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半,山姆区的某家酒吧。酒保是一位女子,她看着空荡荡的房屋,叹息一声。
好吧,今天又是比赛日,自然也不会有客人这个时候来喝上一杯。
她有些无聊的打开手机,点击某个APP,某场比赛的直播已经开始。
视角纵向平移,透过地板,地下正是一片霓虹灯光,再往下已是人山人海。谁能想到一家小小的酒吧下面,竟有如此庞大的空间。
要知道这可不简单是私人酒吧,这里是富人寻欢作乐、穷人找寻发财机会的生死场。
酒吧老板是当地的黑帮教父,他在黑白两道都有一定威望。就在最近,他和那些富商、警方高层甚至政府的官员谈妥了一笔新的产业。
地下格斗赛,而且是不论生死的格斗赛。只要不使用热武器,就算被打死也不用负责。
那些有钱的垃圾最喜欢看这种了,只要适当的加一些赌注,很容易就可以赚到钱。至于那些穷人,给他们三分之一就可以了。毕竟吸引眼球,赚钱的工具还是要适当的爱护和保养。
“下一场的双方上擂台。”
那些坐在贵宾观赛席的富商开始窃窃私语,因为这次上场两个货色的都是稀奇古怪的打扮。一个穿着紧身衣和铠甲,看上去和古时候的忍者一样;另一位和他比起来还算正常,普通的风衣,看上去很便宜的裤子,只是脸上戴着的面具有些滑稽。
裁判在向选手确认熟知规则后,就逃出钢丝网围成的笼子,下面的环节大部分老观众都知道,顿时开始催促。
人类总是喜欢争斗。
忍者迅速抽出长刀,朝着男子斩去。
速度是战斗的关键,他不擅长持久战。
而战术的核心便是他一直引以为豪的动态视力,甚至在出刀的瞬间他就构思出眼前男人的所有躲闪路线。
锵!和绝大多数人的预想都不同。面具人没有躲闪,反而一拳砸在刀面上,生生将其打断。
“怎么可能?”
要说最震惊的还是忍者,他的刀虽然很细,可这是他找人特别定制的,硬度可比钻石。
怪物。这家伙是个怪物!
他朝着男子丢出断刀,一个箭步再次拉进距离,左手抽出腰间配备的匕首。这次的目标,是喉咙。
“那家伙必死无疑。”
“你以为是西部决斗吗?那个戴面具的反应肯定比他快。”
“嗯?我赌三千,那个忍者可以赢。”
穿着西装的男子笑而不语,拿出五千跟赌。他看过那个面具男的比赛,说他是疯子也不为过,这个忍者马上就要输了。
刀锋距离面具男的喉咙越来越近了,忍者丝毫不敢放松,因为对手还没有死,只有死人才可以让人感到安心。
在忍者的视线中,面具男缓缓低头,直到他可以透过双孔见到那双眼睛。
没有杀气,甚至没有感情。
轰!没给他任何时间,铁拳与他的面部进行亲密接触,几乎意识与肉体在空中解体,重重落在地上,昏死过去。
“这场比赛的胜利者是这位戴着面具的先生,恭喜……喂,先生,你在做什么?”
裁判刚打算宣布比赛结束,谁料到面具男居然走到忍者面前,抓起对方的领子。
磅!一拳,鼻骨断裂,鲜血直流。
咚。又是一拳,这次门牙嵌入铁丝网内。
现场所有富商客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有些被带来的女伴被吓的尖叫。
“你,就你。”一个大腹便便的富商指着侍者,“这都要被打死了,你们也不去管的?我的小宝贝都被你们吓死了!”
