘蛛们这个消息,只是时常到他们孩子的面前蹦跶,拉稳了强盗们的仇恨值。
酷拉皮卡明白,等他们对他动手的时候,就是下一批族人到来的大喜之日。
呵呵。
三年过去了,酷拉皮卡和蜘蛛们的矛盾已经摩擦到了顶峰。
起因是十个崽子围着电视机看“人鱼公主”,库洛洛正要给他们详细讲解人鱼公主的愚蠢、灌输一波强盗文化的教育时,却听见窝金家的儿子握住拳头,非常热血地发誓道:“蜜莉雅,如果我是王子,我一定不会让你化成泡沫的!”
蜜莉雅·鲁西鲁翻了个白眼,三岁的女孩子还不能完美控制自己的表情:“闭嘴,尤尔,我的白马王子只能是酷拉皮卡!”
库洛洛:……
全旅团:……
这还没完,剥落列夫的女儿勇敢地站了起来,清秀的小脸非常愤怒:“蜜莉雅,酷拉皮卡是我的!就算你是团长叔叔的女儿,我也要跟你决斗!”
芬克斯的女儿嗤笑:“来呀!一起决斗啊!”
芬克斯:……
剥落列夫:=口=!
全旅团:……
随后,库哔的女儿贝齿轻咬嘴唇,一脸委屈:“我、我也想嫁给酷拉皮卡!我最喜欢酷拉皮卡了!”
库哔:……不!
飞坦的眼神陡然犀利了起来,他狠狠瞪向自己的女儿卡玛,谁知他女儿卡玛比他还凶地瞪了回来,用稚嫩的声音吼出灵魂之语:“酷拉皮卡长得那么帅,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他?”
飞坦炸了!
一群人死死拦住飞坦,就见他抄着锅铲嘶吼:“放开我!我今天就要打她屁股,谁都别劝我!”
“她就是想气死我,好嫁给酷拉皮卡!我不同意!”
小滴推了推眼镜:“卡玛才三岁,飞坦为什么这么着急?”
派克:“可能是一孕傻三年吧?”
玛奇却摇了摇头,特别嫌弃地别嘴,指着一堆垃圾读物:“书上说,女孩子特别亲近爸爸,在她们最幼稚的年纪里,一旦问她们‘长大了想嫁给谁’,她们一定会说‘我要嫁给爸爸’。”
但是,旅团的孩子没有给旅团的爸爸们一丝丝机会,反倒是酷拉皮卡决胜于千里之外==
库洛洛抱起自己的女儿,问道:“蜜莉雅昨天还告诉爸爸,最爱的人是我呢!今天怎么变心了?”
蜜莉雅拍拍亲爹的脸,说道:“爸爸还不是一样,听旅团的叔叔们说,爸爸以前睡完女人就变心了呢!”
库洛洛:……
他猛地回过头想看看是谁“出卖”了他,结果全旅团看天看地看风景就是不看他。
库洛洛深吸一口气:“如果你有实力,当然能这么做。”
蜜莉雅:“嗯,我会的!爸爸已经是一名成功的渣男了,我也要成为一名成功的渣女呢!”
库洛洛:“……蜜莉雅,是谁教你‘渣男’和‘渣女’这种词汇的?”
蜜莉雅:“你不理我的时候,会把自己的枯枯机丢给我。”歪歪头,“我最喜欢up主猕猴桃了!”
二代蜘蛛们纷纷握拳:“我也喜欢!”x9。
库洛洛:……
全旅团:……
窝金的儿子尤尔大声道:“猕猴桃告诉我们,男孩子跟女孩子睡过觉一定要负责!蜜莉雅上次把小脚搁在我的肚皮上了,我一定会对她负责的!”
飞坦的儿子打着游戏:“不负责的话,绿巨人会把你抓走吃掉!”
侠客的儿子点点头:“绿巨人是我的偶像,可是爸爸不给我买手办呢,超过分……要是换我穿女装,绝对不会被绿巨人发现的。”
富兰克林的儿子比较老实,特别认真地说道:“不要吃野味,会死掉的!”
二代蜘蛛们:“对!”x9。
库洛洛:……
全旅团:……
孩子生下来是干什么的?大概率是来气死他们的吧?
作恶多端的幻影旅团万万没想到,长了一辈子的歹竹突然出了好笋。他们每长高一截,他们的血压就飙升一截。
在这么下去,真的要不行了!
酷拉皮卡即将抢走(?)全旅团的女儿,余星弥马上要带偏(?)全旅团的儿子。是可忍孰不可忍,二代蜘蛛就该有二代蜘蛛的样子!
做什么三好学生、四有青年!简直是无稽之谈!
下次酷拉皮卡再上门,他们就杀……
额,等等?
这种涌上来的……熟悉又陌生的干呕感是不是来得有点诡异?
总感觉哪里不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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