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晨又一次来看着我,“冯大哥,想不到你和她有那么多故事,今后有空的话,你可以讲给我听听吗?”
我摇头,“晨晨,其实我们每个人的故事都很精彩,包括你自己的故事。但是,在这些精彩的故事后面却有着我们每个人的痛苦。比如说我自己,也许别人会认为我的经历很丰富,还很有传奇性,但是他们并不知道我经历里面的那些痛彻心扉的往事。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去提及。”
她收回去了她的目光,轻声地道:“冯大哥,对不起。”
此时,瞿锦的这首歌已经唱到了尾声。我朝晨晨笑了笑,“没事。晨晨,可能你还没有明白我刚才话中的所有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其实你也一样,你的事情老主任也对我讲过。你的那些事情也早已经过去,如今你也应该去面对现在和未来。这才是你最应该做到的。你说呢?”
她微微地点头。
这时候瞿锦又在唱下一首了,我笑着问晨晨道:“总不能让她在你这里唱一晚上吧?”
她说:“看来她今天的心情很好,其实像这样的唱歌说到底就是喜欢而已,不会觉得累。这就如同一个人有很多心事需要倾述出来,而且还有听众。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好。”
我“呵呵”地笑道:“也许是吧。不过我现在在担心一件事情:一会儿她怎么从这里走出去?这些人会让她马上离开吗?”
她点头道:“倒也是。这样吧,一会儿我去对大家说一下,就说瞿锦需要喝点水休息一下。然后让她从旁边的门出去。到时候你去外边接她。冯大哥,她住什么地方呢?”
我摇头,“我没有问她。她昨天就来了,她是专程来看望夏岚的,夏岚刚刚生了孩子。”说到这里,我心里忽然一动:她问我这个问题干什么?不过这样的念头只是在我的脑子里面闪现了一瞬,我即刻地就继续说道:“晨晨,你不是说要去吃夜宵吗?一会儿你去不去?”
她摇头,“改天吧,你去陪好瞿锦。人家是客人呢。”
我差点就准备对她讲了:明天瞿锦要去桃花源,你一起去吗?但是我没有说出口来,只是朝她点了点头。
晨晨站了起来,朝我点了点头后就朝舞台走去。我也起身,在桌上放了两百块钱,然后走出了音乐吧。很快地,我就在旁边不远处找到了那个侧门,就站在那里等着瞿锦出来。
我听到音乐吧里面在发出一阵阵热烈的掌声,随即就听到晨晨在说着什么。这地方的隔音效果还真不错,在外边很难挺清楚晨晨究竟在讲些什么。
几分钟后,瞿锦出来了,她笑着对我说道:“真过瘾。”
我笑道:“那就继续唱吧。”
她摇头,“算了,我怕这样唱下去下不来台。走吧,我想回去休息了,明天不是说要去那什么桃花源吗?”
我问她道:“你不吃夜宵了?”
她摇头笑道:“不吃了,我要保持体型。我回去休息。”
我这才问她道:“你住在什么地方?”
她回答我道:“我就住在夏岚姐那里。”
此时我才明白,原来夏岚是刻意安排我和她单独在一起的。
我和她一起朝石梯下走去,到了下边后我侧身去看上边。我当然不是刻意要去看的,而是我忽然觉得有些不大对劲。果然,我看到了晨晨,她正在上边朝着我们在看来。
我朝她挥了挥手,瞿锦也看到了上边的晨晨,她也在朝晨晨挥手。
我看到晨晨在朝着我们笑,然后快速地朝我们这里跑了下来。
很快地,她就来到了我们面前,我笑着问她道:“是不是饿了?”
她没理会我,而是即刻过去挽住了瞿锦的胳膊,“我也一起去送她。”
瞿锦笑道:“谢谢你,晨晨。那,我们一起走吧。”
看来她们两个人还真是有缘分,这刚刚见面就亲热成这样了。我心里在想道。
我随即开车送瞿锦到了林易的那处别墅外边,来开门的是一位我从来没见过的中年妇女,估计这是林易才请的保姆。本来我很想进去看看夏岚的孩子的,但是现在晨晨和我在一起,而且我觉得最好还是不去掺和那样的事情为好,所以就在这门外我就与瞿锦道了别。
然后我开车和晨晨一起返回。晨晨刚刚上车的时候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之后我问她道:“刚才你和瞿锦那么多话,现在怎么不说了?”
她顿时就笑,“冯大哥,我觉得今天好像是在做梦一样。”
我也笑,“这有什么。她还不是和我们一样的普通人?而且她也没有把自己当成是什么明星。”
她笑道:“倒也是。”随即她就来看着我,“冯大哥,你很喜欢她,是吗?”
我怔了一下,随即摇头,“不可能的事情。你看有哪个官员找了明星当妻子的?”
她说:“怎么没有?只不过很少罢了。”
我依然摇头道:“官场和演艺圈都是是非之地,我可不想去惹麻烦。而且,我对她并不十分了解,我说过了,我和她仅仅只是朋友罢了。”
她再次来看着我,“男人和女人真的可以成为真正的朋友吗?”
我苦笑着说:“这个问题好像有很多人都问过吧?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人家毕竟是歌星,而且又很少到我们江南省来。我想,我们应该是可以成为真正的朋友的。”
她顿时就笑,“冯大哥,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懂呢?”
我笑道:“我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说,男人和女人之间,只要保持一定的距离,那么成为真正的朋友也是可能的。我这样讲的话,你明白了吗?”
她点头,“你这样讲我就明白了。冯大哥,我觉得这好像是你第一次像这样对我讲真心话。”
我愕然地去看着她,“你的意思是说,以前我都是在对你讲假话?不会吧?我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她急忙地道:“对不起,我刚才说错了话。我的意思是说,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好像说的都是些很平常的事情,不像今天这样……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就那意思吧。”
我还是没有明白她话中的真正意思,不过我也不想继续去问她了,因为我觉得她今天的表现好像有些奇怪。她伯伯告诉过我她内心的那个结,所以我不想让她去想得太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