“很抱歉先生,所有参赛者都签署了合同,我们只负责管理比赛的胜负,但如果被打败后如果对方依旧选择杀死他们,我们没有阻拦的义务。如果您不想看,可以到后面休息,下一场比赛开始前我们会通知您的。”
“你们这群人,真不是给你们钱养着有什么用。”富商搂着年轻貌美的女子走到后面的房间,不再注意比赛。
侍者重新看向擂台,此时的面具男依旧如同机械一般朝着忍者挥拳,他的拳头被红色覆盖,每每击打都在摧毁生命。
忍者的脸部早已血肉模糊,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吐出含糊不清的词句。
面具男的动作没有任何停顿,最后的一拳,将对方彻底送走。
这场一边倒的对局虽有些血腥,可赛前的盘口以及比赛开局的表现还是让主办方赚了不少。
可这面具男还是和前几场一样,打完比赛就不见了,想分他钱都找不到人。别人拼死拼活参加就是为了赚钱,而这人,好像就是为了杀人来的。
“主管,你看着……”
“全部把他应得的钱存到银行卡里面,收起你的念头,不准贪污。”上了些年纪的主管瞪了年轻人一眼,这些小家伙想的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但他们想的太简单了,人家不要难道就可以把他当傻子吗?不,这人反而应该当做贵宾,因为他不在乎每场三百多万的奖金,说明他绝对有钱;而且他的实力更是有目共睹,对于他们来说,和对方结交好关系要比交恶,明智。
可对方却不愿收他们的钱,这让他有些头疼,说明对方有足够的势力和权利,在他们眼里,自己这方的利益价值有些可有可无。
“以后的谈判,要隐隐给他些好处,先示弱,再套出对方背后的靠山才是妥善的办法。”
…………
响起的闹钟被立香拍掉,她揉了揉还有些疲惫的眼睛,明明已经休息满8个小时,但还是很疲惫,难道昨晚被没有休息好?
现在不过早上6点半,立香在挣扎过后,还是艰难的起床、整理被子、换好衣服,迈着晃晃悠悠的步子走向卫生间。
哐当!
一声急促而又清脆的碎裂声从卫生间响起,还有些萎靡的呆毛忽然竖起,立香最快速度冲到门前,刷的一声拉开。
“承太郎,你…没事吧?”
和以往不同,没有带帽子的承太郎一只手扶着洗手台,另一只手,攥拳砸在镜子上,那面镜子瞬间变成充满艺术的网状图案。
见承太郎没有回应,立香又上前一步,拉住承太郎的衣摆,轻轻晃动。
“你还好吗,JO…!”
立香只感觉自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撞动,她的背靠在坚硬的物体上,带来丝丝凉意。
“好痛……”
承太郎把立香按在墙边角落,没有说话,也没有下一步动作。可立香此时,却无比的恐怖。
那是她少有见过的眼神,不仅仅是冰冷,而且读不出任何感情信息。
她的身体在颤抖,嘴巴微微张开,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也不明白可以做什么。
卫生间也是无比的安静,如同那一晚的海面。
咕咚。踢踏踢踏……
立香忍不住吞咽口水的声音与渐渐靠近的脚步传入承太郎的耳中,他那无神的眼睛恢复些许光明,轻轻放开立香,捂着自己的头,离开了卫生间。
“听觉系统接受到意义不明的声音,正在匹配疑似产生的原因。”一个白毛少女从门口探出头来,她看着正在收拾玻璃碎片的立香,歪头疑惑。
“系统正在加载,立香,是你对玻璃进行动作攻击导致表面和结构损坏吗?”
立香点了点头,白面鸮敏锐的感觉到她情绪上的低潮,再次询问了一样的问题。
随着玻璃碎渣被倒入垃圾桶,立香放下手中的扫把,她走到白面鸮面前,什么都没说,轻轻抱住了对方。
“没事的鸮鸮,我……”
“检测到立香呼吸急促,心跳频率加速,根据系统提供的常识的得出猜测,是否是………”
“怎么办鸮鸮,我感觉不认识承太郎,他,好陌生………”
“查询最佳解决方式,应该告知医生,承太郎的情绪波动非常低,可能会对他自己的身体健康产生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