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市长,我有件事情也想麻烦你。”服务员离开后,何秘书随即对我说道。
终于来了。我在心里叹息。脸上却笑眯眯地在看着她说道:“你说吧,只要是我能够办到的,一定会努力去替你办的。”
她说:“现在我是副处级,不过给领导当秘书始终是一个小秘书的身份,所以我还是很想到下面的部门或者地方上去锻炼一下。冯市长,你和林部长是姐弟关系,这件事情我想麻烦你给林部长说说。你看可以吗?”
果然是如此。我心里想道。我沉吟了片刻后才说道:“何秘,我去替你说说倒是没有问题。不过这件事情里面有两个问题你想过没有?一是何省长究竟是什么意思?二是目前省级部门里面,或者是地方上有没有合适的位子呢?”
她回答道:“最近我听省委组织部的朋友在对我说,今年省里面又准备派一批处级干部下去任职。还有,我听省卫生厅的领导讲,他们那里也需要几位处级干部。所以位子倒是有的,不过何省长那里我不好去对她讲。我的想法是,如果省委组织部或者卫生厅的领导有安排我的想法后,我再去对何省长讲为好。而且我最希望能够到地方上去工作,那样的话可能对自己的锻炼要大些。”
我顿时就想起朱市长对我说的话来。我摇头道:“何秘,可能你对地方上的工作还不是完全的了解。假如你真的下到地方上去的话,首先可能只能安排你任副职。地方上的副职是很难开展工作的,比如说我自己,现在做起工作来确实很困难,很多事情并不是自己想那样去干就可以的。总之就是,地方上的事情非常复杂。还有就是,你的孩子还那么小,到了地方上后各种繁杂的事情无穷无尽,今后你家里的事情就根本照顾不了了。这些问题你想过没有?”
她点头,“我想过。不过我现在都三十多岁了,如果再在省政府呆下去的话,几年之后就没有了任何的优势了。作为女人,家庭和孩子的事情固然重要,但总不能因为家庭和孩子而放弃自己的事业吧?人这一辈子很短的,总得去努力实现个人的理想才是。不然今后会后悔的。”
我点头,“话是这样说,不过你可能确实没有仔细去考虑过在基层工作的那种艰苦。像你现在的级别,只可能去县里面工作,说实话,县里面的工作比市一级更艰苦。我倒是建议你去省卫生厅或者省教委为好。你是知道的,我和省卫生厅的邹厅长关系不错,如果你觉得可以的话,我随时愿意去对他讲一下你的事情。在卫生厅工作有好处,不但可以照顾好家庭和孩子,而且今后的工作也没有那么艰苦。”
她沉默了片刻后才说道:“我还是想到基层去。按照传统的说法,政府的官员才是官,部门的只能算是吏。呵呵!冯市长,你说是吧?”
看来她确实还是太理想化了,不过像她这样的理想化是外人很难改变的。我说道:“何秘,我说了,我可以去替你讲这件事情。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希望你再认真考虑一下,如果你有在县里当领导的朋友的话,你最好先问问他们在下面工作的情况。如果你最终还是决定想要下去的话,我一定会帮你把话讲到的。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她不住朝我道谢,“那行。我春节后再给你回话。”
随后我们又说了一会儿其它的事情,主要是我对她讲自己到了上江市后的工作情况,特别讲到了自己以前和文市长的相处。其实我的目的还是想劝她改变主意。
可是她却说道:“冯市长,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实你也知道,现在哪里不复杂啊?有句话不是这样讲的吗?哪里有江湖哪里就会一样的复杂。官场不也是江湖的一部分吗?”
我禁不住就笑,“有道理!”
这时候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是朱丹打来的,“我到了门口处了,你们在哪里?”
我把我们所在的地方告诉了她,她很快就到了,我先把何秘书介绍给了她。何秘书看着她,“哇!真是大美女啊。”
朱丹笑着说道:“我算什么大美女啊?这里面的美女才多,我的眼睛都差点看花了。”随即她去看着何秘书道:“何姐,其实你也很漂亮的,只不过你不喜欢化妆罢了。你把眼线画一下,眉毛稍微修饰一下,脸上再打点粉底......你这身材这么好,稍微打扮一下就是一个大美人呢。”
何秘书很高兴,“真的?那你什么时候教教我化妆......。”
两个女人就在那里开始叽叽喳喳地说起化妆的事情来,然后又说到了衣服的事情上面。我在旁边根本就插不上话,唯有苦笑。
过了好一会儿,我在看了看时间后才不得不去提醒何秘书,“何秘,你给周台长打个电话问问,看他到了什么地方了?”
何秘书顿时就笑,“小朱,你看我们两个,居然把冯市长给冷落在一边了。”
朱丹看了我一眼,随即就笑,“冯市长,对不起啊。”
我分明从她的眼神里面看到了自己曾经熟悉的那种风情,还有情意绵绵。我心里顿时一荡,不过脸上却在保持着微笑,“没事。你们女人在一起,不说这些说什么呢?”
这时候何秘书已经在给周台长打电话了,“周台长,你到了哪个位置了?哦。那好,我马上出来接你。”
随即她就对我们说道:“他说还有几分钟就到了。”
我急忙地道:“那我们一起出去迎接他吧。”
何秘书朝我点了点头。
随即我们一起站起身来,出了雅间外边的时候我叫来了服务员,同时给了朱丹一个眼色,她顿时明白了,即刻就停在了我身边。我对何秘书说道:“何秘,我安排一下酒和菜,马上就出来。”
何秘书也是玲珑剔透的那种人,她只是朝我笑了笑,然后就独自出去了。
我对那服务员说道:“先上凉菜,还有酒,我们把人接到后就开始上热菜。”
服务员应了一声后就离开了,我这才从大衣口袋里面拿出今天我又去买的一块表来,当然是有包装的。我把东西递给朱丹,“吃完饭后你找个机会送给周台长。今天还是春节期间,这是必须的。”
她问我道:“这东西很值钱吧?”
我朝她摆手道:“别问这个。我安排好了的事情你就别管了。”
随即,我又拿出一个漂亮的小盒子来,“这是你送给何秘书的东西。”
她问我道:“这是什么啊?”
我笑着告诉她道:“一枚胸针。奢侈品品牌的。这样才拿得出手。”
她看我的眼神更加柔和起来,我朝她笑了笑,“走吧,我们出去。”
周台长看上去大约只有四十来岁的年龄,文质彬彬的,西装革履,一看就是那种很有文艺范类型的人。(未完待续)